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爭鋒相對的兩人(盟主加更7)(第1/2 頁)
一番思忖,折惟本斷然下令道:“繼長、繼宣,你們立即在城中延請數名匠人,用磚石把咱們的府們封堵了。”
折繼長一愣,不解問道:“爹爹為何要封堵府門,不知此乃何意?”
折惟本冷笑言道:“在所有人眼中,我折惟本可是一名罪人,只當閉門謝客靜思己過,封堵府門正可讓折昭以及朝廷明白老夫的心意。”
折繼宣略微思忖了一下,已是明白了折惟本的用意,頷首點頭道:“爹爹此舉乃韜光養晦,而且還可以避免風言風語,實乃大妙。阿弟,就照著爹爹的話去做便是。”
折繼長曆來唯折惟本以及折繼宣的命令是從,輕輕頷首示意明白,連忙出門前去安排去了。
折惟本望著眼前黑沉沉的府邸內,只覺這裡恰如一個讓他無從脫身的囚籠,也不知此生還否有機會離開這裡?
想到這裡,他不禁暗暗嘆息了一聲,在心內無聲吶喊道:折昭啊折昭,我折惟本不會就此倒下,總有一天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四月初夏,離府谷縣三十里的崇山峻嶺當中,正有三輛兩馬駕拉的馬車,在一隊騎士的護衛下沿著官道進行著。
可見峽谷兩岸高峰絕谷,峻拔迂迴,一條大道在谷底蜿蜒曲折,馬車騎士行進其中恍若渺小不堪的螻蟻,在地面上艱難的跋涉不止。
午時過後太陽西斜,車隊亦是出了峽谷,來到了一片空曠地帶,領隊騎士在詢問了馬車內貴人們的意見後,吩咐屬下在道邊草地上紮下了簡單的營帳,權作休息。
“王校尉,不知這裡離府谷縣還有?”一名頭戴幞頭,身穿錦衣的公子跳下高車,當頭便是一問。
領隊騎士恭敬拱手道:“啟稟司馬公子,向北還有二十里之地,就可抵達府谷縣。”
“還有二十里,就到了麼?”錦衣公子喃喃唸叨了一句,心念馬上就可以見到闊別已久的心上人,一顆心兒立即就忍不住幟熱了起來。
此人正是奉陳學士之命,前來府州瞭解考察崔文卿的司馬唐。
只不過現在司馬唐的滿腔心思都被折昭所吸引,陳學士的一番吩咐已是被他置於無足輕重的位置了。
的確,區區一個落第秀才,才學肯定是稀疏平常,有何值得讓他這位狀元郎關注之處?完成恩師的吩咐肯定是簡簡單單而已。
心念及此,司馬唐臉上閃過一絲輕蔑的微笑,自是在嘲笑那憑空有著令人羨慕不已豔福的崔文卿。
不過阿昭與他成親之後似乎根本就沒有圓房,兩人也只是徒有夫妻虛名而已,若自己抵達府州之後,能夠以一番真摯之情感動阿昭,說不定阿昭就會與那崔文卿和離,與他在一起了。
想到這裡,司馬唐大感振奮,心內滿是激動。
便在此時,一個不陰不陽的嗓音忽地響徹耳邊,也將司馬唐從美妙的幻想中驚醒了過來。
“司馬兄啊,這舟車勞頓大家都是疲累不堪,臉色不佳,也只有你,似乎離府州越近,臉上的笑容越是更多了。”
司馬唐光聽聲音就知道來者為誰,轉過頭望著站在自己身前搖扇而立的英偉男子,淡淡言道:“蘇軾,你還沒告訴我,你來府州究竟有何目的?”
今日蘇軾一身寬袖長衫,頭戴幘巾手持摺扇,倍顯名師風流,懶洋洋的開口道:“在下早就對司馬兄你說了,我來府州可是瞭解邊疆形勢來著,你也知道我這個翰林知制誥每日呆在翰林院鮮少出門,安石相公也是想讓我出來歷練一番。”
聞言,司馬唐卻是嗤之以鼻。
說起來,蘇軾與他乃是同窗學友,而且才華不相上下,家世也相差無幾,按道理來說,本可以成為知己好友。
然沒想的是,兩人卻因政見不同,從而看對方都是非常不順眼,昔日在學院的時候也常常針鋒相對,你追我趕。
在科舉考試的時候,兩人更是一個成為狀元,一個成為榜眼,雖則司馬唐力壓蘇軾一名,但他也明白科舉主考官歐陽修乃是傾向於爹爹等保守派陣營,故而對蘇軾在策文中的冒進思想有些牴觸,才將之判作了第二名榜眼。
雖則如此,司馬唐卻從不敢輕視蘇軾,因為他知道此人將會是自己一生最大的勁敵,就如爹爹司馬光與王安石那般。
而這個勁敵跟隨著自己的腳步也突然前來府州,想來目的便不會是那麼單純了。
心念及此,司馬唐冷笑言道:“蘇軾,本公子可是奉了恩師之命前來辦事,你不尊重我可以,但恩師的面子相信你不會不給,勸你不要妨礙我辦事,免得惹惱恩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