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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來,拉住我的手,我僵了一下,沒有掙開。
站在陸佳的墳前,青煙嫋嫋,碑是新刻的,看著上面描著的紅色名字“顏陸佳”這三個字,我心裡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是種無處聲張的難過,不敢細究,怕一細究就沒完沒了。我難以自持的厭棄自己這種曖昧的性格,為什麼總是吝於對她說哪怕一個字,為什麼每一次見面都不鹹不淡……那時候的每一次,她嘮嘮叨叨說些最近發生的事的時候,自己總是暗暗的想,將來一工作一定把她給的錢加倍的還給她,所以本子上還一筆一劃的記著她給錢的數目和日期。現在她突然死了,這就成了一筆無法兌現的壞賬。我一直怪她,哪怕是她那天說“對不起”的時候,所以總是理所當然的以為在自己可預見的將來裡陸佳不是重要的一部分,可是現在,她彷彿才是重要的一個環節,她沒有了,那麼一切的假設,要證明的事情一下子就失去了所有意義……原來,原來從找我的那一天開始,就預謀著一場永久的離別。
……
陸佳是在大二那年死的,彼時陸盞高三,顏涼午研一。站在墓地裡的那一天的天空是灰濛濛的,雪將下未下,陸盞戴著大大的用於矯正近視的眼鏡,頂著一頭剛剪的,糟糕的短頭髮,穿了一件陸佳送自己卻從未穿過的棉裙,壓箱底很久,已經微微泛黃,隔著母親,顏涼午站在她旁邊,眼睛看著墓碑,面無表情,這一天,距離他愛上她,是一年又兩個禮拜。
……
回去的時候已經是將近九點多,我提出告辭後顏文先生堅持要派車子送我回去,偏偏六個司機都要送其他幾位客人,最後還是他讓顏涼午開了自己的車送我,順便送他一個同僚的女兒。我一個人坐在車子後面,一言不發,看著窗外,那個女生坐在前面,是很活潑的性格,時不時和顏涼午講幾句話,他簡潔的回答幾句,我沒留神,直到那個女生主動和我說話。
“這位先生不知道怎麼稱呼?”
我疑惑的看著她,結果那個女生又問了一遍。
“陸盞”
“你是陸佳的弟弟?”她回過頭來仔細打量我,“你們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唉!”
“嗯”我攥著裙子,無心解釋,看著窗外淡淡的應了一句。
“以前怎麼沒見過你啊?”那個女生繼續說。
“……”我實在不知道怎麼回答。
幸好這個時候顏涼午說了一聲“到了。”
女孩子下了車,揮手與我們道別,車子裡一下子只剩下我們兩個人。
“你家在哪兒?”他把車子掉個頭問。
“青沙灣。”
距離不遠,他又開的很快,車子開了十分鐘左右差不多到了。
本來已經下了車,可是……
“顏先生……”我終於還是不甘心的追上去,他車子已經開出去很遠,我穿著裙子,跑起來很彆扭,最終車還是慢慢停了下來了。
“什麼事?”他把開啟車窗。
“我們……談談吧!”我喘著氣說,直視著他,感到自己的身體都在顫抖,聲音不能抑制,所以聽起來很生澀,像是用盡了全力“關於陸佳。”
“……你找錯人了吧!”他慢悠悠的回答我,“我們沒有很熟”那種輕慢的態度讓我覺得十分惱怒。
“你們畢竟在一起相處兩年。”我拉住車窗,不讓他關上。
“不是她……是我,和你”說完他這才側過臉來看我一眼,眼睛裡滿是慵懶,像是在看什麼不屑一顧的東西“沒有很熟”。
“你也是用這種眼神看她嗎?”我說。
“……什麼?”
他大約是看著我吧!我不知道,路燈慢慢暗了,倏地熄了,夜盲症讓我彷彿是對著一片黑暗在呼喊。
“你會有報應的!”我大聲的說,我的耳朵震得發燙,我想起她的懷抱,難過一陣陣的包裹住自己。
chapter10
時間:200x年9月14日 來源:XX晨報
9月11日凌晨,一計程車司機發現鈴蘭街護城河發現一具女性屍體並立即將其送往醫院,搶救無效身亡。
據悉,死者為顏氏集團董事長的繼女,死者沒有留下遺書,據說其生前一向活潑開朗,成績優異,事發之前也沒有任何徵兆。此訊息已由顏氏內部員工證實,但不願透露更多詳情。當地警察已介入調查,現在懷疑可能是由於昨夜大量的酒精攝入導致神志不清,最後落入水中,溺水而死。
然而為何顏陸佳會出現在離家甚遠的鈴蘭街實在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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