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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那一瞬間的暈眩過去,才喘息著,含笑回答:“怎能,我可是最怕吃苦受累的人了。”睜開眼,入眼處是水渢披散在肩頭的烏鴉鴉的長髮,和自己的混在一起,交纏著,重疊著,彼此交錯。心中,滿溢著淡淡的暖意,直直的漫溢到了心的最深處。情不自禁的抬起手,賈瑚撫摸上兩人交纏一起的長髮,輕笑出聲。水渢低下頭,問道:“你笑什麼?”賈瑚抬起頭,看著水渢,也問道:“你笑什麼?”兩人都看著對方的笑臉,然後唇靠在一起,沒有深入,只是輕輕的,單純的靠在一起 ,輕輕地磨挲著。良久,唇分,水渢輕聲說道:“你再睡一會,可好?還是用些東西?”賈瑚只搖搖頭,“想來我昏睡的時候你沒少灌湯湯水水給我,這一時,倒不是很餓,也沒什麼胃口,還是倦得很,想睡一下。”水渢動作輕柔的將賈瑚放好,側臥。然後摸著他的頭頂,笑道:“睡吧,我守著你。”賈瑚輕輕一笑,然後就閉上了眼睛。水渢一直坐在床邊,直到確定賈瑚睡熟了,才輕手輕腳的走出房門,關好。門關上的一剎那,床上傳出一聲飄緲的嘆息。“賈大人的傷如何了?”梅太妃淡淡地問到。她穿著粉藍五彩花草紋樣緞褙子 ,月白繡梅花百褶裙,挽著雙刀髻,幾朵瑩白色的珍珠點綴其間,斜斜的簪著一隻銀色嵌紅寶石的梅花吐蕊長流蘇簪子,映著那張淡淡妝成的精緻面孔,很是冷豔華貴。她坐在墊著狐皮的粉彩花鳥圖繡墩上,拿著小勺子,正在喂一隻鸚鵡,很是高興的樣子,卻從未分出一點視線給水渢這個皇帝。水渢對他這個生母,曾經是是既期盼,又仰慕;後來他長大了,漸漸的也就明白一些事情了,他對梅太妃就是既愧疚,又無奈;最後,有了北靜王,這個一母同胞的兄弟,做著對比,如今,他對梅太妃是既惱怒,又失望。水渢看著她這般無所謂的樣子,緩緩地勾起唇角,微笑道:“子兮如今的結果,還要謝謝‘梅太妃娘娘’在太上皇面前的美言。”梅太妃,只要聽到這幾個字,梅太妃就覺得這是對她赤裸裸的侮辱!從她肚子裡爬出來的兒子做了皇上。而她卻不是萬人之上的皇太后,而是梅太妃!每每想到此,她恨不得咬碎了銀牙。果然,不是跟在身邊長大的兒子,就是……“你這是什麼話?是在指責本宮嗎?”梅太妃猛地將小勺子擲在地上,喝斥道。水渢只道:“不敢。”梅太妃冷哼一聲,說道:“本宮這裡冷僻,沒的讓皇上過了寒氣,皇上還是請快快離開吧。”水渢說道:“朕自會離開,只是想支會母妃幾句話,也是對皇弟的勸告。雖說北靜王是母妃的兒子,兒子看母親,天經地義。但是,這裡畢竟是皇宮,且皇弟風流名聲在外,這總是往宮裡跑容易遭人詬病。您說呢?”梅太妃只冷冷的笑道:“ 只有小人才會無事生非。”水渢說道:“那皇弟可要小心了,朕看他的命相,就是要犯小人了。”梅太妃微眯起眼:“本宮不知,皇上何時會看相了?那怎得沒看出賈大人命有此劫,提前化解化解?”水渢說道:“有些劫,應了反而好,不是嗎?”梅太妃冷笑出聲。水渢又道:“梅太妃向來愛吃核桃,朕也是。核桃殼子看似堅固,但是隻要把核桃的殼子砸裂,核桃仁就很容易撥出來,輕易的就能粘成核桃露呢。朕就不打擾您休息了,先行一步。”梅太妃看著水渢離去的身影,“譁——啦”一聲,恨恨的將桌子上的茶具掃落在地。
第四十八章
翌日,皇上旨意招賢德才淑的女子為公主伴讀,世家子女皆可入選,入宮為女官。
旨意一下,頓時京都裡熱鬧起來。各家都有自家的小算盤,打的是乒乓作響,連宮裡都是一片喜氣洋洋,好不熱鬧的景象,來來往往遞牌子入宮的貴婦們,或是喜上眉梢,或是愁眉不展,各有不同。
休整了半個月,賈瑚身上的傷已是好了不少。這日裡,他懶懶的靠在如意雲紋嵌螺長塌上,擁著床玉色暗銀大撒花短紗被,捧著卷《玉臺新詠》,有一搭沒一搭的看著。
張順德小心翼翼的瞧了眼賈瑚的神色,上前打著笑臉說道:“賈大人可是悶得慌了?前兒下面進上來一隻鸚鵡,可是機靈得很,會說不少吉祥話。要不奴才給您拿上來瞧瞧?”
賈瑚微微一笑,卻也提不起興趣,只搖搖頭,撂下了書卷,嘆了口氣,走至窗邊。這些日子水渢的動作他不是不知道的,他在逐漸的剪除北靜王的朋黨。雖只是些枝枝葉葉,也有個由頭,但是,還是不免有些激進。
肩上突然一暖,一雙手環過自己的肩,將淡青縐紗面白狐裡的鶴髦披在了自己身上。
賈瑚微微一笑,轉過身,說道:“今日怎地這樣早就回來了?”
水渢說道:“我還沒問你怎又站在了窗邊?這天氣怪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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