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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嬤嬤,你說這些梅花開得可好?”女子輕柔的壓下一串枝丫,落寞的望著,輕聲問道。
老嬤嬤低聲回道:“公主親自種下的花,又養的精細,自然是頂好的。”
那女子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曼聲道:“開得再是豔麗又能怎樣呢?最後也不過是落入一片塵埃裡,白白汙了一身的清白。”
秦嬤嬤神色一頓,只厲聲說道:“公主請慎言。”
女子愣了下,然後挽唇,輕嘆一聲:“呵呵,我又糊塗了,還好,還有嬤嬤在我的身邊伴著。”
秦嬤嬤低下頭,說道:“這是奴婢的本分。”
女子只無奈的笑了笑,然後提起剪刀,將一支開得正好的梅花剪落,然後,狠狠的踩在上面,碾弄著,然後又抬起腳,痴痴的笑起來。
“公主!”秦嬤嬤深深的驟起眉頭,眼神晦澀難明。
那女子卻笑的明豔,柔聲說道:“秦嬤嬤,我們去看望皇兄吧。正好給他送些花,他向來喜歡這些。”
乾元殿,
張順德弓著身子,走進殿中,向水渢回稟道:“皇上昭華公主求見。”
水渢的筆尖頓了頓,然後溫厚的笑道:“難得皇妹有雅興來,快快請進來。”
張順德應下來,忙下去傳喚,一陣環佩聲,泠泠作響,一道窈窕的身影緩緩地走進殿中。深深一拂身子,笑道:“昭華給皇兄請安。”
水渢笑道:“怎地多時未見,皇妹如此客氣了,倒是生疏許多。”
昭華公主嬌笑著站起身,說道:“皇兄哪裡的話,我們自幼一起在母妃跟前長大,這樣的情分昭華怎會忘記 ?這不,我這有了好東西,可還是想著皇兄你的。”說罷,將懷中抱著的,插滿梅花的白玉淨瓶小心的端起來,給水渢看。
水渢微垂下眼瞼,笑容愈加溫和,“還是皇妹有心了,這樣好的梅花,擺在朕這汙濁之地未免有些浪費了。還是留在你那裡擺弄,才能活得更是長久一些。”
昭華頓了頓,手指拂過花瓣,笑道:“我倒是不這樣認為。花折了下來,自是要給人欣賞的,放在我那樣冷清的地方,才未免是辜負了這般韶華呢。”
水渢微微眯起眼,說道:“梅之所以美,是因為它凌寒獨自開,因為它不沾惹俗世,昭華說呢?”
昭華公主低下頭,輕嘆息:“這倒是好笑了,既然它長於塵世,若是不是人間煙火,那又怎能長久?”
水渢說道:“能不能長久,就要看它是不是識趣。在人們想要觀賞時熱烈綻放,在人們厭倦時,凋謝枯萎。這般才是長久之道,朕以為皇妹是個愛花之人,畢定是心腸軟的,且深識種養之道,不曾想……”
昭華猛地笑出聲,然後挑起了眉眼,神色卻愈加的溫順,說道:“皇兄真是學識淵博,道叫昭華好生佩服。”
水渢笑道:“朕不過也就知道些皮毛罷了,說出來偶爾玩笑一番,到還是使得的。”
昭華的手緊了緊,然後將白玉瓶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柔聲道:“既然昭華已經拿來了,還請皇兄笑納,自當是給這梅花一份小小的福澤。”
水渢點點頭:“朕怎會辜負皇妹的好意呢,定會好生養著的。”
昭華公主行了一禮,便徑直離開了。水渢看著昭華離開的背影,對著一旁的張順德說道:“將這
束梅花給我扔遠一點,這宮裡的梅樹也未免太多了,你說呢,順德?”
張順德笑眯起眼睛,深深的地下頭,只說道:“皇上聖明。”
“這張公公的嘴真是越來越巧了。”賈瑚突然的走進殿裡,含笑說道。
水渢一怔,微微皺起了眉,眼中精光一閃而過,轉而又微微笑起來,說道:“你什麼時候來的?外面可還下著雪珠子呢。”
賈瑚解下斗篷,說道:“早就停了,你竟是不知道?今兒怎跑來這裡了,倒是叫我好找一番。”
水渢地給他一盞熱茶,說道:“找我可是有事?”
賈瑚斜睨他一眼,似笑非笑的問道:“沒事就不許找你了?”
水渢笑道:“這可真是冤枉。我倒是巴不得你常住在這宮裡,只你不願意。如今到那來說嘴,可是該打。”
賈瑚臉一紅,只說不出話來。看向一旁,倒是瞧見了那插滿梅花的白玉淨瓶,奇道:“你何時也有這般雅興了?到是弄的好一瓶紅梅,襯著這白玉瓶子,也很是又一番趣味,倒是雅緻的很。”
說罷,竟還要起身去瞧。
水渢眼神一暗,一把拉住賈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