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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對方真放棄了?
他又故意各處轉了一陣,目的在希望被那三個女郎,或者白振飛發現他已單獨活動,設法來跟他聯絡,然後走進了一家碼頭附近的“白雲大旅社”。
進去要了二樓臨街的房間,從視窗正好可以看到整個碼頭。附近的一切動靜,均可一覽無遺,盡收眼底。
這個房間真選對了,他不但可以看到碼頭附近的任何動靜,同時他已在街上露過面,只要那三個女郎或白振飛已發現他,就必然會設法跟他取得聯絡的。
因此,他決定不再毫無目標地去找他們,而等他們找上門來。
於是他便耐著性子,靜靜地等著……
但他估計錯了,剛才跟蹤的兩個傢伙,並不是杜老大的人,而是辛克威事先早就派到巴生港,負責在必要時接應邵玉姣的!
實際上並不止他們兩個人,整個巴生港各處分佈的,起碼有一二十人。但他們奉命不得擅自採取任何行動,必要時才能露面,並且受邵玉姣的指揮。
他們跟那批黑衣天使一樣,也是各自設法掩飾身份,等於是一支備而不用的伏兵。只有在特殊情況之下才出動,與黑衣大使們所負的任務稍有不同。
不過由於他們是男人,有的泡在酒吧裡,混跡在各處……
而最主要的幾處目標,則是“春風旅社”,“威利酒吧”,以及金瘤子的店鋪。
因此劉武的“春風旅社”裡,今天就住進了兩三個特殊的旅客!
尾隨鄭傑的兩個傢伙,為什麼突然放棄跟蹤了呢!原來他們發現了一個妖豔無比的女人,駕著一輛轎車悄然跟來,在經過身邊時向他們一打手勢,就把車向街邊轉角駛去。
他們認出車上的女人正是邵玉姣,立即快步奔向轉角,發現她己將車停在不遠的街邊。
急步奔至車窗外,邵玉姣劈頭就問:“你們看見姓鄭的了嗎?”
“他剛去過金瘤子那裡,打了個電話,後來把一隻皮箱交給金瘤子就出來了,我們正在跟著他……”
“不用跟了,”邵玉姣說:“是我叫他把那箱錢,送去交給金瘤子,轉交給杜老大的。他還有別的任務,你們用不著跟蹤他,立刻回巴生市去報告辛大老闆。就說錢已照杜老大的指定,由金瘤子轉交給他,致於交人的時間和地點,回頭才能知道,一有訊息我就用電話向辛大老闆報告!”
“是!”那大漢只好唯唯應命。
邵玉姣交代完畢,立即把車開走,繞了個圈,仍然回到“大東旅杜”。
這女人不但厲害,而且善用心計。這樣一來,等於已把鉅款被竊的責任擺脫,落在了鄭傑的身上,連金瘤子也背上了黑鍋。
鄭傑能把失款追回,一切自然不成問題,否則辛克威那裡已得到報告,知道那筆鉅款是由他送到了金瘤子店鋪裡去的,再由金瘤子去轉交給杜老大。
那兩個暗中監視的大漢,已親眼看見鄭傑提著皮箱走進金瘤子的店裡,然後把皮箱留下了出來,這一切豈不與邵玉姣說的完全相符?
到時候鄭傑要不把失款弄回來,他就百口莫辯,說什麼也無法澄清事實啦!
但是,邵玉姣怎麼算定了,鄭傑會到金瘤子的店裡去借用電話,而巨把空皮箱寄存在那裡呢?
這一點實在不得不佩服她的料事如神,因為她知道鄭傑身無分文,所以當他一離開“大東旅社”,她就料想到他很可能會先打電話跟那女賊聯絡。但他連打電話的硬幣都沒有一個,自然只有找可以借用電話的地方。
離開不遠就是金瘤子的店,那傢伙大概是送了訊息給杜老大,由於作賊心虛,嚇得始終尚未把那選定的兩套西裝送去,鄭傑豈不是正好有藉口去追問,順便借打電話?
結果完全不出所料,只是沒想到一點,鄭傑會把空皮箱留在金瘤子的店裡。
邵玉姣在鄭傑前腳剛走,她後腳就跟了出來,駕著車子遙遙尾隨,發現他沒帶皮箱出來,不由地喜出望外,這正是她可遇而不可求的機會。於是靈機一動,立即趨上去招呼那兩個大漢到街邊的轉角處,來了個順水推舟,把失款的責任推在鄭傑身上。
這倒不完全是整鄭傑的冤枉,使他為她代人受過,而是事先為自己預留退步。萬一失款真追不回,甚至鄭傑也一走了之,那麼辛大老闆追究起來,兩個大漢可以挺身作證,證明親眼看見鄭傑把皮箱送去交給金瘤子了。
他們自然不知鉅款已失竊,提去的是隻空箱子。等到杜老大那邊不在認收到了錢,事情一鬧開,辛大老闆必然認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