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2/2 頁)
一句話一個動作乖乖的把擦傷的腿和手肘伸過來。
蘇嫵小心的先清理了創口邊上的沙礫和雜物,然後才輕輕用酒精棉球蘸過去:“擦傷本來就容易感染,你還偏偏跳進熱水裡去,疼嗎?忍一忍吧。”她把已經泛白翻起來的面板剔掉,保證傷口每一個地方都得到了徹底的消毒才包上紗布:“明早記得把紗布取下來換掉,捂久了也不好。”
處理完付喪神身體上的傷口,接下來就要處理他掉進溫泉裡的本體了。山姥切國廣被按在矮踏上,兜頭就落下來一張薄被把他蓋得嚴嚴實實,雖然沒有床單讓刃有安全感,但有被子捂住自己也算聊勝於無。
有歌仙的例子在前,蘇嫵當然是害怕解了人家本體上的小物連同付喪神身上的衣服也一起自動掉落,蓋在被子裡管他是什麼樣呢?她確定金髮青年把自己裹成了一個蠶蛹,這才小心的按照步驟褪掉他本體上的刀裝。
刀拵,刀鐔,貫目,卷柄等等等等,直用了快半個小時才把素刀放在棉布上小心地擦拭,打粉,再擦拭。確定細紋和水漬全部消失後才重新擦勻丁子油,把素刀放在一邊去清理刀拵。
山姥切國廣躲在被子裡不敢向外看,只有一根金色的呆毛露出來。失去視覺的時候其他五感往往會被同步放大,他只覺得一股溫柔如水的靈力滲透進身體的每一部分,有什麼東西在心底叫囂著要掙扎出來,想要更多,更多這樣專注的注視與溫暖的給予,最後他乾脆舒服得稀裡糊塗直接睡著了……
蘇嫵聽見對面清淺綿長的呼吸聲無奈扶額,小心翼翼把山姥切國廣的本體組裝好放在修復臺上,又找了床厚被子給他蓋妥,這才關好門拿了忘在溫泉邊上的桶子回臥室休息。
……
第二天天還沒有完全亮起來,山姥切國廣就醒了,他迷茫了一會才發現自己昨晚直接睡在了修復室,身上的被子應該是審神者給添的,過於厚重壓得有點喘不過氣。他坐起來揉了揉額頭,看到本體正安安靜靜的躺在鋪著棉布的臺子上,連刀鐔和刀拵上的裝飾物都被擦得閃閃發亮,這絕對是他最乾淨光鮮的一回了。
“真是的,像我這樣的仿刀,到底有什麼可值得期待的……”他把臉縮排被子裡,直到憋不住才又冒出來,恨不得抵到胸前的腦袋露出一個紅到爆炸的腦門。
討厭,幹嘛對仿刀那麼好,不是已經被我氣到了嗎?等到長船長義實裝出現,你的眼睛裡也將不再有我的影子,到時又該讓我怎麼辦呢……
上午仍然安排了出陣,蘇嫵早飯的時候宣佈了出陣名單,十三把刀還是隻有一個留在本丸裡。由於山姥切國廣一直沒有出現,這個留守名單最後按在了他的頭上。
付喪神們換好出陣服,帶好刀裝,在主人溫柔的祝福中開啟傳送儀奔赴戰場。
“山姥切國廣?”
“山姥切?”
“國廣?”
“刃呢?”
蘇嫵翻遍了整座宅子的邊邊角角,最後終於在倉庫角落裡找到因失去被單而不願出現在眾刃面前的打刀青年。
“你的被單昨晚被我洗了晾在洗衣場,如果不在那裡的話估計是歌仙早上收起來了,現在本丸裡沒人,可以出來了嗎?”
金髮青年自暴自棄的從倉庫裡挪出來,蘇嫵伸手遞給他一個金黃色的鈴鐺:“這是給你的,見面禮。”他有些猶豫的接過鈴鐺,只聽到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這樣一來就和長船長義不一樣了,和其他的山姥切國廣也不一樣。你是正在被我努力馴養的,獨一無二的刀,只要我還在,這個本丸永遠不會拿你和任何一把刀比較。”
“為什麼要做這些!我只是一把普普通通的仿刀,破破爛爛的樣子才是最適合我的!不要再對我期待什麼,就像召喚的時候那樣,把我扔給其他刀就好……”沒有了重要的被單,他情急之下乾脆轉過身背對著審神者,用一種拒絕的狀態企圖遮蔽那讓他心生嚮往的溫柔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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