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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元和的東西不拿白不拿,以我們的至親血緣來論,他的就是我的,我還客氣什麼,自然要全裝下。
最少也要把過幾天的下奶錢給裝回去,否則,這樁買賣賠得就不只是人的問題了。
“啊?主子……主子也帶奴才出宮嗎?”
木瓜驚震的表情裡,是掩不住的驚喜。那雙不算大的眼睛,水氣汪汪地望向了我。
“是,誰讓爺這次去的地方是隨縣呢,你老家啊,你人面熟,不帶著你還能帶著誰!”
我逗弄著木瓜,剛才鬱悶的心情竟好了許多。
昨晚,我說要帶木瓜一起去的時候,愛元和的眼神是古怪的,這倒也不怪他,做為一個大臣,出宮之時,竟張口管皇上要一個太監,放誰聽到誰都會想不透的。
可我有我的理由,我的理由很簡單,我就得意木瓜侍候,誰讓咱是爺呢,爺身邊要是連個得手的下人都沒有,這個爺當得是不是就有點鬱悶了。
愛元和聽了我的理由,倒也沒有再繼續尋問,點頭應允了。
木瓜這樣的太監,愛元和的宮裡有多少個愛元和自己都數不清,愛元和是不會浪費精力去過問的。
“謝謝主子,奴才這就去準備,謝謝主子……”
這小子跑出去的時候,還在重複著最後那一句,彷彿被雷劈過的祥林嫂。
小孩喜歡天長夜短,小偷喜歡天短夜長!可這世間有幾樣可以根據你自己的喜好而定呢?
從皇宮到梅府的一路上,我一直是沉默的,而木瓜一直是活潑的,他多少年沒有出過宮了,自然看哪裡都是新鮮的。
“主子,我隨你到了梅府,也是在你身邊侍候吧?”
“當然,要不……你還想侍候誰啊?”
我笑得輕佻,木瓜的臉紅成一片,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就這麼說鬧著,梅府大門近在眼前了。
帶著木瓜和那一大車的東西進了府後,我直接奔了傅雲海住的地方,到地方一看,人不在,屋是空的,我才想起來,這時候傅雲海應該在“還生堂”。
帶著一點失落,我往我的臥房走,我還沒有到門口呢,就看到一個小小的身影站到兩處長廊口的連線處,正翹首以盼呢!
“弱水,你怎麼……哎,這裡有風!”
我連忙把身後的鬥蓬脫下,披到了那小小的身體上,把他緊緊地摟在懷裡。
“啊……”
他啊呀地想要和我說,卻只能張嘴吐聲,連不出一句完整的意思,我心疼地摟了摟他的腰
“弱水,你不用說,我都明白,姐姐不會丟下你的,姐姐走到哪裡都會帶上你的!你是姐姐最親的人!”
我摟著他腰的手下滑,順手抓到他微涼的手上,緊緊攥住,我的頭也因為這個暖昧的動作,離他更近了,貼在他的耳邊,我極小聲地說:“姐姐明天走,也帶你走,你今天把要帶的東西準備好!乖乖的,以後我們再也不回這裡了!”
此去是經年,沒有回頭之路,梅府的一切我將要永遠地拋棄和忘卻,即使我無法逃過這個劫數,我也要把我身邊的人帶到安全之處。
“啊!”
我的話說完後,江弱水的大眼睛閃亮閃亮的,像是啟明星一樣,我真恨不得一下子吻下去,護著這顆小星星一生一世。
“木瓜啊,這是我的夫人江氏弱水,你先跟在他的身邊侍候吧!”
我向跟過來的木瓜遞了一個眼色,木瓜立刻會了意,在宮裡呆過的人就是好,懂得揣磨主子的心意,無論哪一個都是察言觀色的好手。
“是,主子,奴才一定侍候好夫人!”
“去吧,木瓜是為夫從宮裡帶出來的,極懂事了,比那群丫環婆子強多了!有他在你身邊侍候,為夫也能放心!”
“嗯!”
江弱水聽話地點頭,我又說:“為夫出去辦事,晚上回來陪你啊!”
江弱水再次點頭,才帶著木瓜回了臥室。
看著木瓜關上房門,我轉身離開,去了前院,吩咐了管家,讓他準備車馬,並備好禮品一套,我要親自登劉府的門。
這場五十多年來的紛爭糾葛,不單單是我們梅府,他們劉府也是逃脫不了的干係,我總覺得在這裡最為至關重要的人就是劉元朔了。
這虎符的丟失,就算與劉元朔沒有關係,也與劉元朔的姑姑、皇太后脫不了干係,而且憑著劉元朔打探收集訊息的本事,我或許還能有不少的意外收穫。
我臨走前,必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