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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后有什麼好不快樂?她已經爬到最高位,再沒有人能和她抗衡。”
連王后的喜樂她都要管?這回茉兒管得還真不是普通的過分了。
“如果有一群女人時刻覬覦你的位置,如果沒能力掌理好後宮,如果你所能得到的只是王上的冷落,我不認為當王后有何快樂可言。”
“所以,你寧願我冷落你,將我讓到王后身邊去?”
“不,我是說……”茉兒輕嘆氣。
“你說什麼?”
“我不適合這裡,不適合你的體制;而最適合你的人是王后和你的嬪妃。”
她的結論讓軒轅棄不爽。
什麼不適合,就算把梅花移到溫暖南方,它都要學會在冬天開花;把高山兀鷹養在庭園,它也得學習親切溫馴。這是生存守則,適者生存——沒有合不合適這個字眼。
“不用再多說,明天你去問問那些女人,誰想出宮,我給兩百兩銀子。”兩百兩,夠她們一輩子優渥度日。
“真的嗎?你想開了?”茉兒問。
他不是想開,而是不想再聽她滿嘴合不合適的廢話。
“對了,這個東西我替你儲存很久,你自己收好,別再隨意給人。”軒轅棄從懷裡把她的玉篦交到她手上。
那是……她父母留給她的唯一東西……
“這三年,你一直把它放在身上?”茉兒輕問。
是嗎?可能嗎?堂堂王上將一柄粗糙的玉篦隨身帶上,仰頭,她期待著他的答案。
“你那是什麼表情?我當然帶在身上,不然弄丟了怎麼還給你。”
說著,側過身,軒轅棄摟她入懷。
帶個玉篦在身上很了不起嗎?他又不是把石磨經年累月背在身上,幹嘛用那種傻臉看他?笨女人!
手縮得更緊,緊緊緊緊地,他就是要她在身邊才睡得安穩香甜怎樣?就是要她一直一直留在身邊怎樣?管他什麼鬥爭殘殺,他一定會將她保護得妥妥當當。
吻落下,燃起一室綺麗。
知不知道,她的菜苗長了三吋高。
每天一早,晶瑩露珠在上面閃耀,她的努力有了收穫。
小凌兒和軒轅棄新撥給茉兒的文公公和小紫兒,彎著腰在抓菜蟲,他們四人說說笑笑甚是愜意。
“我還沒入宮前,家裡是種米的,可是年年欠收,再加上戰火不斷,日子實在過不下去,爹爹才將我送入宮中。”
文公公述說過往,三十多年,嘗過富貴卻忘不了童年。
“後來呢?”
“後來前朝被推翻,宮裡貴人走的走、跑的跑,可我們這種人除了宮裡,還有哪兒能待呢?只好留下來服侍新君。不過,不是我多嘴,軒轅王比之前的腐敗國君可好得太多。”
“好?是好凶吧,我看見王上,遠遠的就不敢抬頭望。”小紫兒吐吐舌頭說。
“王上不過是嚴厲了點,只要咱們謹守本分,不犯事兒,都能平平安安過日子。”
“前朝的國君很壞嗎?”小凌兒問。
“何止壞,他是殘暴不仁、草菅人命,看見別人受苦,他才會覺得快樂,你們瞧瞧我手臂上的傷。”
文公公捋起袖子,袖子下整隻胳臂變成赤褐色,難怪平日老覺得他的動作不俐落。
“好可怕,不會是被熱水燙著的吧!”好猙獰的傷,挺嚇人呢,小紫兒有些害怕。
“不,是讓火給烤的。”文公公回答她。
“火烤?”小凌兒不懂,哪個人閒來無事,把自己的手烤成這等模樣?
“我記得那年冬天,屋外下著大雪,屋裡暖烘烘地燒起一大盆火,絲毫不覺得寒意,那夜前朝王上才用過飯,半躺在龍床上假寐,我和兩三個宮女正忙著收拾食籃。
王上突發一想,說他要聞聞烤肉香,命令一下,幾個侍衛突然抓住我,把我拉到火盆邊,強按住我,拿我的手臂在火上燒烤,不多久,果然有肉香傳出,我痛暈過去,暈倒之前,聽見王上的大笑聲在耳邊迴響,醒來後這傷便跟著我。“
文公公環視身旁三個女人,她們眼裡部流露出同情。
“很痛吧!”茉兒走來輕觸傷口,心跟著擰絞起來。
“舊傷,不痛了,不過我常夢見那一幕,驚醒後就再睡不好。”那個痛刻骨銘心,老在不注意時鑽出來,疼他一疼。
“我來配副安寧散,你在睡前服一點,就能一覺到天亮,那是溫補,對身子有益無害。”茉兒說。
“謝謝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