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章 思及昔日證儒時,甄驚安亂席浴血(第1/3 頁)
“是席師弟的聲音!”
安錦臉色一變,轉身就急急回走!
“發生了什麼?”甄知佐亦是一臉意外,眼中露出焦急之色。
這次,東都學派聚集一起,派出弟子西來興京,原因就是大陳先生的一封書信。
一年以前,大陳先生抵達興京,與這自西而來的佛家一支印證所學,在邱言等人抵達東都、與賀書長論道天理閣的時候,大陳先生也還在興京與那教派之人論戰,是以沒有露面。
雙方以各自主張,去與對方印證、反駁,發展了後來,大陳先生境從對方的學說中,發現了很多值得借鑑的東西,乾脆就住在了那寺廟中,與三位僧人時時而談。
不過,半個月前,在那會試前後,興京城內的氣運和文思的突然間急速變化,漣漪遍佈虛空,牽動了種種秩序,竟令城內外的求道之人,在不同程度上都有了收穫。
這裡的“求道”,指的並非狹義的修道,而是對於天地至理的追求。
事後,大陳先生傳信東都,讓東都門人過來,想趁著自己感觸未退,好加以教誨。
正好那個時候,東都剛剛經歷了士林大劫,很多魂入士林的書生,回返之後,魂體損傷嚴重,沒有幾年修養,都難以回過神來,在這期間會神思不守,難免耽誤學業。
此事被大陳所知,他知曉這大梵寺中,有一套修復神思、定下心神的方法,得三位僧人提醒。便在書信中提了提。
這麼一來,終於促成幾家學派同來的局面。
那魂入士林之人,無不是各學派的佼佼者、讀書種子,於公於私都不能放任他們心神傷疲。不過,背後也還有諸多的利益牽扯,也讓幾家書院心存顧忌,那最要緊的一點。就是不能被大陳蠱惑。
儒道學派和修道門派不同。
修道者,秘籍、功法,是立派根本,不能隨意洩露,往往被當成門派機密,輕易不會示人,只有最核心的傳人才能得修。
可學術學派不同,其立派宗旨就是倡導自身所學,自是知道的人越多越好。就算不是自己學派的人。也有可能因一兩次講學。心生嚮往、共鳴,最後反被教化。
這樣的例子,在歷史上屢見不鮮。很多學派由於傳承不穩,在一兩名大儒、宗師死後。立時作鳥獸散,門人弟子被其他學派吸收。
這次,東都諸多學派派人過來,也有如此擔憂,便各自留了後手,不然豈不等於替別的學派培養人才?
如那九淵書院,後手藏在為首的安錦和席慕遠身上。
不過人算不如天算,那席慕遠本就傷了肉身元氣,偏偏在西來的途中,又遇了點意外,導致狀況惡化,眼下竟是難以下車了。
說道席慕遠,就不得不提一提杏壇論道。
隨著會試開始,杏壇論道正式落下了帷幕,此次論道,諸多學子、儒生從各地的聖賢堂入林,以魂漫遊,遭遇玄奇,那林中的收穫,也遠不是凡人能夠想象的。
不過,其中風險亦十分驚人,更有其他部洲入內,暗施辣手,逼得幾家書院不得不再派精英入內,以期減少損失,而席慕遠正是其中之一。
在經歷諸多波折後,席慕遠竟在士林中立下大功,至少在表面上,他是救下了諸多書院的門人,一躍成為功臣,留下幾分人情。
如此一來,就算甄知佐是天理書院弟子,也不得不以禮相待,不敢任憑他的病情惡化,是以很快傳書東都與興京,得知大梵寺內有治療之法,才放下心來。
卻未料到,好不容易到了地方,卻發生了意外。
席慕遠慘叫,自有其師兄安錦照料,甄知佐不方便過去,他心念一轉,想起前因後果,便向那小沙彌問道:“敢問小兄弟,是什麼人去照顧車中病患的?”
小沙彌顯然沒有經歷過這等陣勢,頭上見汗,趕忙回道:“是我的幾位師兄,都略通佛法武功,更知禮節,本是要趕去給新科狀元祝賀的,但出門時知道諸位到來,就臨時改了行程,過來迎接。”話中,竭力想要辯解清楚,以防甄知佐誤會。
“給新科狀元祝賀?”甄知佐心裡咯噔一聲,隱隱感到不妙,但還是繼續問道,“那新科狀元,三年一出,難道你們每年都要為之慶賀?”
“這個我倒是不太清楚,畢竟我是這兩年才入門的,”小沙彌摸了摸光禿禿的腦袋,露出歉意表情,“不過,想來是為了傳播佛光吧,我聽師兄們說,幾位師父為了傳播佛光,處處積善,卻收效甚微,所以這給狀元慶賀,興許是為了交好。”
小沙彌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