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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道:“回來!你去哪?!”
“我去醫院看小哥。”嚴一靈回頭道,腳步卻沒有停,“你不要跟來了二哥,算我求你,離他們遠點。”
金易被急救車送到了軍港醫院,內科醫生給他做了簡單檢查,確定懷孕無疑,但軍隊醫院沒有產科,金易年紀又太小,內科醫生也不敢輕易給他用藥,只能讓立刻轉院去索羅斯市立醫院。
徹底陷入昏迷的金易被護工用擔架再次抬出了醫院,一路上古晨一直握著他冰冷的手,剛剛坐上急救車,上司米蘭達收到訊息趕了過來,扒著車門問古晨:“古上尉,你夫人他怎麼樣?有沒有大礙?”
古晨對這個長官還是比較尊敬的,低聲答道:“不知道,他懷孕了,可能要流產,這裡處理不了,醫生讓送去市立醫院。”
“我跟你一起去,彆著急,不一定會這麼嚴重的。”米蘭達也上了車子,安慰地拍了拍他握著金易的手背,“我是過來人了,生孩子這種事也是講緣分的,就算這個孩子保不住,你們還這麼年輕,以後還有很多機會,別太傷心了。”
古晨頭腦一團混亂,他還沒想過孩子的事,滿腦子都是先把金易救過來再說,聽米蘭達這麼一說才意識到現在躺在他面前的是兩條命,一條老婆,一條孩子,加起來是他的大半個家。
車子啟動,米蘭達柔聲道:“放鬆點,萬一……他更需要你的安慰,別讓他醒來的時候看到你這樣沮喪頹廢的樣子好嗎?”
這種時候,成熟溫柔的女人總有一種能撫平人創傷的能力,古晨深呼吸,告訴自己冷靜再冷靜,金易需要一個理智清醒的丈夫,然後向上司點了點頭。
車子飛快地往索羅斯市中心馳去,米蘭達安撫了古晨,自己的眉頭卻慢慢皺了起來,躺在擔架上的是星將的養子,頂頭上司的弟弟,坐在身邊的則是自己最看好的下屬,偏偏他還打傷了飛揚跋扈的嚴一傑。更加混亂的是,班納說金易的事故又和嚴一傑有關……
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啊!米蘭達無力地嘆息,給嚴一城和嚴高分別發了一條郵件,這件事牽扯的大人物太多,已經不是她一個人能擺平的了。
半個多小時後,金易被送進了索羅斯市立醫院產科搶救室,主治醫生和跟來的航醫一起進去給他治療,一個穿著粉紅制服的護士叫古晨登記病人資訊。
“他叫什麼?多大?懷孕多久了?”護士按部就班地問。
“他叫金易,17歲。”古晨來的路上把暑假的事整個捋了一遍,想來想去唯一可能造成懷孕的就是金易參加舞會那晚,他給他餵了藥,但後來金易說他吐過,也許就是那一次吧?“大概六、七週以前吧,或者……我也不知道,我們一直在避孕,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忽然懷孕了。”
“你們也太大意了,男性懷孕狀態會發生明顯改變,他最近難道沒有什麼症狀嗎?”
“我們兩地分居,我昨天早上才見到他,他提過他有些嗜睡,但每年秋天他都會有點疲勞,我以為只是季節的緣故。”
“哦,可能是年紀太小的緣故,妊娠反應不明顯,彆著急。”護士發現古晨非常緊張,安慰道:“每個人懷孕的情況都不一樣,避孕失敗的肯能性也是有的,藥物不是百分百見效。”
護士登記完畢,讓他們去休息區等待,但古晨還是像木樁一樣定定站在搶救室門口,誰也趕不走,直到嚴一靈趕來,才將他硬拉到一邊的椅子上坐下了。
“小哥還沒醒嗎?”嚴一靈內疚地道,“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該昨晚跟二哥說小哥會打球的事,我、我也不知道他會這樣……我替二哥向你道歉好麼?”
古晨雖然恨透了嚴家所有人,卻唯獨無法指責這個懵懂善良的小妹妹,面無表情道,“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跟你無關。”
嚴一靈還想說什麼,搶救室的門忽然開了,醫生走了出來。古晨三步並作兩步趕了上去:“醫生!他怎麼樣?”
醫生摘下口罩,道:“情況不太好,他受孕不到七週,本身就是最不穩定的時候,又有點營養不良和勞累過度,劇烈運動造成了先兆流產。”
古晨的嘴張了張,想說沒關係,只要大人沒事就好,但這話才說到嗓子眼,一股熱流猛的湧上眼眶,心尖都被一隻無形的手攥了起來,腦子裡一個聲音絕望又無奈——我們的孩子沒有了。
“那、那金易他有沒有危險?”古晨竭力穩定情緒,聲音沙啞地問醫生,醫生皺著眉,道:“我正想和你說這一點……”
醫生話音未落,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忽然踏碎了病區的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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