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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為健美。雖然在山中無人教她情愛之事,然而豆寇年華的少女誰又不會懷春?鴻現漸漸喜歡一人獨坐靜潭邊,以潭水為鏡,望著水中自己的芳容痴痴暇思,還經常用山花插在鬢旁妝扮自己。妙空神尼把鴻現禁錮在深山中修練,本意是讓她斷淨凡間七情六慾,專心致力於本門武功,使本門功法進一步發展深化;這時見鴻現無師自通,有了這些紅塵女子的思情舉動,因而斷定:“這丫頭六根不淨,塵緣未斷。”既然如此,乾脆順其自然,放她下山發揮一番作為。
主意既定,在一個春意醉人的日子,妙空神尼帶著二八佳齡的鴻現姑娘,來到潞州節度使薛嵩府中。見到薛嵩後,妙空也不多說什麼,十分乾脆地把鴻現推到薛嵩面前,囑咐道:“你與此女有緣,善自待她,日後必有奇驗。”話一說完,妙空轉身就不見了身影。
潞州節度使薛篙早已瞭解有妙空神尼這麼一位世外高人,向來與她無恩無仇,今天卻憑白無故地送來一位妙齡少女,著實讓他摸不準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既然神尼留言“善自待她,日後必有奇驗”的話,薛嵩當然不敢怠慢;何況這少女也確實美豔可人,薛嵩就欣然接受了下來。他回頭問少女叫什麼名子,少女低聲答道:“鴻現”,可薛嵩卻把“鴻現”誤聽成了“紅線”,從此便“紅線長、紅線短”地叫開了,薛府裡的人也都稱她是“紅線姑娘”;既然大家都習慣這麼叫,鴻現也就懶得更正,鴻現從而就成了紅線。
紅線姑娘來歷奇特,薛嵩當然不敢等閒視之。既然住進了薛府,就得在府中有個名份,作侍婢當然不成,作妾又太小,薛嵩本非拈花好色之徒,於是乾脆把她收為義女,使紅線姑娘在潞州城裡有了個響噹噹的名份和地位——節度使的千金小姐。
遵照妙空師傅的交待,在薛嵩面前,紅線絕口不提梨山學藝之事,平日練功也是深夜裡揹著人進行;因此,薛嵩一直沒料到,自己身邊這個美豔秀氣的義女,竟然是一位身懷絕技,萬人莫敵的奇女子!
做了節度使府中的小姐,當然就得接受大家閨秀的那套教育,薛嵩不惜重金聘請了高師,教授紅線姑娘詩文、書畫、音律、棋琴等課目。紅線女雖然在深山中沒有得到很高的啟蒙教育,但畢竟有穎慧的天賦和極高的悟性,三年學習下來,不止是詩文嫻熟,而且彈箏撫琴、書畫棋藝上,都有了非凡的造詣。
鎮邊節度使薛嵩雖為武將,但並非一個莽撞武夫,他除了臂力過人、弓馬憫熟外,還通曉音律,雅好翰墨,稱得上是一員儒將。見到稚氣未脫的紅線女棋琴書畫進步如此之快,心中十分高興,閒暇時,常與她談詩論文、切磋音律、花下對弈,或是靜聽她彈琴撫箏。聰明過人的紅線女成了薛嵩生活中的“開心果”,父女之情也日漸深厚。
說到薛嵩的官職“節度使”,實際上就是守邊大將,為了防禦北方胡人侵犯中上,唐皇朝在沿邊地區派駐了重兵,唐高宗時期,朝廷給這些地區的守將頒發了“節鋮”,“節鋮”也就是一種權柄的象徵,以便於戰事緊急時,守邊將領能以“欽差大將”的身份調遣附近兵馬,抵禦外侮,因而人們就把這些持有“節鋮”的守邊大將稱為“節度使”。唐玄宗開元年間,重新調整邊鎮佈置,使節度使權力越來越大,不但是各邊區的軍事指揮官,而且還統管該地區的行政、司法、經濟儼然是獨霸一方的地方王。在這種大權獨攬的情況下,唐玄宗晚年,管轄今天河北、山西、遼寧一帶的節度使安祿山趁唐朝內地兵力空虛、政局混亂之機,起兵進軍京都長安,薛嵩也成了安祿山的支持者。後來在唐肅宗的勉力號召下,各地勤王部隊合力平息了變亂,安祿山死後、包括薛嵩在內的許多帶兵大將降歸了朝廷。限於朝廷的勢力,這些降將沒有受到懲罰,因為還必須借用他們手下的兵力鎮守邊關。
唐代宗繼位後,為了安撫廣大的關東(即渲關以東的華北平原地區)地區,將這裡劃分成五大勢力範圍,分別安置甩不掉的“安史之亂”降將薛嵩、田承嗣、張忠志、李懷仙及侯希夷。實際上在“安史之亂”餘波震盪下,這五支兵馬一直沒有停止過互相爭奪攻伐,唐廷予以明令劃分,不過是委屈求全地接受眼前的事實,為他們劃定勢力範圍,以求安定。
五位大將中的薛嵩與田承嗣,一向關係較為密切,以往曾多次並肩作戰,同生死、共患難,而且兩個家族間還互通婚姻,建立了親家關係。如今按朝廷的劃分,田承嗣轄有魏博五州,大約是今天的河北省東部及山東省西北部一帶,將府則定駐魏城,也就是今日的河北大名。而薛嵩的轄區則遍及山東省甫部及河南省北部一帶,將定駐潞州,即今日的河南安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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