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部分(第1/4 頁)
一個手裡端著茶壺面目慈祥的大叔指著林孑然說:“要說你是在校的大學生,我們還是相信的。”他接著指向我,“但是這小子怎麼看都不像是大學生,大學生哪有這麼面板這麼黑的,我看他更像是街上的混混,專門幫人家幹拆遷的吧。”
接著他又重新指向林孑然:“至於你,跟這種幹拆遷的小混混一起,自然是地產公司的白領了,不可能是在校的大學生。”
大叔一個瀟灑的回頭,得意洋洋的看向身後的大叔大嬸們,很是為自己的精準分析而感到得意。
我內牛滿面:“我說大叔,我就是長得黑點,怎麼就不像大學生,怎麼就成幫人家幹拆遷的混混了?咱不就是從小家裡窮,寒暑假回家都要下地幹農活嗎,這樣招誰惹誰了我?”
大叔眼神很好,立即指著我手上的傷疤反駁:“你手上的傷疤哪來的,跟人打架被西瓜刀砍的吧,就這樣還大學生呢。”
“這不是那年收水稻的時候不小心被鐮刀割的嗎?”
其實,那是在工地上不小心被鋼筋劃傷的。
大叔似乎信了,“這麼說是我冤枉你了咯,那實在對不起了。”
“沒關係,誰讓我長得黑呢。”我貧嘴道。
“不對,老夏,我覺得你說的沒錯,這小子確實不像大學生,眼神不對,我們家孩子經常帶同學回來,窮苦家庭出身常來的也有好幾個,他們的眼神裡哪有包含那麼多滄桑。”包租婆說道。
“對,我也看他不像。”
“我也覺得是眼神不對。”
……
很多人跟著起鬨,其實真正能看得出問題來的哪有這麼多人,很多人都是跟著瞎起鬨的,不過人的潛意識裡都有一種從眾心理,跟著附和起鬨那是必然的。
突然,人群外冷丁一個年輕的聲音響起:“老大,怎麼是你們?”
接著,就見一個瘦高的年輕人努力分開人群擠進來,高鼻樑上架著一副近視眼鏡,一臉稚氣未脫的樣子。
我努力回憶了一下,終於記起來這是天涯公會的一個成員,弓箭手職業,實力還可以,在天涯公會弓箭手軍團裡面也是管理上百號手下的百人長,遊戲id應該是叫“羊小楊”。
當時我還專門問過他這個id的由來,他給我解釋是“羊城的小楊”。
有熟人那就好辦多了,我來不及想這傢伙為什麼現在不是應該出現在學校的教室裡,而是出現在這裡,悄悄鬆了一口氣回答說:“我們,想到這裡做個調查,但是看起來好像大家不大歡迎我們啊。”
“兩位老大現實都是地產公司的白領?”羊小楊問道。
“現在還不是。”林孑然回答,顯然她也不想欺騙公會里的兄弟。
“下星期一去上班。”我補充道。
周圍的一幫大叔大嬸群情激奮:“果然是地產公司的。”
羊小楊也感覺到了四周氣氛緊張,立即向包租婆介紹道:“媽,這是我在遊戲裡的公會盟主和副盟主。”
包租婆臉上瞬間堆起笑容,對我和林孑然招呼道:“原來是你們兩位啊,怎麼不早說,有事坐下慢慢說,仔啊,去搬凳子。”
我和林孑然迅速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不可置信的神情,難道我們在遊戲裡的威名已經影響到大叔大嬸一級的人物了嗎?
然後就聽包租婆向眾人介紹:“安仔就是跟他們玩了這個遊戲之後才突然變得這麼活潑的。”
眾人恍然大悟:“我就說以前都不敢見人的,怎麼讀了大學之後怎麼突然跟完全變了個人似的。”
從他們的對話中,我猜想羊小楊過去大概有自閉症,不敢後來自己好了,當然功勞肯定不是我們的,因為我雖然是他的盟主但是從來沒跟他一起組過隊。但是在當前這種特殊的情況下,人家把這份功勞算到我們頭上來,我也不會拒絕,只要一會兒他們能說出自己對城中村改造真實的想法來就行。
“小老弟,你們既然是安仔的朋友,那我們不妨把話說在前頭,你們要來家裡做客我們是熱情歡迎,但如果是想來拆我們的房子的話,那就不要怪我們不給你們好臉色。”一個提鳥籠的大叔說道。
“也別為難人家,年輕人出來打工不容易,該配合的時候還是要配合一下,別讓人回去沒法跟老闆交差。”包租婆說道。
看來她兒子公會老大的身份在這裡還是挺有用的,包租婆現在已經開始幫我們說話了。
我微笑道:“大叔大嬸,你們別緊張,我們真不是來拆你們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