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番外邪教教主日和(第1/4 頁)
邪教教主日和
上官徹——不對現在應該叫嚴一傑——嚴一傑是被一陣窒息感憋醒的,睜眼的時候外面天空剛剛有點放亮,曙光在米色窗簾上映出一片溫馨的淡黃。
就算身負絕世武功,作為一個人類他還是要呼吸的,嚴一傑張著嘴深深吸氣,摸索著拔掉了塞在自己鼻孔裡的東西,胸口的小人立刻不高興地嚶嚶嚶嚶起來,肥胖的小身軀蠕動蠕動,試圖把腳趾再次塞進他的鼻孔。
我上輩子一定欠了他很多錢……嚴一傑默默內牛,把倒著趴在他身上的小東西掉過頭抱起來,平放在自己枕畔,敷衍地拍了拍:“乖啊睡覺睡覺。”
小人離開了大人的體溫,嚶嚶聲馬上帶上了嬌嗔的哭腔,伴隨著吹鼻涕泡泡的聲音。
“豆豆乖豆豆乖。”睡在另一面的男人立刻翻身將小人兒抱了起來,摟在懷裡笨拙而輕柔地拍著哄著:“怎麼啦?餓了嗎?還是尿了……一傑,一傑快去拿尿不溼,你兒子尿太多都漏了。”
“讓我死吧!”嚴一傑把頭塞到了枕頭底下,崩潰地咆哮,“這一定是陳近南和藍瑟那兩隻小狐狸設定的陷阱,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小孩,不對他根本不是小孩,是暗器,是隨時隨地企圖致我於死地的暗器!!”
不是他玻璃心,實在是這個連牙齒都沒長出來的小人殺傷力太大了,自從一個月前從醫院裡接回來,他就一直處心積慮想殺死自己的養父,先是在嚴一傑洗澡的時候把自己的南瓜泥整罐摔在浴室門口,害他差點摔死在自己臥室裡。再是把玩偶的眼睛咬下來丟在他的咖啡杯裡,害他差點被嗆破了氣管。
最近就更過分了,每天睡覺小東西都哭著鬧著必須趴在他胸口,趴著就趴著吧,睡到後半夜還一準要出么蛾子,不是蹬掉尿不溼把屎拉在他身上,就是尿他一臉,像今天這樣用腳趾塞他鼻孔的情況已經算是小意思了。
嚴一傑覺得這小孩陰險透了,說不準是自己上輩子哪個被凌|虐過的男寵重生的,前兩天堅持要把他退回陳家去,反正當初陳近南把小孩過繼給他陳大牛就不太高興。
不過他親愛的大哥嚴一城堅決不同意,他始終認為這一切都是巧合,一個五個月大的小孩,帶起來肯定是要費事一些的,金易這樣的廢柴都能把金磚那麼逆天的魔王帶大,自己兄弟倆這樣的天才腫麼能夠輸給一個弱受?
於是嚴一城自告奮勇承擔起了照顧小孩的責任,併發誓要給自己的弟弟起一個表率作用。為了減輕弟弟的負擔,上週他主動搬進了嚴一傑的臥室,不管上班到多晚,都堅決和他一起照顧嚴豆豆小盆友的夜生活。
沒錯,嚴家名正言順的第三代,嚴一傑法律意義上的長子,嚴家和陳家友誼的象徵,名字就叫嚴豆豆,這個豆豆不是普通的豆豆,是嚴一傑花了半個月時間抱著唐詩宋詞周易啥的推出來的史上最完美名字,據說只要他兒子叫了這個名,那簡直,旺爹旺夫旺全家,你旺我旺大家旺。
二少爺的意思是沒人敢忤逆的,雖然除了他家裡所有人都認為這名字給狗叫更合適一點。
被兒子這麼一鬧騰,大家都沒法睡覺了,嚴一傑起床給嚴豆豆換尿不溼,嚴一城去配奶粉和輔食,兄弟倆都是一副黑著眼圈慾求不滿的樣子,導致本來就覺得他們有點太過親密的奎叔在早餐桌上顯得更加憂心忡忡。
折騰了一晚上爹的嚴豆豆倒是神清氣爽,抱著奶瓶唆的茲茲響,淺藍色的眸子左看右看,最後對準了嚴一傑,給他一個意味深長的單純的微笑。
嚴一傑於是有種不祥的預感,可能今晚他又要倒黴了。
“你今天的日程怎麼安排?”嚴一城問嚴一傑,嚴一傑掏出記事本看了看:“今天上午有個很重要的選拔賽,聯邦運動會馬上就要舉行了,國學館在下週一之前必須把選手名單報上去。這次我們一定要拿團體冠軍才行,不然明年的贊助鐵定要縮水。”
“唔,這樣啊。”嚴一城皺眉,嚴家是海軍世家,當初弟弟哭著鬧著要退伍,本來沒人看好,沒想到還真讓他在這一行做出了名堂,作為大哥是應該支援弟弟的,於是他點點頭,“那今天我來帶豆豆吧。”
嚴一傑暗地裡鬆了口氣,不過臉上還是一副萬分歉疚的表情:“謝謝大哥。”今天是領養機構規定的親子日,他必須全天帶兒子一起生活,小豆豆領養回來還不滿一年,考察期內如果達不到機構要求孩子就要被福利機構收回了。
“晚上早點回來。”嚴一城一手抱起嚴豆豆,一手拿過奎叔手裡的公文包,往門口等待的專車走去。看著他修長挺拔的背影,嚴一傑頭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