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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這會兒六條也往她身上湊合啊,六條同志也在這當口落她肩膀上了,一餅見六條那是分外眼紅,擰著擰著,伸了爪子就往夏小滿肩頭去夠。夏小滿一驚,下意識的往後一仰頭。那爪子實際上只落在衣裳領口,離她臉還有一定距離,只爪尖勾壞了她領口的繡花,饒是這樣也把她嚇了一跳,她略有些惱地又去戳它額頭,忍不住咬牙道:“一、餅!你嚇死我了……”
更嚇人的還在後頭,六條那兒也是眼紅著呢,見著主人家制住那貓,它可高興了,而又見主人戳貓兒,它也跟風,撲扇著翅膀飛起來,一個俯衝就去啄貓兒的額頭。
“六條!”夏小滿急喝一聲,忙把手護住貓兒的頭,側身去躲。這一嘴下去貓兒還有個好啊?!
這會兒小丫鬟們也到了近身,幾個去捉鳥地,幾個來護住夏小滿的,結果夏小滿和貓兒沒事,倒有倆丫鬟被六條爪子和喙傷了的。
採艾過來拿了鏈子要拴六條,六條還不高興了呢,滿屋子亂飛不肯落下來。紀靈書的小丫鬟又有怕它飛了地。連忙將艙門都關了,又有跟著撲捉地,屋裡亂作一團。
“沒事兒,別嚇唬它,它不會飛出去。它怕水。”夏小滿忙喊住這群人。
六條怕水,這是她剛上船時發現的。當時她是提著籠子出艙到甲板上的,想著給六條透透氣,結果六條一頓撲扇翅膀。一刻也不肯安穩。她還以為六條是興奮的,要飛走呢,也不準備強留它,便把籠子往甲板上一放,等著六條自己飛出來。六條倒是飛出來了。卻根本沒有飛走的意思,反而飛回艙裡了。她不由愕然,反覆試驗兩次,才發現六條是怕水,怕她連籠子帶它一塊兒扔河裡去。
她哭笑不得,也不曉得該誇這六條是聰明還是笑它聰明過頭了。
現下夏小滿喊了一嗓子,見滿屋子人都擠到一處去捉六條。她身邊兒就紀靈書這閒人一個,便把貓兒塞到她懷裡,道:“你抱下一餅,我去抓六條。”說著挽袖子就往六條那邊兒去。還出聲喊道:“六條,別飛了,給我下來……”
才走兩步,袖子就被紀靈書抓住。一回頭,見紀靈書眉頭糾結著,小嘴嘟嘟著,大眼睛裡滿是憤怒和委屈,她認真道:“小嫂子,這是額間雪,不叫一餅”她不能容忍六條之後。這不通半點文墨的小嫂子又給她地貓起粗鄙地名字!
呃……夏小滿石化了。蒼天,她不是故意喊一餅地。真地不是故意的,她原只在心裡叫叫罷了,剛才一時情急,忘了這茬了……不過,不就是瞎叫了個名字麼,瞧小姑娘這小臉兒,跟吃了酸檸檬似的,這有啥委屈的,又是在圍捕六條地關鍵時刻,哎,這孩子咋不分輕重呢?
她剛想對小姑娘說你等我抓了六條再和你掰扯,六條就乖乖聽了它的指令下來了,收了翅膀落在她肩頭,似是抱怨訴苦的低低啾鳴兩聲。
夏小滿一把將六條這惹禍精抓下來,然瞧瞧它那無限委屈的黑豆豆眼,再抬頭望望紀靈書那無限委屈的黑葡萄眼,她自己也無限委屈的直眼了。
正熱鬧呢,外面采菽過來回話,見這光景還不大敢說,夏小滿正愁沒臺階,忙問她什麼事。
采菽道:“回姨奶奶的話,竇家管家方才相請爺過船聽曲。大韋管家回地爺身子不適,不便過去。沒一會子竇家又派人送了歌姬過來,說是知道咱們船上沒歌姬,想著六爺躺著也悶,便派這些人來給六爺唱曲解悶。大韋管家不敢做主,過來請爺和二奶奶示下。”
夏小滿咂咂嘴,這公關工作實在做的太講究了,你嫌棄去電影院費勁,人家直接把等離子家庭影院給你扛過來了。客戶的需要就是我們的目標啊。這麼費心思,這麼有誠意,看來竇家所求地這筆生意不會小。若是能接下來就太好了。可惜了,不是她能做主的事。
她把六條交給採艾,向紀靈書道:“表小姐,我先告辭了,去問問六爺的意思。”
紀靈書皺皺的小臉褶子還沒平整下來,只道:“小嫂子請便。”卻又忍不住嘟囔了一聲,道:“小嫂子,若是昨日那幾個,彈得可是不合意境地!”
夏小滿勉強繃住臉沒笑出聲,正色道:“嗯,表小姐的意思我會轉達。”
她帶了采菽去給年諒回話。紀鄭氏聽聞緊著道她這邊無事,叫年諒有事先去辦。年諒則早就心裡有數,聽了采菽說的,哂然一笑,直接叫回絕了,只說自家需要靜養。
歌姬被退回去了,夏小滿也不在紀靈書這邊待著了,一來是免得被她追究亂給貓咪起名的事,再來也是回艙去等韓姨娘駕臨。公關小姐送走了,公關經理該上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