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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進公司後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陳牧?我不是叫陳一銘嗎?是的,在夢裡有人叫我陳一銘,是那個姓鄭的局長。可為什麼在現實裡我卻是陳牧,我到底是誰?還有,這兩個月我到底在哪?”我的頭又劇烈疼痛起來。
我漫無目的的在街上游蕩著,不知道該走向何方,不知道回去後如何對妻子說。我,失業了。這並沒有什麼,工作沒了可以再找,但是記憶呢,記憶沒了能再找回來嗎?
我靠在天橋的欄杆上,俯視著橋下川流不息的過往車輛。“一,二,三……一百二十七,一百二十八,一百二十九……”我百般無聊地數著車子,直到眼睛花了,口乾了。我閉上了眼睛,於是那驚心動魄的一幕又出現在腦海裡:
“你阻止不了,沒有人能阻止我!”戴眼鏡的年輕人朝著我聲撕力竭地大喊。
“她已經死了!死去的就不會再回來,這是千年不變的自然法則,你何苦這樣折磨自己,這樣折磨其他生靈,這樣折磨已經死去了的她!”我也毫不示弱地朝著他大聲喊道。
戴眼鏡的年輕人似發瘋了一般拼命地搖頭,不停地喊道:“不,不會,她永遠也不會死,只要有我在,她永遠也不會死!”
“可是你看看你最後給了她什麼!你最後給她的是無盡的死亡!你知道這種滋味的痛苦嗎,你知道嗎!‘”
“不會,我一定可以做到的,我一定可以讓她徹底脫離那陰寒的死界!我必須要做,我不能沒有她,不能沒有她!”他的情緒變得更加激動,一把拉開了我的手,一個箭步衝到了那具已腐爛得不成樣子的女屍身邊,摟著它痛苦地哭泣起來。
我緊跟著衝了過去,一把抓住他的頭髮,將他的臉緊緊按在那具腐爛女屍的面前,指著那恐怖的面孔對他說道:“你看看,你看看,你還要怎麼折磨她才滿意?她已經死了快十年了,你卻不能讓她入土為安。你看看,她那原本美麗的容顏現在變成什麼樣了!不但如此,你看看你的周圍,”我又指著房間裡其他那些腐爛的屍體大聲吼道,“你看看,多少人因為你變成這樣!你難道還不肯醒悟嗎!”
他一把掙脫了我的手,退到了牆角,渾身不住地顫抖,反覆重複著那句話,“不,不,我不能沒有她!”
“你這個混蛋!”我實在壓抑不了心中的怒火,重重給了他一個耳刮子,然後掏出腰間的手槍,頂住他的太陽穴!
他用惡毒的眼神斜斜地看著我,突然說道:“就是你,一切都是你。如果不是你,她早就回到我的身邊,不用再承受那無休止的死亡所帶來的痛苦,而且,所有死去的靈魂都將得到重生。就是你,就是你一直在妨礙我,都是你的錯!”說著他用力一拳打在了我的鼻子上。
眼淚順著眼眶流下,血也順著鼻孔流下。
“你到死還不知道悔改,我要殺了你這個魔鬼。”我用手抹去鼻子上的血跡,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拉響了槍栓。
“哈哈哈!”他突然狂笑起來。“開槍吧,開槍吧!這裡到處是瓦斯,你有種就開槍啊!”
“你這個混蛋,不要把所有人都想成那樣貪生怕死,今天,就是你惡貫滿盈的日子!”
憤怒中我扣響了扳機,然後在劇烈的爆炸聲中,我失去了所有的感覺。
part 4。
我猛然睜開了雙眼,橋下的車輛依舊川流不息。是的,我應該已經死了,可我為什麼又活著。那個戴眼鏡的人是誰?那些屍體生前又是誰?我似乎應該認識他們,可我一點也想不起來了。
那場劇烈的爆炸,是我最近以來最後的一段記憶,當我醒過來時,我已躺在家裡的床上。這中間兩個月我到底在哪?陰間?就算是投胎獲得了重生,那我也應該只是一個兩個月大的嬰兒。到底怎麼回事,到底怎麼回事!我的頭再次劇烈疼痛起來。
“陳牧,不,陳一銘。”身後突然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我回過頭去,眼前出現的是一張陌生的面孔。陌生男人拍了拍我的肩膀,對我說道:“很好,一切都很好,除了你的記憶還沒有恢復外,已經和正常人一樣了。”他一臉滿意的樣子,而我卻一臉茫然。
“你是什麼人,我認識你嗎?”我問道。
陌生男人點了點頭道:“現在你還暫時不會想起以前的事,記憶的恢復是需要一定的時間的,不過外界的事物將會加速你記憶的恢復,所以,我給你帶來了這個。”說著,陌生男人從他的手提包裡拿出一本黑色的筆記本遞到了我的手中。
“很多東西,都記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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