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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妨,慢慢走一個時辰也能到家,恩公,那小可就此別過了。”艾迪生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不敢先行離開,要目送劉子光走了才能走動。
劉子光伸手虛扶了一下,還是受了他三拜。然後轉身離去,走了幾步,忽然想起什麼,回頭說道:“小艾,你小時候有沒有孵過雞蛋?”不等他回答就笑著離去了。留下一頭霧水的艾迪生在那裡發呆。
賽會已經結束,評委念出了三甲的名字:“狀元內務府。王留歌!榜眼……錦衣衛。黃天霸!探花…天長。杜少卿!”
掌聲雷動,歡聲四起,“我呸!”劉子光狠狠吐了一口唾沫,這也算好男兒大賽?一個沒有小*的太監當了冠軍,第二名居然是文不成、武不就的海州黃振,就會吹牛的傢伙;第三名沒聽說過,不知道是哪裡來的酸丁。明朝人的審美觀真不敢恭維。
回到船上,大小姐已經不見了蹤影,洞簫卻扔在船板上,劉子光一把揪住驚魂未定的船伕厲聲問到:“人呢!”
2…28 綁架(2)
船伕哆哆嗦嗦拿出一張紙說:“被兩個漢子拉上一艘大船走了,他們留下了這個。”
“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船?往哪裡去了?走了多久?”劉子光一邊連聲問道,一邊觀察著手中的紙條,上面僅寫了一個地址:石城門內北新街,門口一對紅燈籠。船伕戰戰兢兢地說:“小的沒看清楚,只覺得是兩個快手,腳在小的船上點了一下就把那位小姐聲音提走了,然後小的手裡就多了這張紙。船多人亂看不清楚往什麼方向去的,你剛走他們就過來了。”
有備而來,還刻意挑選自己不在的時候下手,是誰幹的?
最大懷疑物件是旅宋國的人,他們想來個黑吃黑,既然大家都見不得光,那就比比誰更黑吧!他們留下地址,那說明還有商量的餘地,現在只能按照這個線索追查下去了。
找到岸邊的從人,吩咐丁利斌回去召集鄧肯他們到北新街帶上短兵到北新街集合,然後劉子光先走一步,心急火燎地縱馬奔向最近的城門。
好男兒大賽結束之後是整夜的戲班子連軸表演,所以觀眾們是徹夜不歸的,想進城回家也不可能,京城十三個城門到了晚間都要落鎖的。
等劉子光的馬到了石城門口,果然城門已經關閉,他翻身下馬,習慣性的準備找一段沒人把守的城牆爬進去,轉念一想又改了主意,凡事要多用腦子,不能靠蠻力。
他大搖大擺走過去,對著城頭上的守軍喊道:“快快開啟城門!東廠緊急公務!”
城門上還有一扇小門,是專門供夜間緊急進出例如八百里加急之類的緊急公文的,當然東廠的特務更加享有這個特權。一個小軍官恭敬的驗看了劉子光的東廠腰牌,然後雙手舉過頭頂送還過去,“大人慢走。”劉子光傲然收起腰牌,問道:“剛才又沒有人進城?其中有女眷的。”
小軍官急忙回答:“回大人,有,是錦衣衛的馬車,有沒有女眷不清楚,關城門之後就有這麼一隊人進城。”
“很好,謝了!”劉子光一夾馬肚子,揚長而去。
“這肯定是東廠新丁,老東廠番子不罵人就是好的了,怎麼會說謝謝。”很有經驗的小軍官對身邊幾個官兵說。
沿著大街一路狂奔,不一會就到了北新街,劉子光把馬拴到了路邊的樹上,站在牆角觀察著情況,丁利斌肯定進不了城了,沒有援兵,時間又不等人,只好自己先動手了。
北新街上多是富戶人家的宅子,現在這個時候都關門閉戶了,這裡不比秦淮河那邊繁華,早早的都睡下了,街上也沒有行人,只有更夫敲著梆子路過。
街上只有一戶人家門口掛著一對紅燈籠,大門緊閉,圍牆很高,寂靜中帶著一股肅殺之氣。或許是旅宋的秘密據點,或許真的是錦衣衛的宅子,管他呢,不管龍潭虎穴,今天都要闖他一遭,但願這些人沒有對彭靜蓉做什麼壞事,如果她有半分閃失,一定要在場的所有人拿命來抵償。
對方肯定有準備,如果翻牆進去說不定會遇到機關或者埋伏,還不如正大光明的進去,這也算一種虛張聲勢,敢於單刀赴會的都是會留有後手的。
打定了主意,走上前去,磕了磕門環,油漆剝落的大門“吱紐”一聲閃開了一道縫,一個形容枯槁的老家人眯著昏黃的眼睛看了劉子光一眼,什麼也沒問,退後一步,做出請進的手勢。
進得院來,老家人打著一個無字的燈籠在前面帶路,轉過影壁,過了二門,一棵大槐樹枝繁葉茂的立在當中,地上鋪著青磚,野草從磚縫裡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