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一策洞悉千里(第2/3 頁)
話說得有理!這是誰的文章?立意深遠,看似兵策,其實已經隱約有治國之略了。”
等一篇通讀下來,回味之後,他立刻想起了一人。
“是了,這文筆文風,應是興元府的高靖!”
一提起此人,其他人也都紛紛回過神來,討論起來。
齊正源看著這篇兵策,面sè略有變化,抬頭看了李琦一眼,道:“若本官未記錯,這高靖應是德學門人,與李大人同出一門。”
他這話一說,正在熱切討論的其他考官頓時停下話語。
齊正源和李琦,代表著朝廷上的兩股勢力,平ri爭鬥,就算是劍南道也被波及,這次鄉試,本就涉及到一次利益交換,是新黨用“士”換“勢”,可是現在李琦拿出新黨學派的文章,要點為解元,就有些爭鋒相對的味道了。
那李琦則微微一笑:“齊大人說的不錯,這高靖是德學門人,心頭有義,寫出來的文章也充滿仁德,知道刀兵為下,義理為尊,兵策乃是下策,折衝樽俎才是上選。足以配上一個解元,我這是舉賢不避親。”
折衝樽俎,指的是透過外交、酒宴,獲得千里之外的勝利。
“好個不避親!”齊正源也是一笑,“只是現在就點頭名,未免太過武斷,說不定後面會有更好的文章。”
“哦?看大人的樣子,也有舉賢不避親的意思,莫非是想要點那邱言,”李琦說著,從邊上又抽出一張卷子,攤開之後,放在眾人面前,“邱言道試時的卷子,我曾看過,所以認得文風,這篇策問應該就是由他所做。還請諸位品鑑一下,這文如何?”
“嗯?”齊正源心中一動,生出不祥之感。
周圍,幾名考官圍了上去。
“兵者,上言人謀,中言地利,下言天時?”
看了開頭,幾名考官交換了一下意見。
“這句雖有道理,卻未免有些尋常,有模仿天時地利人和的痕跡。”
但接著看下去,卻又有了改觀。
“不錯,不錯,雖說立意看似陳舊,但難得的是不好高騖遠,對西南局勢非常瞭解,言之有物。”
“是啊,這人謀說得好,對沼人習xing很是瞭解,地利也不錯,對西南地勢、勢力的分佈很是清楚。”
……
幾個考官都在稱讚,令齊正源稍微放下些心,他這次過來,本就打算提拔幾個士子,增強己方後備,這邱言和馬陽有舊,馬陽還在齊正源面前稱讚過邱言,當然不能漏掉。
只是,再看李琦,對方也在微笑,似乎並不在意。
很快,就聽一名考官道:“可惜,用力過頭了,若只是敘述大勢、描寫兵策,不失為一篇佳作,雖不及高靖的立意高遠,但因地制宜,強過他人,可惜這邱言偏要細緻描寫,竟然自演兵戰,舉了三個例項,頗有些自鳴得意的味道,這在科舉上可是大忌。”
連孔提學都嘆息起來:“可惜了,我等長居西南,對局勢當然比一個書生看的準,那沼人聯合已算妄想,又怎會牽扯到番人?未免有些異想天開了,和前面務實的風格自相矛盾了。”
“確實,這推演兵戰,等同於空中樓閣,是要降兩等的。”
這時候,李琦則開口道:“尤其最後一句,‘勝不可專,敗不可不專’,這是教訓人的口吻啊,未免有些不知道人情進退。”
勝不可專,敗不可不專,講的是,戰時不要一味想著勝利,還要考慮不利因素;敗的時候則要思考原因,爭取反敗為勝。
“什麼?邱言會犯這樣的錯誤?”
齊正源一驚,將那張卷子拿了過來,通讀一遍,面sèyin沉,有種怒其不爭的味道。
李琦見狀搖搖頭,不再多說,轉身就要繼續批卷。
但就在這時,外面突然一陣混亂,雞飛狗跳,鬧出了好大的動靜。
“怎麼回事?”
諸考官都皺起眉頭,正要詢問,就有一個閱卷官急急進來,說觀察使要求見御史。
“批卷之時,外官如何能接觸考官?”
齊正源正要斥責,卻聽那傳話的閱卷官道:“事關重大,涉及兵將,都指揮使卻已不在,若無御史首肯、蓋章,難以調動戍卒!”
“要調兵?到底是什麼事?”
聽到了這裡,諸考官面sè連變,說到底,他們都是大瑞的官,當然知道需要觀察使和御史同時蓋印的事情,有多麼緊急。
那閱卷官既然傳話,當然已經瞭解大概情況,立刻答道:“聽說是沼人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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