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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春：&ldo;你這幸好是我，要是別人，非被你弄內傷了不可。&rdo;李青咬咬牙，低聲道：&ldo;我為何要對他人如此。&rdo;小春：&ldo;……&rdo;&ldo;咳。&rdo;小春覺得不應該再說這個，她整理了一下思緒，對李青道：&ldo;剛剛……剛剛我說的話，你聽了多少。&rdo;李青：&ldo;你說呢。&rdo;小春：&ldo;……&rdo;她覺得傻大個現在真的是了不得了，簡直脫胎換骨。從前只有她壓著他說話的份，哪像現在，他一句話她連還嘴的機會都沒有。&ldo;我之前的確認識你。&rdo;李青聽了這話，急忙向前邁了一步，&ldo;你‐‐&rdo;小春伸手，&ldo;慢！&rdo;李青頓住。小春道：&ldo;你別過來，就站在那，你想問什麼，我都告訴你。&rdo;李青慢慢站回原位。小春低著頭，踹了踹地上的石頭，道：&ldo;之前……之前你在薄芒山生活過，我們是那個時候認識的。&rdo;她抬抬頭，發現李青沒有要說話的意思，她又道：&ldo;那個時候你來我家裡偷……呃，是來我家借藥，然‐‐&rdo;&ldo;借藥？&rdo;小春：&ldo;……&rdo;李青：&ldo;我偷了你的東西？&rdo;小春擺手道：&ldo;哪有那麼嚴重，幾根糙而已。&rdo;李青沒說話，小春看了看，發現李青凝著眉頭，表情有些沉重。&ldo;那個……&rdo;小春試著安慰他，&ldo;你那個時候什麼都不懂，人比較傻，你不要在意。&rdo;李青：&ldo;……&rdo;&ldo;而且！&rdo;小春又想到一點，道：&ldo;這事知道的不超過五個人！絕對不會洩露出去，你放心好了。&rdo;李青的表情更沉重了。小春接著往下講，&ldo;然後我們相識後，得了大師兄幫忙，上劍閣習武，再之後碰見了賀涵之，再之後……你就恢復了。&rdo;李青靜了一會，低聲道：&ldo;你還有事瞞我。&rdo;小春：&ldo;……&rdo;小春恨不得將自己從中間直接撕開，她心說怎麼就這麼煩。從前是巴不得盼著他懂點事，他不懂。現在是她跪天拜地希望李青傻點，他又聰明地要死。&ldo;不過無妨。&rdo;&ldo;嗯？&rdo;李青上前一步，小春來不及往後撤，已經被他拉住了。&ldo;你肯認我便好。&rdo;小春看著他，道：&ldo;我認不認又怎樣呢。&rdo;李青垂首朝向她。小春看著他輪廓分明的臉龐，輕聲道：&ldo;阿青，你走吧。&rdo;李青動了動，表情有些迷茫。&ldo;你已經走上自己的路了。&rdo;小春輕輕道，&ldo;這才是你該走的路，就像梅茹一樣。從前我不懂，其實現在我也不是很懂……&rdo;小春覺得自己有些語無倫次，&ldo;不過，他們說的對，這是你的天命。至於我……&rdo;小春頓了頓，道：&ldo;你只是忘了些事，心有不甘而已。現在你知道了，就……就……&rdo;她大義凜然地講到現在，卻怎麼也不能再講吓去。&ldo;就怎樣。&rdo;小春看向李青，後者的面龐說不出的陰霾。小春一咬牙，甩開李青的手。&ldo;就忘了吧。&rdo;李青被撇開的手停在空中片刻，他低低地笑了一聲，笑聲中帶著不可明察的苦澀。&ldo;忘了……&rdo;李青背過身，淡淡道，&ldo;我本也什麼都沒想起。&rdo;小春看著他的背影，總覺得這高大的身軀透著股蕭瑟。小春心裡泛酸，她在腦海裡給自己來了一巴掌，告訴自己要忍。他走的是正確的路。他做的是正確的事情。小春咬咬牙，扭頭就走。她走了幾步還特地回頭看了看，李青背對著她，靠在井邊坐著。小春離開了。她順著樹林，一路往回走。那步子一步比一步小，邁得一步比一步慢。往常半個多時辰的路程，讓她多走了一番。到半山腰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小春站在山路上，抬頭看天。今夜無星，只有一個碩大的月亮掛在天際。白白的，涼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