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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半空之中一下摔落在十餘丈之外!
他滿頭黑髮全部被燒焦,衣衫盡碎!
嘴裡吐出一口鮮血,馬上就橫躺地上不省人事!
玄宗弟子連忙上去極有章法地抬走受傷奇重的元黑。
他們臨走前狠狠瞪著五嶽派弟子,眼裡燃燒著野獸般噬人的火焰,恨不得立即殺了五嶽派弟子,將它們敲骨吸髓,挫骨揚灰。
高傲雙眼通紅,重重地一跺腳,雙拳攥得嘎嘣直響!
他胸口劇烈地起伏著,聲嘶力竭地大聲吼道:“兔崽子,看什麼看?!我們師弟尹濤,已經死啦!死啦!死啦!他連屍首都沒有留下!連魂魄都被焚燬!他媽的,看你奶奶個球,再看,再看爺爺就剜掉你們眼珠子敲碎你們腦袋你們信不信?!”
“跟他們拼了,這哪裡是比賽,分明是屠宰場,屠宰我們五嶽派弟子的森羅殿。”
“明知尹濤師弟修為低淺,一上來就下辣手,出狠招,這不明顯是殺人嗎?拼了!”
“他們就是畜生,哪裡是人?!不爭饅頭爭口氣,上去砍他個稀巴爛!”
“對對對,我金一凡完全完全支援,我們衝啊衝啊!打死這些狗孃養的野種!”
……
唐彪臉上佈滿嚴酷之色,渾身驟然暴發出一陣懾人的威壓:“拼?你們拼什麼?拿什麼去拼?尹濤一上來就以燃氣術引爆肉體,他是帶著必死之心參與比賽的,即使有冤屈,又怨得了誰?比賽才開始,你們先就失了分寸,亂了陣腳,這不明擺著要讓五嶽派早點散家麼?你們跟我好生安靜下來!趙翔呢,你趕緊調息準備,築基弟子比試馬上就要開始了!”
唐彪的一席話,大家明知不對,可就是說不出理屈在哪裡,只好將目光一齊凝聚向下一場比賽的參賽物件趙翔。
大家看向趙翔的目光,充滿了悲傷絕望:
這個築基後期大圓滿的師弟,如果上去比賽,其結局還不是與尹濤一樣?
無非是兩個字——送死!
然而,明知是送死,還得豪氣干雲地上去!義無反顧地前衝!
他沒有第二條路可以選擇!他可是五嶽派內門弟子中的第一人啊!
若是連第一人都畏首縮腳、膽顫心驚,甚至臨陣脫逃,那讓五嶽派情何以堪?讓五嶽派所有門人弟子將來如何立足於世面對五嶽派列祖列宗?!
更何況,只要一放棄比賽,根據大比武組委會規定,五嶽派排名便是墊底!
一旦墊底成為事實,那五嶽派就會面臨馬上被瓜分的覆亡命運!
也即是說,誰放棄了比賽,誰就是五嶽派滅宗散派的罪人!
對這些認識趙翔自然在心內作了分析整理綜合,他知道怎麼去做更加合適!
趙翔一低首,對著唐彪施了一禮,不緊不慢卻極為認真地道:“遵命,弟子理解師叔的意思了:若是遭遇強有力的對手,保住自己的小命是當務之急,其他麼,不管對方如何侮辱五嶽派,也不管對方如何折損弟子的人格或是尊嚴,只要對方給弟子指出一條生路,即使像元黑那樣要求尹濤加入玄宗,我也會忍辱負重、不知廉恥地答應。弟子趙翔愚鈍,不知說得可對?請師叔訓導明示!”
金一凡皺起眉頭,狐疑地目注趙翔。
馬鳴嘯冷哼一聲,眼裡滿是不屑之色。
夏雪冷漠的臉上刷地罩上一層寒霜,呈現出濃重的疑雲。
王天眼裡冒出怒火,張開嘴囁嚅著,似乎馬上就要上前扇他一個嘴巴。
“你?你怎麼這麼說話?你——實在是氣死我了!”唐彪目露憤怒,一時氣得臉色鐵青。
“師傅,難道我說的不對?”趙翔腦袋彷彿少了一根筋似的,依然執著而誠懇地問道,“只要保住了自己的小命,不管怎麼做都可以,哪怕是不擇手段,不問大義,這難道不行嗎?我總覺得,像尹濤那樣傻乎乎地死了,一點都不值,都不值嘛!”
唐彪劈手給趙翔一個嘴巴:“你這個兔崽子,我這麼說了沒有?你別曲解我的原意!”
趙翔一側頭相當靈活地避開了這看似避無可避的巴掌。
重新站穩身子的他,環視一眼盯著他們爭辯的內門弟子,恍然大悟似的道:“哦,師叔,對不起,是弟子理解錯了!既然如此,師傅,我便不曲解你的原意。我覺得,尹濤的死,不是他自己想死所致!我們大家誰都不想去死!不過在需要非死不可的時候,我趙翔會像尹濤一樣,死亡一旦來襲,我會盡我所能地去拼搏、不顧一切地去鬥爭!”
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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