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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症什麼的。出門去七樓叫個精神科醫生給我吧,給你血液的合同還有效,我會履行的。”
季童彷彿被一刀扎醒,跳起來到他背後,手掌伸出去,在空氣中來回試探了兩下,終於按到肩胛骨都聳起的瘦弱肩膀上,“你、你再說點兒什麼,再說點兒……”
特麼的說愛我一定是假的,躺平給你的日子都說了,還說個鬼啊!!
本來就哽咽著慢慢滲出來的眼淚一下子決堤,委屈的不行,裴佳木驟然轉身飛撲抱住季童的腰,“一睜眼醒來變成陌生人我嚇死了,你還問!還問!!還問!!!”
特麼的我現在一定醜的突破天際吧,還無理取鬧,還哭的超級娘,臥槽,鼻涕出來了怎麼辦……
心中委屈的大沙漠裡十萬頭草泥馬狂奔,囧臉的一坨坨劃過畫面,大沙漠變成上面橫著彩虹的花海……
又高興又想哭,之前做了那麼多準備,錄了一堆東西,世界末日一樣死掉,結果一睜眼就這樣,累死所有語文老師都想不出足夠的形容詞表達這段時間以來的心境。
裴佳木委屈地哭了足有一小時,期間口齒不清地表達自己的委屈、不安、惶恐、高興、焦慮……
而季童整個人都飄在空中,久違的有了失重感,開始被扣住腰的時候有些無措地支著手,在裴佳木喊了一句之後就毫不猶豫地把人攏到懷裡。
記得剛才還叫了醫生,懷裡的人好像一碰就碎,輕不得重不得,只想揉進懷裡化進肉裡填進骨裡,被他哭的心裡痠軟似融雪,之前呼嘯著冷風的大洞都給填起來。
直到進來送藥的護士拿著輸液袋闖過車海的阻攔進屋,一進來就被鎮住,呆滯地站在一邊。
季童抱個樹袋熊一樣把裴佳木直接扣在懷裡,反身坐到床上,讓裴佳木趴到自己懷裡,舉著他一隻手腕細伶仃的手去給護士扎針,單握著一隻手就心痛的一抽。
護士給把臉埋在季童懷裡抽泣的裴佳木紮好針,保持著震驚呆滯臉抿緊嘴,看著季童小心拖著帶針頭的手,用另一隻手抹掉通紅眼角里的水漬。
英俊的閃閃發亮的男人,懷裡抱著病號服的瘦弱少年(背影),低眉傷心落淚,簡直自帶憂鬱光環和傷心bgm。
小護士心裡哇哇狂叫著天人交戰,到底是賴在病房裡再看一會兒,還是趕緊出門找個人傾訴今天的奇遇。
季童一下一下給裴佳木順氣兒,“我弟弟親人剛去世,太傷心了,您能從外面幫我把門關上嗎?”
傷痛美男的請求,小護士搗住嘴巴,唯唯諾諾後退兩步,反身出去,“哦哦,好的好的,沒問題!”
裴佳木從護士進門就漸漸收聲,只是不好意思把臉露出來,哭的差不多,終於發洩完情緒,似乎連上輩子癱瘓時候的淚都流出來了,心裡遠遠奔走的草泥馬又重新跑回來。
眼前沒有鏡子,腦補一下完全不能直視自己現在的臉在疊加腫眼泡淚痕鼻涕紅臉蛋等特效之後的真相,太殘酷!!
“……我要擦臉……”裴佳木一邊打著哭咯一邊提要求,癱瘓的時候這樣被伺候都習慣了。
“好。”季童的聲音也帶著濃重的鼻音,也不鬆手,直接單手託著裴佳木的屁股抱起來,另一隻手拎起掛輸液袋的鐵架子就要去衛生間。
裴佳木摟緊他的脖子,在他耳垂上啃了一口,還在哽咽,“外面人太多、我怕丟人。”
季童頓住,重新坐回去,掏出手機打電話,叫門外的車海,“送三條溼毛巾過來,從門縫裡遞過來就好。”
病房門隔音太好,以車海的聽力也只聽到隱約的哭聲,智商又不足夠拼湊出事情的真相,接了電話眉毛耷拉成倒八跟趕來陪他一起守門的範思達問,“你說裡面咋回事?那小子被老大揍哭了嗎?”
範思達摸著下巴,剛才護士進出的瞬間他違背季童的命令偷看了兩眼,“抱在懷裡揍的畫風是不是略獵奇?!”
車海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啥?”
“我們的人生從今天開始傳奇度升級了……”範思達打個響指,轉身給這家醫院的一個“老朋友”打電話,“哎呦,劉主任,小孩兒檢查結果怎麼樣?哦,還沒出來啊。這麼著,要不您安排護士領她小姨抱著她她再去給營養師看看?嘿嘿,看您說的,愛護祖國的花朵兒,分什麼是不是親生的。您儘量給安排,費用不用擔心,孩子的健康最重要。檢查一天也沒關係。晚上一起吃個飯唄,訂您最喜歡的菜系,我聽說……”
苦逼的裴佳葉跟車海鬥爭一刻鐘闖不進去,隨即被兒科寶寶主治醫生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