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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孟,”秦遠山想了想,看著身旁面色威嚴一派剛正的楚世忠,略發渾濁的老眼閃爍出幾許精光,笑道:“楚老弟,這不就是你的外孫女?幾年不見,也長成了大姑娘了。”秦遠山笑著捋了捋花白的鬍鬚,目光在龍玉暘和孟輕歡二人身上打量了許久,才笑著說道:“不錯,不錯。楚老弟你是有福嘍!”
與秦遠山的隨和不同,楚世忠則是一派嚴謹。他嚴肅的說道:“三皇子乃是皇上的兒子,身份高貴;歡兒出身微寒,又怎麼配得上三皇子?秦老哥切莫說笑。”
楚世忠雖然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悅,但是孟輕歡卻明白,依照楚世忠嚴謹、剛正的性子,此刻肯定對她和三皇子牽扯在一起很不高興。
秦遠山和楚世忠同朝為官多年,自然是熟悉他的性子,對他的冷淡毫不在意,正打算再說些什麼,但是目光卻被迎面而來的一對璧人吸引了過去。
看著緩緩而來的龍譽晨和語晴,不但是秦遠山,連楚世忠眼中都有著毫不掩飾的驚豔。他們一生閱人無數,還是頭一次見到如此相配的一對璧人,果然是應了那句佳偶天成!
“多年不見,二位大將軍依舊英姿颯爽不讓少年郎,實在是我大唐之福!”在一旁和龍玉晗說話的龍天行也走了過來。
秦遠山和楚世忠見龍天行來了,連忙躍下駿馬,躬身行禮:“下官見過秦王爺,見過二皇子。”
龍天行笑道:“二位將軍免禮,本王今日帶著義女和天朗出城接人,不想遇到了二位老將軍回京,特意過來打個招呼。怎麼只有二位將軍的身影,不見隨行的家眷和護衛?”
秦遠山和楚世忠二人恍然大悟,他們方才還在奇怪,怎麼皇上不只是派了三位皇子前來迎接,甚至連秦王爺都來了。原來如此!只是不知道是什麼人,能夠勞動秦王爺親自出城迎接。
秦遠山笑道:“回王爺的話,老臣和楚老弟許久未見,一時技癢,便快馬加鞭,賽上了一程。至於家眷護衛,隨後就到,有勞王爺掛念。”
秦遠山話落,語晴和龍譽晨已經行至身前,龍天行對著語晴笑道:“語兒,你來的正好,為父給你介紹一下,這兩位便是咱們大唐的鎮邊大將軍秦老將軍和楚老將軍。”
語晴看他們二人,雖然都已經上了年紀,卻仍然威風凜凜、精神矍鑠,處處散發著軍人的威嚴與正氣;不同於楚世忠的面色剛毅,秦遠山的臉上始終掛著一幅和煦、慈祥的笑容,好像一個樂天知足的老爺爺。不過語晴卻沒有被秦遠山的慈祥所矇蔽,在她的人之中,這樣的笑面虎才是最可怕的。語晴平靜地向兩人問了好,瞧不出任何喜惡。
秦遠山和楚世忠雖然常年駐守邊關,但是對京城的風吹草動也有所耳聞,也聽說了不少語晴的事蹟,對她多少都有些好奇。尤其是秦遠山,本想多和語晴聊聊,卻見她興致缺缺,對自己很是冷淡,只好作罷。
聽到天上傳來的鷹啼聲,語晴欣喜地看了龍譽晨一眼,迅速抬頭仰望天空,發現遠處盤旋的小白點以後,也顧不得外人在場,玉手放在紅唇邊緣,吹了一個清亮的口哨。
兩隻雪鷹似乎是識得這奇特的口哨聲,不停地在遠方發出回應,並且煽動翅膀,加速向語晴飛來。
正待雪鷹盤旋降落之際,不知從哪裡飛出兩隻箭矢,向著它們急速而來。語晴大驚,素手拿出暗器迅速向飛箭擲去,“叮”的一聲撞擊後,一支箭矢掉落在地,另一隻雖然改變了些方向,卻依然擦到了雄鷹的翅膀。
眼見雄鷹因為翅膀受傷而失去了平衡,即將墜落下來。語晴向半空中揮舞帛帔,接住了墜落的雪鷹,隨後運轉輕功,飛身直上,迅速地將雪鷹抱在懷中。青絲飄揚、衣裙飛舞,好似九天仙女落下凡塵,冬日暖陽照耀在語晴那件色彩斑斕的雀金呢斗篷上,似夢似幻,讓在場大多數人看得如痴如醉。
秦遠山和楚世忠二人征戰沙場多年,見多識廣,雖不像其他軍士那樣直接看得痴了,卻也目光灼灼地盯著語晴,著實為之驚豔。
且說語晴懷抱雄鷹翩翩落地,簡單地給它檢查了傷勢以後,面色沉靜,但是雙眸中閃爍著的熊熊怒火昭示了她的憤怒。
龍天行關切地看著語晴懷中的雄鷹,陰雲滿面,轉頭看向前來迎接秦、楚兩家的軍官說道:“你們離開派人去給本王把那射箭的賊子抓起來。若是抓不到,你們提頭來見!”
發生了這樣的事,回神的軍士們自覺有愧,卻又頗為慶幸,還好飛箭的目標只不過是兩隻鷹,若是向人飛來……眾將士們後怕之餘,飛快地分散開來,準備捉拿真兇。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