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兀官臠單掌平伸,掌心貼緊巖壁,緩緩運力向上託動,只見整面巖壁在他的提帶下慢慢向上升起,兄弟二人哪曾想到這石室竟然暗藏機關,不由心生好奇,很想一睹其中究竟。
正當倆人目注巖壁緩緩升起時,卻聽到腳下的礁岩壁一陣鬆動,掉落的泥石濺起水流波動,他們凝神望去,只見鬆動的巖壁上蹦了一個大大的頭顱出來,入眼可見的依然是那副鄙賤可憎的熟悉表情。
似乎受了某種逼迫,土行孫迫不及待將整個身子從礁岩中鑽出來,當他一眼看見面前光影結界中的倚弦與耀陽後,先是一陣錯愕,然後便經受不住湖底結界的禁制,當即不停掙扎起來,一雙死魚眼瞪得老大,可憐巴巴地望著兄弟二人,手舞足蹈不知在表達什麼意思。
耀陽與倚弦看著土行孫此時憋成豬肝色的臉,才明白他是因為無法承受奇湖水底結界的箍制,想到倆人的光影結界中避難。倆人不由一陣大樂,這果然應了一句俗話——惡有惡報。
兄弟倆擺出一副睚眥必報的樣子,不但袖手旁觀視若未睹,而且還不停朝土行孫擠眉弄眼,可憐土行孫忍受不住來自湖水四周結界的異力擠壓與無法呼吸的雙重煎熬,只能不停向倆人拱手作揖,以期求得他們同情。
眼見土行孫掙扎得越來越痛苦,不由令他們想到方才自己所受的痛苦,二人雖然痛恨被人陷害,但畢竟本性純善,最終還是動了惻隱之心。
“究竟怎樣才能將他救入我們當中呢?”耀陽愣住了,擔心地問道,“而且萬一這個水泡經受不起三個人,失去保護的效力該怎麼辦?”
倚弦也沒有想到這個問題,不由得有些猶豫。雖然他們有心想要救人,但卻毫無把握,因為他們甚至搞不清楚自身是如何獲救的。
土行孫還以為他們兄弟當真見死不救,偏頭再一看到從遠處迅速遊近的怪魚,頓時嚇得面若死灰,他好歹在“輪迴集”混過這麼多年,怎會不知那些“冥冰寒蟬魚”的厲害,眼中終於浮現出無比絕望的神色。
倚弦看得實在於心不忍,嘆了一口氣,嘗試著向光影結界外伸出手去。
試想這結界原本是二人體內元能所化,又怎會輕易便失去護佑二人的功效呢。只見結界光影隨著倚弦的手緩緩向外遞升,始終護住倚弦的手不受湖水結界侵襲。
倚弦體會到光影結界的超卓,非常輕易就將土行孫拉入結界中,土行孫總算緩過一口氣來,一手順順脖子,一手拍拍胸膛,大口喘著粗氣,小心翼翼地乾笑道:“嘿……小弟和兩位大哥可真是有緣,這不又見面了,本人實在感到非常榮幸……”
耀陽瞧著他這副鳥樣,氣便不打一處來,沒等他說完,一個狠勁的暴慄立時敲在他的頭上,喝道:“你奶奶的,要不是看現在的環境,老子非撕了你不可!”
倚弦不忍為難他,只是不解地問道:“你明明可以憑藉土遁逃出密室,為何相反躲到死路上來呢?”
土行孫被敲得頭板生痛難忍,無奈心中理虧,自是不敢多言,不過好在撿回一條小命,就算再挨多幾下也是划算,當聽到倚弦問話,他不由苦笑一聲,答道:“你以為我不想嗎?方才原本已經快逃出去了,誰知被兀官臠幾腳‘三昧魔元勁’震得差些魂魄移位,不得已只能出來透口氣……”
兄弟倆記起方才兀官臠開啟密門前確實就地跺過幾腳,起初還以為是某種暗號一類的,沒想到竟然是施展什麼“三昧魔元勁”來探查敵人,此時不由暗自驚服兀官臠百密不疏的手段。
耀陽仔細瞄了瞄土行孫,一副存心找茬的樣子,揚揚手作勢詐唬道:“剛才明明見你偷了滿滿一袋東西,這會兒都藏哪裡去了?”
“哪還有時間管得了那些,全卡在巖壁裡了!”土行孫怎會不知耀陽存心報復的意圖,奈何現時寄人籬下,只能忍氣吞聲,無可奈何道:“你想出氣就儘管打吧,不過最好小聲點,如果驚動了裡面的兀官臠,咱們可就有得受了?”
耀陽與倚弦這才想起石室中的兀官臠,出於想一探密室玄機的好奇,哪裡還有閒工夫去管他土行孫,齊齊透過巖壁漏孔往裡望去。
七星夜明珠所在的巖壁早已升起,懸在璧頂之上,兀官臠負手立於密室一側,輕蔑的目光盯視密室一個角落。耀陽與倚弦、土行孫三人順著兀官臠的目光望去,不由同時心神大震。
原來在他們目光所及之處,竟還有一個與兀官臠一模一樣的人物被大字形地釘在巖壁上,同樣是五彩斑斕的面具和玄服黑衫,只是手腳處被四顆奇形法釘緊緊錮死在巖壁角落,法釘隱隱透出森森魔芒,相互交織成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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