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煙兒輕笑道：“你想的倒美，你哪有那麼大的面子值得師傅親自來教。當然是我來教了。”

不是就好！嚴寒鬆了口氣。同時也有些慶幸起來，有這麼一位嬌滴滴的美女陪著自己修煉，也夠賞心悅目了。

煙兒走了之後，嚴寒一下子把自己摔在床上，腦子裡天馬行空，也不知道想些什麼。

過了一會兒，他的雙眼不禁微微眯了起來，裡面流光閃爍。

“看來這落雁大法只要刻意隱蔽，真的沒有人能夠發現出來。”

他很清楚門派之間的門戶之見有多麼的重，如果讓他們知道了自己一邊學著他們的大法，另一邊偷偷煉這別派的東西，不活剝了自己才怪。

那落雁大法總共有六層，他從四歲的時候就開始修煉，至今已經十八年了。可是自從他七年前達到第一層的頂端之後，到了現在一直毫無寸進。

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不由的想起了那時得到落雁大法的情景。

那個一身西裝，帶個墨鏡，酷似黑社會的中年人用很威嚴的聲音對他說。

“這落雁大法的威力天下無出其右，但入門的第一層極難修煉，一個人適合不適合修煉這個大法就看這第一層了，如果二十年內突破不了第一層，那隻能說明與這個大法無緣，再怎麼修也是枉然。”

那時候嚴寒朣朣朦朦，根本不知道那個人那番話裡的意思。

只記得那人臨走時對他又說：“切記，我送你大法這件事情萬萬不能對別人說，不然，會給你帶來殺身之禍。”

當然，那時候嚴寒才四歲，根本就不知道殺身之禍是什麼意思，但也隱約知道那應該不是什麼好話吧！不然，這個人的臉色為什麼那麼嚇人呢！所以就怯怯懦懦的趕緊答應了下來。

嚴寒是一個孤兒，一個靠著從一個又一個垃圾桶裡淘食而生的孤兒。小的時候，和他同歲的小孩見了他都叫他流浪狗。

雖然他知道流浪狗的意思，但也無可奈何，因為，他就是一個孤兒。他的身後沒有一個強有力的身軀讓他靠著，沒有一隻粗大的手臂讓他扶著……

那個時候，他也確確實實和許多流浪狗很友好，甚至可以說，他的童年夥伴除了流浪狗外便再無其他。

他和這些夥伴們共同爬過一個垃圾桶，共同吃過一個壞番茄，共同搶過街上小孩手裡拿的零食，共同相互追過一個街角又一個街角來回打鬧，共同被那毫無人性見到垃圾堆旁有生物就張牙舞爪的城管追趕過，共同蹲在路邊等待過別人來倒殘羹剩飯……共同睡過同一只的垃圾袋……

他和這些夥伴有過太多共同的東西，這些東西讓他回憶起來就感覺美好無限。

其實他也並不介意流浪狗這個字眼，甚至說在別的小朋友叫他流浪狗的時侯他可以很坦然的就能接受。但是，他不能接受那些人說流浪狗三個字時語氣裡的鄙夷和嘲笑，那對他來說是巨大的屈辱。

雖然他的夥伴們不知道，但他卻明白。

七歲那年，冬天。

那是一個黑夜，很冷，他正捲縮在一個垃圾堆裡和兩隻流浪狗共同偎依著取暖。

然後，劉忠出現了。

狗的靈敏自是不必說，立刻就發現了這個人的出現，兩隻狗都發出一種嗚嗚的低聲咆哮。

然後嚴寒也跟著抬起了頭。

黑暗中，人的眼睛和狗的截然不同，當劉忠看到嚴寒的那雙眼睛時，禁不住眼睛裡放了光，就像看到了寶藏一般。

順理成章，劉忠帶走了嚴寒。

自此，嚴寒再也沒有體會過那種被長長的舌頭舔臉龐溫熱而又癢癢的感覺。

很多年後，嚴寒多次問過劉忠。

“你為什麼收留我？”

劉忠很坦然的道：“因為那雙眼睛。”

那晚上，嚴寒那雙明亮的眸子給他的印象實在太深。

有傷心，有快樂。有絕望，有不屈。有嘲笑，有欣慰。有困苦，有幸福。

劉忠也曾忍不住問過嚴寒一個問題，當時劉忠滿臉疑惑。

“一個人的眼睛裡為什麼會有那麼多情緒，並且它們還都是相互對立的。我實在不明白它們是怎麼共存的？”

嚴寒沒有立刻回答，他歪頭想了一會兒才淡淡的說。

“負面的東西來自於人，正面的東西來自於流浪狗。既然人和流浪狗這兩種東西能夠同時存在，那麼他們給我的感受為什麼就不能同時存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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