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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珠心裡哀怨不已,可也敢怒不敢言,見二爺執意如此,只得點頭應了。
夢溪這個氣啊,這二爺,純粹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幹閒的,專揀那損人不利己的事做,沒事找抽型的,看著她難受,便是他最大快樂。心裡已經將這二爺罵了幾百遍,索性坐在那裡裝老佛爺,不理他。
蕭俊見夢溪坐在那不語,也不喝藥,不覺大怒,便要命婆子過來強灌,知秋和知春見了,忙跪下求情,蕭俊看著跪在地上的知秋、知春眼前一亮,開口說道:
“好,既然你們替主子求情,我就依了你們,不用婆子灌,你們就在這給我跪著,你們奶奶什麼時候喝了這湯,你們什麼時候起身,她一天不喝,你們就給我跪一天,她一年不喝,你們就給我跪一年。”
蕭俊臨門一腳,可真就踢到了夢溪的軟肋上,這夢溪可是深受罰跪之苦,怎麼眼見著兩個丫頭因她受這個苦,不覺心中大怒,第一次失去了冷靜。
靠,不就一碗苦湯嗎,還死不了人,我夢溪怕你不曾,騰地站起身來,端起那碗湯,咕咚咕咚幾口喝了進去。
豪氣歸豪氣,但湯畢竟是苦的,滿嘴的苦味,讓夢溪的失去了所有的雄心壯志,再也裝不了烈士,把碗往地上一摔,顧不上其他,抬腿向門口跑去,知秋知春見了,也管不了二爺讓不讓起身,雙雙爬起來追了上去,扶著二奶奶一路回了東廂。
紅珠見主僕三人就這樣無禮地走了,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這二奶奶平日裡畢恭畢敬的,二爺都雞蛋裡挑骨頭,這次這麼無禮,二爺不知又會怎麼懲罰,一臉緊張地盯著二爺。
蕭俊自夢溪起身端藥就提著心,待看著她終於喝了下去,這才長舒一口氣,看著夢溪失態的樣子,暗道:溪兒,你曾經也逼著爺喝過酸辣湯,這叫一報還一報。
想起大婚以來,和她鬥了這麼久,他終於贏了她一次,終於讓他看到了她落荒而逃的樣子,坐在那裡,那是一個字“爽”。多日來的鬱悶一掃而空,嘴角也輕輕地揚了起來,抬眼瞥見紅珠正盯著他,臉上竟有些發熱,尷尬地咳了聲說道:
“叫人進來打掃了,記著每天將湯準時給二奶奶送過去,不得誤了時辰,聽到沒?”
說完,不待紅珠回話,起身一甩袖子,邁步離開了正堂,留下眼熱的翠姨娘傻傻地站在那,二奶奶就這麼摔了二爺賜的碗,二爺怎麼不接著罰?
紅珠見二爺難得的好脾氣,也是一怔,這蕭二爺,典型的悶騷,受虐狂,不喜歡二奶奶捧著他、敬著他。
夢溪扶著知秋一路疾奔回到東廂,見桌子上放著早上的涼茶,拿起來就往嘴裡灌去。
“二奶奶快放下,那是涼茶,會傷身子,奴婢這就給您準備熱茶。”
知秋見了,忙在一邊勸阻,但見二奶奶只用那茶在嘴裡咕嚕咕嚕地漱口,便住了口。
知夏忙端過一個痰盂,夢溪這才吐了嘴裡的茶,來回漱了幾次,知春早已端過一盤蜜餞,夢溪揀了一個,含在嘴裡,折騰了半天,總算將嘴裡的苦味去幹淨了。
夢溪這才無力地坐在椅子上,也忘了自己是大家主母,開始大罵起來,蕭俊的祖宗十八代不一會就被她慰問了個遍,儼然21世紀當街叫罵的潑婦。
知秋知春見了,急忙關緊東廂的門,讓知夏知冬在外面守著,睜著大眼睛吃驚地看著二奶奶,從沒發現,她們二奶奶還有這麼潑辣的一面,竟然這麼會罵人。
看來二爺今天是真把二奶奶惹毛了,夢溪罵得口乾了,也罵夠了,終於安靜了下來,才發現知秋知春兩個人正像看外星人似的看著她,也覺得不好意思,臉紅了紅,咳了一聲,說道:
“這二爺,是真不知道怎麼折騰我好了。”
“二奶奶,您喝沒喝出那是什麼湯,會不會傷到您的身體?”
知秋見二奶奶終於平靜了下來,開口問道,她在上房的時候就一直擔心,只是沒有機會問,也不敢問。
知秋這一問倒把二奶奶和知春都問住了,是啊,二爺逼她喝的是什麼東西?夢溪努力回憶了一下,搖搖頭:
“像是湯藥,太苦了,沒仔細分辨。”
“奴婢去問問紅珠。”知春說著,抬腳就要往外走。
“別去了,明個兒讓知秋去看看紅珠熬剩的藥渣就行了。”
“二奶奶……”
“管他是什麼呢,都還有99碗等著我,知道了又怎麼樣,不差這一時,倒讓他們小看了去。”
兩個丫鬟也無奈地低下了頭,夢溪看著無精打采的兩個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