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二章:沿繩渡河(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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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繩渡河
“哈哈,王兄,過了前頭徐河就到了黃金臺了,過了黃金臺就到定州境內了,易州軍總算是保下來了”。絡腮趙都尉擦擦臉上的血汙哈哈笑道,頗有劫後餘生的慶幸。
王都尉聽了也是臉露笑意,但又是擔憂的說道:“越是這個時候越是不能大意了,那王君廓乃是宿年名將,難道就這麼輕易放過了我們?”
絡腮趙都尉聽了卻是毫不在意的擺擺手,“就這幾十里路程了,他王君廓再是厲害還能搬個幾萬大軍飛在前頭攔我們不成,王兄多慮了,早有傳信王君廓貪婪成性,此刻怕是在刺史府搜刮那王爺的稀世珍寶去了”。
趙都尉卻是不成想,他的一句無心之言竟是也猜對了兩件事,第一王君廓確實是“飛”在了他們前頭去攔截他們了,第二此刻的王君廓還真就是在搜刮李孝常的遺產,易州雖是自李孝常死後大亂,但刺史府卻是沒有人敢於闖進去劫掠的,只有那王府護衛統領和管家忠心護著李孝常家眷卷著金銀細軟不知逃去了何方。
易縣軍疲憊的跑著,此時已近卯時,天亮了,一萬六七千大軍疲憊不堪,一個個拖著長槍橫刀在地上踉蹌著。
一個將官趕上前來,拿著一個皮囊直往口中灌著“水”,仔細一聞,那水竟是有著濃濃果香,竟是酒,果酒,準確來說應是李孝常常喝的西域葡萄酒。
那將官那服飾也是一個都尉,手底下也掌著千人,灌了一口葡萄酒之後就酒囊遞給王都尉。
“王兄,歇會兒,喝一口,弟兄們都走不動了
”。那都尉看模樣頗為豪爽。
“危亡時刻,還是莫要貪杯為好”。王都尉搖搖頭沒有去接酒囊,反而勸道。
“哎呀,王兄忒不豪氣,這果酒跟水似的,有甚的勁,只可惜沒從多拿點出來”。那都尉埋怨了一句又是嘟囔道。
王都尉見此只得暗暗搖搖頭,這人也是易州宿將,二人同級,甚至那人手中府軍更加精銳,王都尉也是不能對他多說什麼,萬一惹惱了他那還玩大了。
“嗯,前面就是徐河了,徐河河水淺且緩,不如度過徐河在歇息用飯吧”。王都尉也是帶著商量的語氣跟那人說道。
那人好似只在乎酒,並不特別在乎,只要歇息就成,聽了也是擺擺手,“成啊,就徐河對岸去歇息,我去跟弟兄們說一聲鼓鼓氣”。說罷便是回了自己的隊伍。
王趙二人對視一眼,也是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慶幸。“幸餘都尉明大義啊”。王都尉慨然嘆道。
絡腮趙都尉也是點點頭:“他若是炸刺那真是麻煩了”。
王趙二人論起來都是王威的心腹,所以二人很是親近,彼此合作也是無間,而那拿著酒囊的都尉就是老資格了,跟王威是一擋的人,軍中最是論資排輩的,若是那人炸刺,這本就是群龍無的易縣軍恐怕就是會立馬分崩離析。
眼看著天亮了,眾軍也是熄了火把馬燈,一路跌跌撞撞的到了徐河,說是河,其實也就是一條較寬的溪流,水最深處不過腰腹間,所以一個成人淌過去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絡腮趙都尉正要下令渡河,王都尉突破止住,“趙兄,這河面寬三丈有餘,天色又是尚未亮頭,一旦下河難以分清方向,很是容易走叉。為保萬全,我先拿著繩索渡河,於對岸等候,餘下將士沿繩渡河,你看如何?”
絡腮趙聽了一看凌晨下黑黝黝的河面,河面啥都一樣,可不得走丟了嗎,也是深以為然,直點頭道:“還是王兄想的周到”。說罷又是說道:“一根繩子太慢了,也不勞王兄牽繩了”。說罷指著身後幾個親兵說道:“你們幾個把繩索扯到對岸去,系在大樹下,繫牢了”。
幾個親兵應聲取了繩索過去了,不一會兒,看著繩索繫牢崩直了,王趙二人便是下令渡河了。
一萬六七千大軍就這麼依次度過了這條小河,一下河水,在這深秋的凌晨裡,這河水可謂是透心涼的,本是疲憊計程車卒,被這水一浸具是精神一震,都是清醒了些許,甚至有人還將頭扎進水裡戲耍,王都尉見狀只得大喝:“迅渡河,一刻鐘內全部度過,岸上造飯歇息”。
眾軍聽了也是不敢耽擱,麻溜的排著隊,順著繩索渡過去了。
用飯罷了,清點了一番人馬,出易縣的兩萬大軍此刻竟是隻剩了一萬五千三百人了。
“一夜行軍,掉隊走失最起碼有千餘人了”。絡腮趙都尉苦著臉說道,說來也是憋屈,他們這兩萬易縣軍可算是整個易州最為精銳的了,由閆長史王校尉親自訓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