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頁(第1/1 頁)

驀地，他緩緩睜開眼睛。面前是磅礴的雲海。他目光深如沉淵，靜默地凝望雲海深處，面容難測。……深山藏神劍。17那天，小春徹底忘記了自己是怎麼回到家中的。她睜著眼睛，傻傻地坐在c黃上，任由外面的太陽昇得老高也沒有躺下睡覺。外面光芒照耀進屋，金輝灑在地上，勾勒出窗子的影子。小春還是覺得自己這一整晚的經歷只是一場夢。夢裡那個大塊頭換了一種樣子，他變得奇奇怪怪，卻又沒有脫去原本的傻氣。&ldo;唔……&rdo;小春想到這裡，不禁挑了挑眉頭。就在李青利氣纏身的時候，他問了小春一句話。那句話問得如此的小心翼翼，讓小春著實愣住好一會。他說：&ldo;你會害我麼。&rdo;小春當時被李青周身氣勁震得渾身發軟，聽了這句話更是想直接跪倒在地。耍人麼……小春盯著李青，實在想開口同他道‐‐你現在這幅模樣，只消動動小手指頭就能把小春拍成春餅了，我沒說怕得跑開，你倒是先服軟了。不過最後小春瞄了瞄李青那駭人的樣子，終究是把話嚥下去了。李青問完後，久久沒有聽見回答，臉上有些難過。&ldo;你會害我麼……你會害我麼。&rdo;他一遍一遍地問，問到後來聲音幾近悲傷。小春聽得心裡也不好受，但是她還是沒說話。不是因為答不了……是因為被嚇得開不了口。李青沒有等到答案，最終也同小春一樣，無言靜默。他身上那股莫名的氣勁也慢慢消失，本來飄著的頭髮衣襬落了下來，那個呆傻的大漢又回來了。只是，氣被卸掉，人差不多也卸掉了‐‐李青就像一個沒塞好餡的包子一樣，整個人都塌了。小春直到這個時候才慢慢找回自己的聲音。她一能張嘴了，馬上同李青解釋道：&ldo;我……我不是那‐‐啊！&rdo;貿然開口，小春咬到了自己的舌頭。&ldo;餓不思那各一絲……&rdo;李青沒聽懂，人頹然地站在旁邊。小春活動了一下舌頭，又清了清嗓子。&ldo;咳咳！我是說……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誤會了。&rdo;李青還是沒動。小春小心地走過去，試探地伸出手，在李青的胳膊上碰了一下，然後刷地收了回來。&ldo;沒事……好像沒事了，沒有那些怪東西了？&rdo;李青一動沒動。確定了李青身上什麼都沒有了，小春才放心地坐到他身邊。&ldo;我說大塊頭，你怎麼又蔫了。&rdo;李青這次連咕嚕聲都沒有了。小春抱著膝蓋坐在一邊，隨口道：&ldo;你為何會那麼問？&rdo;&ldo;……&rdo;小春抬頭，看著天上顆顆繁星。&ldo;你為何問我會不會傷害你。&rdo;李青動了一下，他將頭扭到另一邊，沒有說話。小春嘟嘟嘴，輕笑道：&ldo;怎麼啦，堂堂大妖怪怎麼一點魄力都沒有，就會生悶氣。&rdo;李青又動了動，悶聲道：&ldo;我不是妖怪。&rdo;小春：&ldo;不是妖怪是啥。&rdo;李青垂下頭，沒吭聲。小春：&ldo;你知道不，今晚要是換一個人站在這，那結果肯定只有一種。&rdo;&ldo;……&rdo;&ldo;被你嚇死了。&rdo;李青頭更低了，他手抓著自己破損的褲腳，低聲道：&ldo;我不會害人……&rdo;小春側過頭看著他。&ldo;就算是妖怪也無妨，妖怪好多都是好的，還有許多會跟人結姻緣呢。&rdo;李青不知道聽沒聽懂，埋頭不說話。小春碰碰他，又道：&ldo;我說的是真的，戲摺子裡的故事都是這麼演的。&rdo;李青：&ldo;我不是妖怪……&rdo;小春：&ldo;好好，你不是妖怪，那你是啥。&rdo;李青抬起頭，衝著空空的地面，說不出話。小春拍拍手道：&ldo;你看，你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吧。唉，這年頭做什麼都不容易，妖怪也得謀生活，你看看你這麼笨，連自己是啥都不知道，就算是妖怪也肯定是隻傻妖怪。&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