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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我還有嬌兒!嬌兒是一定不會拋棄我的!她現在被關著,肯定是不知道我發生了什麼事情,她要是知道了,一定會來替我求情的!”夏蘭惜不停地在心裡這麼告訴自己,努力忽略心底最深處那個真實的聲音:她最寶貝的女兒杜雨嬌,也拋棄了她!
“不會的,不會的!我那麼疼嬌兒,她怎麼會拋棄我!她一定是不知道,一定是!都是他們,是他們先害了嬌兒,現在又來害我!都是他們的錯!”世界上無論哪裡都有這麼一種既可惡又可悲的人,他們永遠都不會檢討自己,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他們都把錯誤歸罪於別人!
夏守節自打成為代安國公後雖然極度膨脹,但是也還沒被權利衝昏了頭。他心裡明白,他頭上這個安國公的帽子還不是很穩當,萬一出了問題,隨時都可能被人摘走;他現在看似風格,卻不得皇上看重,在朝廷裡也沒什麼實權,說白了,就是個閒職。
所以夏守節一聽說杜之平請他們夫妻二人過府一敘,心中大喜連連,也顧不得問來人杜之平為何請他們過去,連忙催促劉喜芳穿戴整齊,就出了門。劉喜芳如今一心要為自己的兒子鋪路,自然也顧不得對夏守節的恨意,很配合的去了杜家。
心中各懷鬼胎的二人直到到了杜府才想起來事情有些不對頭,杜之平若是宴請他們夫妻二人,必然會讓人提前送上帖子。杜家一干下人們怠慢、不屑的神情,更是印證了二人心中的猜測。
聽杜之平簡單地講清事情經過以後,夏守節羞愧難當,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過了半晌,才支支吾吾地問道:“妹夫,這事關重大,你確定不是下人們看錯了或是陷害蘭惜?蘭惜她雖然性子驕縱,任意妄為,但是如此有違婦德的事情,她還是不會做的。更何況蘭惜她進來鮮少出門,連孃家都不曾回過幾次,又從哪裡認得來那野男人?”
杜之平冷哼道:“哼,此事是本官親眼所見,難道還有假不成?至於與夏氏通姦那男子你也認識,正是你們府上的一個管事,名字叫做夏景臨!如今他人已經被本官看押起來,正準備送官。
至於他們二人通姦一事,夏景臨雖然拒不承認,但是夏氏身邊的侍女卻都說了出來。夏景臨每個月都會悄悄去夏氏房中與她相見幾次,如此避人耳目,若不是有姦情還是什麼?夏兄休要多言,還是帶著令妹回去吧。”
夏守節和夏蘭惜就算是再不情願也沒有辦法,只能灰溜溜地離開杜家。
襲爵在望的夏守節自然是不想因為夏蘭惜的關係耽擱了自己的前程,所以他明令禁止夏家的人談論夏蘭惜突然回孃家的事情,更是不准他們對外走漏風聲。
只是夏守節沒想到,杜家這邊卻走漏了訊息,夏蘭惜偷人的這件事情,不到一天,就被傳得滿城風雨。
聽完百靈繪聲繪色的描述以後,語晴並沒有任何激動的神情,只是淡淡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夏景臨從密室裡‘逃走’以後,立刻就去見了夏蘭惜。不過他的膽子也忒大了些,竟然想要帶著夏蘭惜母女私奔!這一點,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夏蘭惜如此下場,倒也沒白費咱們這些日子在夏景林身上下的功夫。”
百靈笑嘻嘻地說道:“這個夏景臨真是個二百五,夏蘭惜明擺著就沒把他當回事,他還跟個傻子似的總想著她。甚至還想著帶她私奔!真是沒見過這麼蠢的男人!”
語晴放下手中的小楷狼毫湖筆,輕聲嘆道:“這個夏景臨,確實是條漢子!只可惜生錯了人家,坐上了夏家這條賊船,又愛上了夏蘭惜。不然以他的才幹,必然能有一番不小的作為。愛情果然是可怕的東西,能夠讓人盲目到這種程度!”
推門進來的畫眉聽到了語晴這聲無力的嘆息,以為是百靈說了什麼,便狠狠地瞪了百靈一眼,才笑著對語晴說道:“郡主,楚老將軍一家前來拜訪,老谷主請您過去。”
語晴聞言一愣,嘀咕道:“外公要做什麼?楚家來人,叫我去幹嘛?他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多不喜歡那家人。算了,還是去看看吧。畫眉,讓人備好馬車,我去外公那裡打個招呼就出來。你去紅繡那裡接上禮兒和樂兒,這幾個小傢伙也都有快一年沒見了。再去把晞兒帶上,都是同齡的孩子,讓他們多接觸。”
語晴來到正廳,只見她外公和楚世忠相對而立,四隻青筋凸顯略有褶皺的大手緊緊地握在一起,雖然那天已經見過一次,但楚世忠看向沐逸昇的眼眸,仍然是滿滿的激動。
“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語晴沒來由地想起了柳永地這句詞來(出自《雨霖鈴—寒蟬悽切》)。要說這兩人之間沒有一段過往,打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