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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她把玩著手裡的梳子,“哎呀別解了,用剪刀不就得了!”
“說了叫你別動,扯到頭皮可別喊痛!”傅鏡殊的手指還在她的髮梢忙碌,搞不明白幾縷頭髮怎麼會纏得那樣緊。
方燈懶洋洋地拖長了聲音,“說吧……”
“我可能要結婚了。”
方燈猛然回頭,頭皮果然被扯得生疼,一剎那她臉上流露出痛的表情,而髮梢的結在這個時候被解開了。
傅鏡殊放下了手,人卻依然站在她的身後。
方燈把頭髮胡亂地紮起來,“結婚?老太婆給你安排的?什麼時候?對方長什麼樣?這不是很好嘛,人遲早都要結婚的……”
傅鏡殊打斷了她一長串沒有停頓的話,“方燈,你先聽我說!這已經不是老太太給我物色的第一個了,而且這次她態度很堅決。我也想過了,我不能就這麼跟她槓著。那女孩是臺灣人,家裡是不錯,她爸爸事業做得很大,還是個老別墅發燒友,不知怎麼看上了傅家老房子。他先找的二房,你知道二房人多得很,世界各地都有,他花了四年多的時間逐個找到擁有傅家園繼承權的二房後人,說服他們簽字。一共十九個產權關係人,分散在寶島臺灣、美國、澳洲、南非、新加坡,居然都簽了轉讓協議。這個我自問都不一定做得到。然後,他才找到了我們老太太那。老太太是肯定不願意賣的,房子在她眼裡是傅家的根,她手裡握著大房和三房的那部分產權,我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談的,只知道對方那家人有個二十四歲的獨生女兒,兩邊家長都覺得我們很合適。”
“當然合適。老太婆做夢都想重新把傅家園整個要回來,有人替她把最難的活給幹了,有什麼理由不一拍即合。你們兩家要是聯姻,傅家園不都是你們的了,又趕上門當戶對,簡直是再合適不過了。薑還是老的辣,老太婆比你有眼光。”方燈語速依舊很快。
“最重要的是,如果傅家園產權完整,就可以正式重建。這是我祖父的遺願,老太太等這一天等得太久了。這樁心願一了,她也沒什麼牽掛,她名下的股權會正式轉讓給我……”
“到時候,你終於是傅家名正言順的主人了,這真好,是好事呀!”方燈嫣然一笑。
傅鏡殊喉頭髮緊,“別這樣,方燈,我看著你這樣心裡更不好過。”
“我怎麼啦?”方燈回頭笑著把手放在他的手背,“我們等了這麼多年,不就為了這個嗎?為什麼要難受呢?你不娶她娶誰?難道是我?我們是親人啊,親人!”
傅鏡殊什麼都不說了,長吁了口氣,索性把喋喋不休的方燈抱在懷裡。
方燈沒有抗拒,也不迎合,木然地靠在他身上,還在說個沒完,聲音是熱烈的。
“你結婚後,傅家是你的了,你也有了自己的小家。用不著我再幫你什麼,我也沒能力再幫你什麼。重建傅家園,真好,二十四歲,真好!傅七,我為你高興,你怎麼不高興呢?”
“噓!”傅鏡殊不讓她再說下去,雙手環抱得更緊。可擁抱再緊,他們也不可能真正成為一體,“方燈,你也還年輕,往後的日子還長,我會……”
“我不用你做什麼。”方燈把手心貼在他的胸口,再慢慢推開,將自己抽離,“我也不怕老。”
年輕有什麼用,青春對於大多數女人本身來說是沒有意義的。男人愛青春,女人才怕老。方燈才不怕,橫豎他不愛她,做個年老色衰的家人有什麼關係?她恨不得早早就過了這一生,幸運的話,下一世就不記得他了。
不知是因為不願與陸一撞上,還是別的緣故,這一次回來傅鏡殊沒有常住在方燈那裡。白天他還有忙不完的工作和應酬,晚上就住在酒店。
週末方燈沒去店裡,在床上睡了個昏天暗地。朦朧中聽見有人按門鈴,她用被子捂著頭,過了一會兒手機又響了起來。是陸一,他說在車庫裡看到了方燈的車,問她出了什麼事,怎麼在家也不開門。
有一瞬,方燈想隔著門大吼著讓他滾,但她還是爬了起來。陸一神清氣爽地站在門口和她打招呼。披著睡袍腳趿拖鞋的方燈讓艱難克服了臉紅症狀的陸一又有些不好意思,他略帶侷促地問她願不願意和自己去吃個飯。
方燈倚在門框上給了自己半分鐘,讓整個人清醒過來,進屋稍稍梳洗打扮,然後隨他出了門。
她以為陸一終於開竅要把她帶到外面來一場燭光晚餐,沒想到他指揮著她的車東拐西拐進了個老式的單位小區,然後熟門熟路地把她領上了沒有電梯的八樓,方燈氣還沒喘平,門開了,老老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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