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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良娣成為黔婁夫人後,挾其家學,於枕畔私語或桑蔭閒話中,不斷把陰陽相感,天人合一的道理灌輸給丈夫,認為天地之間先有陰陽,有陰陽則再有感應,有感應則有變化,有變化再有感應,如此迴圈激盪,變化無窮,放吉、兇、得、失、悔、吝、憂、虞之象明瞭!便涵蓋了古今萬事萬物,究察了宇宙天人之際。黔婁根據夫人的意見,對以前所寫的四篇論著,加以充實、訂正,加上了解人類自然的天性,洞悉其生克輔消之道,闡明瞭“常的無定便是變,變的有定就是常”的道理,既可驗證人的“變態心理”,更可驗證人的“常態行為”。於是重訂的《黔婁子》四篇,立即轟動了齊魯一帶,士子們悉心研究,因它學究天人,於是奉它為圭桌;國君與卿大夫也因為它有益治國安邦之道,對於黔婁的淵博和修養非常心儀。魯共公想立他為宰相,黔婁以立志清守,不意仕途而拒絕;魯共公又賜他三千鍾粟米,希望能改善他的生活,也以無功不受祿而拒絕。所以,一般人對黔婁先生的高風亮節更加欽敬。
這種人生觀和生活取向在今天這種紙醉金迷,趨炎附勢的社會里是很難理解的,然而黔婁夫婦卻確實是這樣做的。當時連年荒旱,又逢巨風肆虐,黔婁和夫人衣食為艱,達官顯貴紛紛饋贈,也被婉言謝絕,迫於生計,他們遷居齊都臨淄,設館授徒,自食其力。齊威王聽說高士黔婁來到齊國,就想聘他為國卿,也遭拒絕。
黔婁雖未在齊國擔任官職,但齊威王對他十分尊敬,齊國一有重大事故或外敵來犯,齊威王總到黔婁住處就教,多能化險為夷,可見黔婁不僅有德,尚且多才,可稱賢人。
一代賢人黔婁先生死時,孔子的高足曾參前往弔祭,看到黔婁停屍在破窗之下,身著舊綈袍,墊著爛草蓆,蓋的短衾竟不能蔽體,不禁為之心酸,建議:“斜爾其被則斂矣!”意思是說把衾被斜過來蓋就可以蓋住黔婁先生的全身了。
不料,黔婁夫人卻答道:“斜之有餘,不若正之不足,先生生而不斜,死而斜之,非其志也。”
曾參無言以對,深感慚愧,旋即又嗟嘆道:“先生之終,何以為溢?”因為古人死後,總愛根據他一生的事蹟,用一兩個字加以概括,這就叫“溢”,當然,後來愈溢愈濫,到慈德死後,竟達二十八字。這種“溢”法,也不完全出於朝庭,一般有頭有臉的人,照樣可由親友或者家人贈溢,以慰死者在天之靈。
曾參的問話剛結束,黔婁夫人立即回答:“以康為溢。”
曾參大惑不解,問道。“先生在時,食不充口,衣不蓋形,死則手足不斂,旁無酒肉,生不得其美,死不得其深,何樂於此而溢為康乎!”
黔婁夫人正色道:“先生在日,魯君欲任為相,辭而不受;齊君欲聘為卿,亦辭而不受,是有餘貴也。魯君嘗賜粟三千鍾,齊君亦屢欲予以報酬,均辭而不受,是有餘富也。彼先生者,甘天下之淡味,安天下之卑位,不慼慼於貧困,不忻忻於富貴,求仁得仁,求義得義,以康為溢,誰曰不宜!”曾參聽罷,受到極大的感動,連呼:咱斯人也,而有斯婦!“
劉向在“魯黔婁妻”篇未讚道:“黔婁既死,妻獨主喪,曾子吊焉。布衣褐衾,安賤甘淡,不求豐美,屍不掩體,猶溢曰康。”
黔婁夫人繼承夫君遺志,設帳授徒,專心教化,仁慈儉約,為賢慧妻子樹立了一個可貴的典範。曾子說:“唯斯人也,而有斯婦!”我們未嘗不可以說:“唯有婦也,而有斯人!”
黔婁棄繁華富貴如敝履,與他的信仰有關,道家學派,痛恨不平等的社會,鄙視富貴利祿。“著名人物莊子講過:”竊鉤者誅,竊國者為諸候“的名言,也曾拒絕楚國等諸候國要他作相國的請求,過清貧而逍遙的生活。所以黔婁的行為並不荒誕,他反映了一種社會思潮。難能可貴的是他的夫人、貴族小姐施良娣。
唐代詩人元稹的《遣悲懷》詩,弔唁亡妻寫道:“謝公最小偏憐女,自嫁黔婁百事乖。”或許他的妻子有施良娣的美德,但元稹自比黔婁未免太過炫誇,因為元稹一輩子追求功名,最後做到宰相。他伽三首悼唁亡妻的詩最後歸到:“誠知此恨人人有,貧賤夫妻百事哀。”或許人人如此,但黔婁夫人則確實與“人人”迥然不同。
孟母教子三遷
“孟子能成為”亞聖“,成為中國封建社會正統思想體系中地位僅次於孔子的人,多得力於他的母親。孟子的母親是位偉大的女性,她克勤克儉,含辛茹苦堅守志節,撫育兒子,從慎始、勵志、敦品、勉學以至於約禮、成金,數十年如一日,絲絲入扣,毫不放鬆,既成就了孟子,更為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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