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要找的人,可能在多年前就死了(第1/2 頁)
周遊聽到婦人的話,不禁一怔。 與此同時,婦人的話透過周遊身上的微型攝像頭,已經傳到外面一眾人領導的耳麥中。 周遊雙眉擰成一道線,劫持校車上五十幾名孩童,並點名要見自己,就只是為讓自己幫忙尋找一個人? 這是不是荒謬了些? 外面佩戴耳麥的領導們也懵了,沒見過這樣的,即便婦人沒傷害一個孩子,可劫持校車罪過同樣不小,犯不著為尋找一個人,做出這樣的事情。 周遊注視著婦人臉上神色,察覺到事情可能不會這麼簡單,這裡邊透著蹊蹺,隨即開口問道:“你想找人,只要向警署報案失蹤即可,為什麼非要找到我來幫忙?” 婦人臉色有些難看,張了張嘴,最終還是說道, “我懷疑他已經死去多年。” 周遊已經無法形容現在的心情了,合著點名讓自己屁顛跑過來,是讓自己去找一個死人! “行了,把刀子放下吧,相信即便我不答應你,你也不會傷害這些孩子。”周遊擺手,示意婦人將匕首放下,沉吟片刻後,接著又道,“你剛剛也說了,這個人可能死去多年,也就是說,你們已經斷聯多年,我答應你會幫忙尋找,但最終找不找得到,我不能保證。” 婦人聽周遊答應下來,急忙將手中匕首放下,輕輕撫摸著那名孩子的頭,嘴中說著:“沒事了,沒事了。” 其實周遊在門開的瞬間,就已經透過小男孩的話語猜出大概,婦人應該是和車上的孩子做了一筆交易,她給孩子們講故事,孩子們配合她的挾持。 周遊拍了拍手, “好了,可以讓孩子們下車了,我想我們需要好好聊聊,聽你剛說的那些話,感覺你要找的人情況很複雜。” 五分鐘後,孩子全部離開校車,周遊與婦人在車廂過道相對而坐。 周遊沒有開口,靜靜等待著婦人講述。 婦人低著頭,臉上神色不停變換,像是在回憶過往,老半天才從記憶中掙脫出來,緩緩開口,“我叫曾阿花,今年四十一歲,天生一隻腳殘疾,出生在雲滇大山裡,家中兄弟姐妹七人,為了養活其他兄弟姐妹,父親曾兩度將我丟棄在荒山中,只因為我是個殘廢,幹不了農活,也沒辦法上山砍柴。” “結果兩次都被我爬了回去,自那之後,父母也打消了再丟棄我的念頭。慢慢長大後,我開始學習走路,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務活,十四歲時,為了不再聽到父親的辱罵、不再看到母親的眼淚,我離開了那個家。” “接下來就是一路的顛沛流離,幾次差點餓死凍死在路邊,後來我找了份刷盤子碗的工作,這才安頓下來。雖然沒有工資,但老闆管我吃住,我很感激,每天干活都很賣力。一個月後的晚上,那個老闆闖進我的房子,侮辱了我,那時我十六歲。” “就這樣一晃十來年,我去了很多地方,做過很多工作,直到在按摩店遇見他,那是一家盲人按摩店,我以為他是盲人,實際上他只是有眼疾,並不是看不到東西。” “他對我很好,我在他身上感受到從未有過的溫暖,我們有著相似的悲慘童年,同樣早早離家打工,這讓我們產生相互依賴的情感,結果順理成章的就在一起了。” “那段時間,他請假回過一次家,回來後整天精神恍惚,我追問過,但他不肯說,就這樣整整過了小半年,他精神才見好轉,我以為事情過去了,就沒有再提起。” 周遊一直在認真聆聽,雖然心中存有疑問,但他怕自己一旦出聲,會打斷曾阿花的思路。 曾阿花還在繼續講述著, “就這樣又過了些年,一天早上,他突然開始收拾東西,告訴我要離開一段時間,如果事情順利,回來就和我結婚。可他這一走,就再沒有回來,我找了很多地方,都沒有找到他。如今,再回想他當初離開時說話的語氣,我......我懷疑他可能在那一年就死了。” 曾阿花臉上神色平靜,不見任何情緒,更沒有掉眼淚,像是這些年習慣了苦難纏身。 周遊深吸了一口氣,抬頭說道:“你的意思是,懷疑他被人殺了?” 曾阿花點點頭,低聲說道:“生見人,死見屍。” 這下輪到周遊鬱悶了,半晌才緩緩開口:“他叫什麼名字,年齡多大,家住哪裡?這些你應該知道的吧。” “他叫畢滿倉,年齡比我小一歲。” 曾阿花停頓一會兒,接著又道,“我們從沒打探過對方的家庭情況和具體位置,社會上像我們兩個這樣的情況很多,都是兩個殘疾人湊在一起過日子。我見過他的身份證,可惜我不認識字,不過我想他家應該就在華北這一帶。” 周遊拍了拍額頭,再次問道:“那他消失多久了?” “有六七年了。” 周遊再次無奈嘆氣,知道這個人不好找,沒想到會這麼難找。現在唯一能確定的,就是這個男人有眼疾,年齡在四十歲左右,至於名字、家庭住址,還不能確定。 即便這個男人真的叫畢滿倉,估摸著全夏國十幾億人口,叫這個名字的沒有兩千,也有一千八。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