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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是很快,等你們燒好,對面的敵人都睡一覺吃完早飯了。”劉子光很失望,原來居然真是熱力大炮啊,這樣的效率用來做城防武器還行,野戰就太耽誤事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終於幾個士兵停止了燒火,跑到了一邊躲起來,其中一個士兵牽著一根連到鍋爐上方水箱的繩子,猛然一拉。
大炮怒吼了,鐵球以肉眼看不見的速度帶著一股蒸汽呼嘯而出,直插雲霄,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幾個士兵再次跑上去,裝填炮彈,灌水,燒火,拉風箱。不一會兒,第二枚炮彈在劉子光驚異的眼光中再次射出。
“我的天,這小鍋爐這麼厲害啊。”劉子光終於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一夾馬肚子,來到大炮跟前,問那幾個士兵,“你們知道這大炮發射的原理麼?”
“大人請看。”一個士兵拿起水舀子舀起一些清水灑在滾燙的銅爐壁上,頓時清水化為了白煙,“咱們先把這鍋爐燒熱,熱到不行的時候,咱們躲到一旁依拉炮繩,開動一個只進不出的閥門把涼水澆到爐子裡,這爐子都燒的發紅了,涼水進去自然立刻變成了蒸汽,蒸汽的體積可比水的體積多多了,這麼多蒸汽沒地方去怎麼辦啊,只有透過這個地方”說著他指了指炮管,“快速的釋放出去,強大的力量就把炮彈也推了出去。這一炮打完,爐子的溫度沒下降多少,還可以再燒一會,發射第二發炮彈。”
這個炮兵說的頭頭是道,劉子光也明白了一些,原來是利用水驟然變成蒸汽的道理啊,有點意思,作為機動性的攻城兵器還是可取的,但是準備時間依然是太長了些。
“很好,懂得不少嘛,你叫什麼名字?”這個炮兵很有前途,一個大頭兵懂的那麼多很不容易。
“回將軍,小的叫趙彰成,河南人,原來在鄭軍裡就是弩床兵,現在是車連的班長。”得到誇獎的小兵單膝跪地,一嘴純正的河南腔。
“是你們連長的老鄉啊,來人,賞他一兩銀子,給提拔個排長乾乾。”劉子光用馬鞭親熱的拍拍趙彰成的肩頭。
“謝將軍!”趙彰成欣喜若狂,發了兩炮就升了排長,這個便宜大了。
“走,咱們去瞧瞧,炮彈打了多遠?”劉子光興奮地一拍戰馬,朝著炮彈飛去的方向賓士而去,連長們趕忙緊緊相隨。
3…13 野戰炮(2)
縱馬狂奔,一直跑出去三里路,才發現一顆被炮彈砸倒的大樹,碗口粗的大樹露出白茬子,從中間斷裂開來,鐵球炮彈就靜靜的躺在地上,劉子光翻身下馬,撿起炮彈,鐵球還有點燙手,他趕忙拋給鍾壽勇,“老鍾,這下你發達了,這大炮威力強大,回頭找點鐵釘鐵蛋什麼的,塞炮管裡打一炮試試,說不定是對付騎兵的利器呢。”
“碎鐵渣子到處都是啊,回頭我就叫人…。”鍾壽勇說著話忽然停住,把炮彈扔到一邊,抽出腰刀低聲說道:“有情況。”彷彿為了驗證他說的話一般,林中歇息的鳥雀都驚飛了。
大家都把手按到了刀柄上,扎木和還把短弓摘了下來,劉子光豎起耳朵聽了一下說:“好像有幾個人在樹林裡跑動,大概是打獵的吧。”
大家都對將軍的白痴說法表示了鄙視,哪有春天打獵的啊,不但獵物耗掉了一冬天的肥膘變得又瘦又小,還是動物的發情期,把繁衍後代的動物打光了,以後可就沒什麼可打的了。不光普通獵戶春天控制狩獵,就連皇帝也不在春天打獵,要專門等到秋高氣爽的時候,進行秋狩。
“跑在前面的不是畜牲,是個人,還是個沒練過武的人。”鍾壽勇凝神聽著樹林裡越來越近的聲音,做出了判斷,他以前是個獵戶,聽蹤辯影很有一套。“可能是劫道的在追殺過路客商。”
“走,去救人。敢在我的地界上劫道,太不把咱們兄弟放在眼裡了。”劉子光怒道,撥馬進入了樹林。幾個連長也緊跟著進去。
一個讀書人打扮的中年人連滾帶爬的在前面跑著,一手護著頭上的方巾,一手撩著長衫的下襬,還不時回頭張望著,渾身上下沾滿了春泥,看樣子跌到過不少次了,再看後面,四個頭戴斗笠的勁裝漢子不緊不慢的跟著,手裡的鋼刀在透過濃密樹葉照到林子裡的陽光照射下發著慘白的光。
中年文士迎面撞上了劉子光,他看到馬上的年輕人穿著體面,腰佩長刀,後面跟了四個面目猙獰全副武裝的漢子,還以為碰到了響馬,嚇的摔倒在地,再看後面的追兵已近,也顧不得許多了,不管如何,前面的這幾個人總是大明衣冠。“大王救命啊,他們是清狗,是韃子!”
“什麼?清狗!你躲到後面去。”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