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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機會,諸葛連弩的重新裝彈速度很快,隨手抓起一把箭矢放進彈匣就可以了,彈匣上還有磁鐵,能保證射擊角度過大的時候箭矢不會滑落出來,效死營都是些老兵,騎兵衝到跟前了還面不改色的裝彈,射擊,彷彿射的不是兇猛的敵人,而是池塘裡的野鴨子,那二百個車伕也不含糊,玩起諸葛弩來也是行家裡手,哪裡人多往哪裡射。旗兵們可慘了,毫無掩護的被大批射殺在衝鋒的道路上。
兩門蒸汽炮又可以射擊了,鐵鏈子拴兩個球的創意還是劉子光臨時想起來的,所以彈藥只有那麼兩顆,不過難不倒炮兵排的新任排長趙彰成,他脫下衣服包裹起一大團鐵蒺藜,爬到車陣外面去裝填炮彈,因為炮車是車陣的一部分,現在不能調轉炮身來重新裝填,以免敵人趁機衝進來,所以他只能冒險爬出去裝彈,周圍的炮兵們趕忙集中火力掩護排長的行動。
趙彰成在炮管上敏捷地爬著,躲避著颼颼亂飛的弓箭,三下兩下到了炮口,把一團鐵蒺藜塞到了炮管裡,然後抽出腰間的木棍使勁往裡面搗,衣服包得很鬆散,輕鬆的落到了炮管裡,但是氣密性可能受到一定影響。
也顧不得許多了,趙彰成剛想往回爬,忽然背上中了一箭,他伸手想去拔背上的箭,抓了兩下夠不到,艱難的朝戰友們笑了笑,就從炮管上跌落下去,炮兵們齊聲大叫,憤怒的弩箭朝著偷襲排長箭矢射來的方向猛射,一時間居然忘了開炮。
十幾個旗兵頂著盾牌衝過來,他們要砍死這個裝填炮彈的傢伙,諸葛弩射在他們的盾牌上叮噹作響,眼看著排長就要被砍成肉泥了,一個炮兵終於想起大炮還沒發射呢,急忙猛然一拉炮繩,炮口對著的方向正是那十幾名旗兵,一聲巨響,百枚鐵蒺藜如同死亡之雨罩向他們,一瞬間就把十幾個人,十幾匹馬打翻在地,鋒利的鐵蒺藜霰彈威力驚人,打著的部位一片血肉模糊,有幾個正中面部的傢伙幾乎被打得看不出五官了。旗兵們一時間愣住了,但是很快意識到這門炮不能迅速再次發射,於是大吼一聲,繼續猛衝。但是趁著這個空擋,炮兵們已經把受傷的趙彰成救了回來。
旗兵們靠著人海戰術,踏著兄弟和戰馬的血肉終於衝到了車陣跟前,一些騎兵從馬上直接躍過來,跳到戰車的頂部,抽出馬刀猛砍,即使身上中了幾支諸葛弩箭也毫不後退。
戰局混亂,更多驍勇的旗兵衝了過來,戰馬不能進入車陣,他們就下馬爬進來,終於到了這幫怯懦的漢狗跟前了,終於可以暢快的肉搏了。
迎接他們的是一丈八長的長槍和同樣驍勇的明軍,俗話說,一寸長,一寸強,手拿馬刀的旗兵根本沒辦法對付這麼長的武器。而且他們發現拿著長槍的對手根本不是明軍服色,而是穿著高檔盔甲的異族人,高鼻子藍眼睛白面板,還有黑面板、褐色面板的各種生番!當然漢人也有,這些人共同的特點就是一個字:狠!出手果斷狠辣,動作迅速敏捷,絕對不是一般的明軍。
敵我已經混在一起,弓弩失去作用了,兩軍相遇勇者勝,這種白刃格鬥就要看平時的訓練水平和士兵的戰鬥意志了。額比龍手下的這些人都是睿親王手下大將鰲拜親自訓練的精兵,身經百戰,戰無不勝。無論騎術、箭術、刀法都是一等一的,就連正黃旗驍騎營都未必是他們的敵手。效死營的這四百步兵也都是久經各種磨難存活下來的優良品種,能打敢拼,身體素質良好,戰鬥慾望強烈,此刻兩幫人馬如同兩股鐵流對撞到了一起,一邊是滿腔怒火,一邊是以逸待勞。也算旗鼓相當了,只不過效死營的兵器和盔甲更加精良一些。金鐵交鳴、兵器入肉的悶聲不時響起,戰車頂上,下面,到處混戰成一團,血肉、斷臂、人頭四下橫飛。
劉子光抽出白虹刀大喊一聲:“跟我上!”帶領手下親兵就衝到了混戰之中,吳三桂看見這樣的場景,不禁熱血沸騰,抽出佩刀帶領幾個早就躍躍欲試的明軍旗牌官也緊隨劉子光加入了戰鬥。
劉子光如同虎入狼群,一把白虹刀耍的當真如白練一般,旗兵們碰著就死,沾著就亡,這是白虹刀到了他手上第一次殺人見血,鋒利的刀刃砍在旗兵的布面銅釘盔甲上如同切豆腐一般爽利,漸漸的以他為圓心的一個大圈之內,沒有人敢靠近了。
安東尼等幾個連長還有吳三桂也都獨擋一面,殺的清軍連連後退,遍地死傷。
清軍和明軍作戰,全靠弓馬嫻熟,士氣高昂,早年打進山海關的時候,一個牛錄的清兵就能追的上萬明軍沒命的逃竄,現在不比當年了,十來年的安逸生活磨損了勇士們的鬥志,明朝的官兵也漸漸恢復了勇氣,依靠先進的武器和充足的後勤,在攻城戰、陣地戰、防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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