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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為曾國藩不值,曾國藩卻反以他的九弟曾國荃開啟南京縱兵搶掠為由,請求清廷罷去曾國荃的巡撫之職,讓曾國荃稱病回鄉。曾國藩深恐一家功名過甚,清廷猜忌,富貴不保,晚節有虧,於是處處表示謙退。還是在戎馬倥惚的歲月,他的大女兒出嫁,曾國藩百忙中抽出時間給女兒寫信,千叮嚀、萬囑咐,叫女兒嫁到丈夫家後,千萬不能擺出大家小姐的威風來,他講夫妻間要恩愛,家庭要和睦,如果你端出一副大家小姐的架子,還談什麼夫妻恩愛,家庭和睦,還談什麼幸福。
曾紀芬是曾國藩的麼女,按照湖南話,大家都叫她“滿小姐”。生於清咸豐二年春天,這時曾國藩是禮部侍郎,地位雖然清貴,生活卻過得十分清苦。有限的傣銀,除了養活一大家子人口外(曾國藩的原配歐陽夫人,育有三男六女),還得不時寄些銀錢回鄉,或捎些東西回家孝敬父母。住在北京賈家衚衕的曾紀芬穿的都是姐姐們留下來的衣服,曾國藩對她從不給予特別的寵愛,從小就培養她艱苦樸素的品性。
曾紀芬的婚事,由於曾國藩的染病,由於曾國藩的去世,一直拖到光緒元年九月進行,這年曾紀芬已經二十四歲,丈夫是湖南衡山的聶家,帶去的嫁妝中就有曾國藩發給她的“功課單”。shubao2。comKFP論門第,聶家老太爺不過是個知縣,與曾國藩一等侯爵、總督、門生部屬故舊半天下相比,自然有天壤之別。聶家對這來頭奇大的媳婦,自然是小心侍候,不敢怠慢。曾紀芬秉承父親的勤儉美德,絲毫不敢展示大家幹金小姐的嬌縱習慣,相夫教子,侍奉翁姑,和睦親鄰,作得中規中矩。
曾紀芬的丈夫聶仲方是一個有才能的人,再加上曾國藩的影響,追隨過曾國荃,左宗棠和李翰章(李鴻章的弟弟),一直埋頭苦幹,勇於任事,經過多方保薦,先從江蘇省蘇松太道的小官做起,一步一個腳印,再升浙江按察使,再遷江蘇布政使,再遷護理江蘇巡撫,再遷安徽巡撫、浙江巡撫。由於江浙一帶比較富裕,便有人在朝中告狀,說聶仲方貪汙受賄。曾紀芬立即用父親的事情勸說丈夫,聶仲方辭官回鄉,謹慎的為人之道學到了手。
曾紀芬一直記著父親曾國藩對她講的話:“予自三十歲以來,即以做官發財為可恥,以官囊積金遺子孫為可羞。蓋子孫若賢,則不靠父輩,亦能自覓衣食;子孫若不賢,則多積一錢,必將多造一孽,後來淫佚作惡,大玷家聲。故立定此志,決不肯以做官發財,決不肯以銀錢予後人。”“吾輩欲為先人留遺澤,為後人惜餘福,除勤儉二字,別無他法。”曾紀芬自奉儉約,即使後來年紀大了,每屆大壽,子女想送些珍貴的禮物來,都一定會被她阻止。曾紀芬對子女的教育從不放鬆。即使對已經成年的子女,仍隨時耳提面命,管束查察從不疏忽。她說:“教導兒女要在不求小就而求大成,當從大處著想,不可嬌愛過甚。尤在父母志趣高明,切實提攜,使子女力爭上進,才能使子女他日成為社會上大有作為的人。”她的兒子聶雲臺長大成人,不再步入政界,而是經營工商業,開辦銀行,經營航運,開發礦產,從事紡織,憑著那經營之才,成為上海炙手可熱的大財團。
進入民國以後,聶家移居上海,在威賽路築園建屋,聶仲方已經去世,曾紀芬也已六十歲,自號“崇德老人”。她把曾國藩的那套修身養性功夫發揮得淋漓盡致,起居定時,飲食以三餐為主,以素食為主,不飽不餓。飯後走一千步,每天睡前用溫水洗腳,即使是數九寒冬,也把雙腳露出被外,不大喜大悲,一直到九十一歲死時還耳聰目明,神智清楚。
曾紀芬一直到臨死時,每年必恭書曾國藩的“伎求詩”數遍,從一筆一畫中,仔細涵濡父親的德行恩澤,也反映出她為什麼叫“崇德老人”的原因。曾紀芬的書法得自父親的真傳,頗見功底,當年北京、上海一帶,像樣的家庭都掛有她的墨寶。她的書法筆正謹嚴,骨肉停勻,反映出她居心仁厚,是世上少見的有福之人。
劉喜奎風流韻事滿天飛
劉喜奎是民國初年京津地區的風流人物,報刊雜誌對她爭相報道:有人形容劉喜奎美豔:“遠山之眉瓠犀齒,春云為發秋波瞳;嬌羞靈豔妙難數,牡丹能行風能語。”
有人對劉喜奎殷勤寄語:“喜奎喜奎卿勿出,肌膚雪白畏風日;喜奎喜奎勿輕藏,一日不見思斷腸。”
有人更發下宏願:“歌喉夏玉聲繞樑,舞回嬌汗蓮花香;幾生修到青騁馬,日日駕車馱喜娘。”
《亞細亞報》的名記者,劉少少,在報上替劉喜奎大吹特吹,最肉麻的兩句詩是:“願化蝴蝶繞裙邊,一嗅餘香死亦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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