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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智軍還是沒有完全瞭解這種變化。依照宋智軍的個性，他不論是戀愛還是工作，都容易自我為中心。自殺就是自我為中心的極端表現。所以他不太可能站在魯芳的角度去周密地、理解和尊重地重新塑造他對魯芳的愛。現在的魯芳更需要細膩的愛。

按照女人的週期，單身的魯芳一定會在某個時間需要什麼。我等待的就是這一時刻。我有信心，更有勇氣。

經過一段時間的工作，HZ服務團隊取得了很大的成績，並對唐英科技的IT建設提出了具體的計劃和任務。雖然馬總沒有和胡威爭HZ服務團隊的歸屬問題，但是馬總堅持在唐英科技正式註冊之前唐英科技的IT建設先從唐聯科技移植為主，不上新的資訊系統。他的理由是公司都沒有註冊、未來業務發展不確定，不能亂花錢，胡威也無話可說。

馬總在魯芳的協助下把唐英科技的各項工作和任務策劃得非常好。鄭志順和徐文到了HZ服務團隊後工作很努力，他們唯一擔心的就是績效考評責任人是趙志高。合資工作所有關於IT建設的工作最後都得胡威和馬總批准。趙志高很得勢，他辭掉了姚總那邊的工作，完全投入到資訊服務部。各種因素之下，胡威還是選擇了重用趙志高，但是胡威依舊不時拉拉我。

在幾次會議上，胡威說：“今天開會之前，讓賈文海再說說管理的問題，我覺得他理解得最好。”於是，我把“狗性”和“狼性”侃了一把，然後胡威說：“所以管理這種東西是越來越豐富的，趙志高，你也要領悟領悟，市場部的員工狗性比狼性更重要，只有‘忠’，狼才能變成有用的狼。”　趙志高很尷尬“是，那是……”樣子頗為好笑。

接著，魯芳說：“賈文海會說，趙志高會做。兩個人融合一下就好了。”她也在左拉右扯的。馬總：“那當然，魯芳說得對，所以只要你們倆盡力工作，唐英科技的IT建設絕對沒有問題。”

王娟：“呵呵呵，哈哈哈。”

鄭志順：“王娟，我又想起了我的侄女和老婆。”

大家大笑。王娟很尷尬。

胡威：“王娟這個時候的樣子很象高秀敏。”大家又大笑。

胡威雖然重用趙志高，但不能讓他獨大，時間長了就有問題，誇誇我，讓趙志高了解了解、領會領會。我對形勢認識得很清楚，一點都不能掉以輕心。

但我內心裡開始焦急，一個電話把黃經理找來密談。

黃經理用錢和股份綁住了一位心腹密友，他給他取了個代號“榮榮”，因為他覺得他像張國榮一樣風情萬種。那時很多小軟體公司對員工檔案管理混亂，因此偽造工作經歷非常容易。榮榮跟著黃經理多年，性情低調溫和，是個技術高手。近來黃經理一直讓榮榮研究高智科技的產品，並準備直接到高智科技應聘，然後成為黃經理派駐宋智軍公司的內線。透過榮榮的研究，高智科技的產品和當初黃經理公司的A產品十分相似，由此可以肯定當初我們在一起兼職打工的時候，宋智軍早就竊取了公司的A產品的原始碼，不過還沒有證據證實他竊取過唐聯科技的產品。

榮榮到高智科技應聘並不順利，儘管他很熟悉高智科技的產品和技術，但這恰恰引起了宋智軍的懷疑。宋智軍把榮榮視為人才，技術超群。於是從父母、家鄉、朋友、同學甚至網友等方式瞭解，宋智軍都摸清楚了，但他就是沒有發現榮榮和黃經理的關係。

第八章　走投無路（2）

我問：“你給榮榮什麼條件？讓他這樣忠於你。”

黃經理：“我的生活中他是第一，很多不是錢和股份能衡量的。”

我說：“那鄭志順呢？”

黃經理：“保守估計應該是第二吧。”

我說：“他和你這樣特殊的關係，怎麼可能沒有人知道？”

黃經理：“你看到榮榮就知道了，他是極其低調的人。對這種事情不像我這麼看得開，這麼說吧，如果有人知道了他和我好，他和一個男的很‘好’，他絕對會自殺，所以他不可能讓他周圍的人瞭解我和他的關係。”

我說：“你們是偷偷摸摸的高手！”

黃經理：“不要說得這麼難聽。這個世界上有一半的人在陽光下做事，有一半的人在黑暗中做事。某個時刻大家都是小偷。”

不過，宋智軍還是對榮榮不放心。一週之後，又有一個人來面試榮榮。這個人居然是趙志高。這讓黃經理大為振奮。可以肯定一點趙志高在高智科技擁有權益或者股份，當然依舊沒有證據。

趙志高故意沒有對榮榮的面試給出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