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五章 忠義臣子羅藝(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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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義臣子羅藝
眾臣看去,這人卻是當朝侍中高士廉,宰相大人說話了,這分量可是不輕的,頓時,便是迎來了一陣陣附和,包括長孫無忌等人也是隨之附和。
只見得長孫無忌朗聲說道:“陛下,如今王君廓退守幽州,而太子殿下身為幽州,我等若不知具體戰況,莽然召回,胡亂指揮,亂了太子殿下計策,恐陷太子殿下於險境,此舉便好似那軍中二主的監軍一般,實為不智,望陛下聖裁”。
一向以老狐狸著稱的長孫無忌在涉及自己外甥的時候可是絲毫不含糊,直露出了自己那尖銳的“獠牙”,而眾臣聽了也都是點頭附和,不僅僅是因為長孫無忌的威望,更是因為長孫無忌說的有理,眾臣都是從亂世走過來的,多多少少略通軍事,自是知曉監軍之害的,一軍統帥需要接受監軍監督,統帥監軍同級,甚至監軍代表著皇帝地位更甚一籌,而監軍往往會起到相反的作用,簡單說,就是啥都不知道胡亂指揮,這樣不敗才怪呢。
宇文士及這時臉色數變,他心中憂心獨子宇文禪師的安危,本就是心焦,本來按照他的本意自然就是快點將太子召回才好,這樣自己的獨苗也回來了,但是理智告訴他,這樣做,不僅是危險,而且最重要的是,也失去了立功的機會,宇文屹立數朝而不倒,雖有其底蘊,但是隋末之亂後,宇文化及宇文智及那兩脈都是完犢子了,只有他宇文士及這一脈獨自強撐著,宇文家欲要中興,只能看宇文禪師這位僅存的宇文家嫡系了。
當即宇文士及便是出班怒斥道:“軍機之事何勞魏大夫上心,兵者,國之大事,魏大夫不懂軍事,何故枉論”。
一向溫和如同謙謙君子一般的宇文士及忽的爆發,卻是唬的朝中眾臣一愣,要知道自從宇文家另外那兩位大佬倒臺後,宇文士及已經很是“猥瑣”了,平日裡一向溫和待人的,今日卻是懟著魏徵的鼻子怒斥了,真是不得不令人驚詫。
魏徵見狀臉色一紅,正欲反駁,卻是發現宇文士及所言並不無道理,他魏徵是議政大夫,卻是不管軍事的,何況魏徵也是自知,他的確不通軍事,難道…貿然召回太子,真的危險?魏徵也不知,所以魏徵理虧的退後了,這便是魏徵除了不畏強權敢於直諫的另外一個優點了,知道自己理虧自己錯了,那便認了,你要罵便罵,因為我錯了那就挨著,但是我若是對的,那便據理力爭,殺了我也是不服的。
見得魏徵退後,宇文士及也是恢復了氣度對著李世民悠然一拜便是下去了。
自始至終,李世民都沒有說一句話,這時,李世民也不得不說了,畢竟需要他做定奪了,“前線戰事緊急,貿然召回太子卻是不妥,然太子不容有失,諸公且看,該如何作為啊?”
眾臣聽了,也都是各自議著,房玄齡直出班拜道:“陛下,今王君廓退守幽州,已成冢中枯骨,臣料定不出一月,幽燕之亂可定矣,陛下可令太原,易州,燕州,三方威壓,時時策應,太子可無憂矣”。
眾人聞言也都是附和,眼下里也唯有這個方法最為妥當了,李世民也是點頭應道,“那便令三方主注意策應吧,退朝”。
燕州城裡,城池正中心,便是燕州刺史府,亦是燕王王府,此時,王府中堂,羅藝手捧著一封錦帛,面色古怪,半晌,直將錦帛扔在地上,嘴角一挑,嗤笑道:“那王君廓竟是殺了李瑗,欲要投我,哈哈”。
堂中眾將官見狀滿臉詫異,一文士上前拾起錦帛,細細看來,也是一臉古怪,傳的眾人看了,眾將官都是很驚訝。
“王爺,這王君廓弒主來投,可見王爺威望啊,哈哈,王爺大事定成,屬下先行恭賀王爺了”。堂中自是會有機靈的人忙是一個馬屁就是拍上去。
羅藝聽得此話嘴角一挑,皮笑肉不笑的笑了笑。
“王爺,這王君廓……不知你是否打算收下?”堂中一位長鬚的身著褐色長袍文士捻鬚說道。
上首安坐的羅藝聞言臉色微微一變,眼中泛過一絲絲厲色,若有所思。
堂中先前說話拍馬屁的那武將聽了卻是急急的說道:“怎的不接受?那王君廓好歹也是成名名將,望名來投,豈有不接之禮啊”。
“哼”羅藝冷哼一聲拍在案桌上,嘴角一挑,直厲聲說道:“接受他再來弒主嗎?”
那武將聞言臉色一變,忙是拜下,瑟瑟發抖,直哆嗦拜道:“屬下不敢”。
羅藝臉色狠戾之色一閃而過,八角鬍子一挑,直朗聲說道:“王君廓不過一山賊盜匪,反覆無常,三番四次背主,本王視之如草芥,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