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你想要你女朋友喂也行,不過我沒有她的聯絡方式。”允超無所謂的聳肩,底氣不足的撇過頭,“還有……我……不會做飯。”
連續吃了幾天的外賣,本來就乾癟的錢包現在只有幾張毛票了,自己引以為傲的身材雖然沒有幾塊肌肉但是好歹沒有多餘的贅肉,然而這幾天他怎麼覺得自己的腰越捏越軟了?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是該學著做飯了。
文健嚼著甜絲絲的香蕉,含含糊糊的擺手:“我分手了。”
允超的手一抖,面無表情的把剩下的香蕉捅到了文健的臉上,緩慢的眨著眼。
文健鬱卒的皺了皺鼻子,責怪的看著他:“……允超……給我紙……”
三歲那年,張家起了火。
文康剛剛出生,火起在他的嬰兒房裡,文健本來在逗弟弟玩,後來累了就乾脆在毛茸茸寸把厚的毯子上睡著了,小孩子睡得都熟,等文健被煙嗆醒的時候,火光已經漫天而來。他覺得憋悶,原來是母親拼了命的抱住他和文康,縮在房間的角落裡。
一向端莊秀麗的母親此刻也依然揚起溫柔的笑容:“不要怕哦,一會兒就沒事了。”
還不懂事的文健仰著頭看著母親,灼熱的空氣讓他難以呼吸,他掙扎著忍住眼淚,一雙手攥住母親的衣領:“媽媽……我們會死嗎……”
“……”母親沒有說話,憐愛又不捨的含情雙眸閃爍著光芒,有內疚,也有無奈。
但是……他們獲救了。
只有他和弟弟。
他現在都能記得,母親當初抱住他的力度和溫度。
只是……不記得母親最後的……是為什麼沒有活下來。
消防員,是他的執念。
有那麼多的職業可供選擇,張文健在離家的那一瞬間腦子裡只有這一個選項,似乎是早就勾畫好的一個殘夢。每一次成功的滅火救助那些被火困住的人,經歷他們各種各樣的故事和情感,他覺得是在一點點的為自己的過去拼圖。他想要知道答案,他不想記憶裡只有那個焦黑的房子和母親的安慰。
因為他知道,每一場火……
都是一次失控的常態。
以子涵犀利的生活態度,她絕不會穿的那麼低調。
但是,她這樣做了,而且毫不猶豫。
普通的灰白格子針織衫寬大的套在白色襯衣外,一條牛仔褲甚至沒有破洞或者鉚釘裝飾,而是樸素的洗到發白。只化了淡妝的子涵在每一個概念設計圖前流連忘返,痴迷的趴在玻璃上不顧他人的目光,貪婪的一遍遍反覆研究每一個細節——
這就是“應日冬雪”!
應冬唯一承認的巔峰之作!
簡直不能更完美!
流暢的線條像是一碰就會化開來,皮製的切割如同戀人撫摸的手指滿懷愛意又永無知足,色彩更是前衛大膽,不但超出一般人看到題目時聯想到的冷色白藍系,更是採用了明黃和姜紅直接問鼎太陽的形象,但是這光芒卻是冰涼的,被一整塊的雪團裹著的小太陽可以放在手心,但是永遠貼不到真相。接近一種類似神祇的暗戀,囚禁而不得,不可碰不能碰,又不放下不開解。原本是溫馨的標題,卻不從冬雪的角度敘述痴戀,而單一的描繪陽光的致命吸引,當我們愛上一個人,眼裡便容不下別的東西,包括自己。
這是在自述嗎?
應冬。
我迷戀的應冬啊……
你是我永遠的應日冬雪。
靈感從腦子裡的所有角落噗噗的冒出來讓子涵應接不暇,她從隨身的包包裡掏出一本速寫本拿著鉛筆低著頭手速飛快的勾勒,捲翹的長髮從耳後垂下來擋在了額前也沒有時間去撩它,靠在角落裡的牆上子涵的笑容非常耀眼,讓應冬不得不被吸引並且靠近她——
兩個各自沉浸在自己世界的人,相對而站,就是一個小時。
直到子涵撥出一口氣,滿意的舉起速寫本比劃著最後的感覺,才發現一個天然卷的男人站在自己的面前猶猶豫豫的樣子顯得天真可愛,隨性的穿著顯露出藝術家的不羈,特別是那一雙眼睛,陷在立體的臉上,每一次眨眼都像是在翻新自己的世界。
“你……畫完了?”應冬雙手插在口袋裡,好奇的靠過來,“能給我看看嗎?”
“請問你是?”介意的把畫稿扣在自己的懷中,子涵不滿的蹙眉,世故老練的眼睛裡有著一點點的猜測,與剛才那個女大學生般欣喜若狂的樣子形成鮮明對比,讓應冬硬生生的剎住了車,不再靠近。
“我是應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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