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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雜、頭疼欲裂,就如同隔著靴子抓癢,明知痛在何處,但怎麼也沒辦法解訣一樣,不由齊齊呻吟出聲。
好在耀陽與倚弦經過這麼多磨難,早已心意相通,下意識中互相握住彼此的手,同時在口中默唸《玄法要訣》上的幾句真言,意守靈臺,凝神聚萬千思感於一念,儘量符合要訣中“清心正一,萬念焚淨”的要求。
因為沒有人知道,如此浩瀚的異能襲入思感神識會有什麼樣的後果。他們自從經歷過古墓肉身自爆以後,每逢體內元能蠢蠢欲動,都會隱隱有種戰戰慄慄的恐慌,唯恐相類似的情況再度出現。此時此刻,兄弟倆更不敢有絲毫放鬆,他們雖然沒辦法阻擋異能在思感中翻湧,但一片清明的靈臺深處,卻從未放棄過任何嘗試的機會。
正當二人苦苦支撐至極限之時,忽覺思感深處傳來一陣碎裂的“啪啪”聲響,然後幾乎在同一瞬間,所有虛空異能貫穿腳底而出。
神識中的轟響過後,兩人見到紫青雙色的異能翻騰融會在一起,交纏在虛空中再次爆炸開來,漫天碎片飛旋灑落,一切的景象就這麼重新組合,透明如夢幻水晶般的長廊、漫天飛舞的流螢長帶、強烈對比的虛空幻象又自一一展現!
雖然思感中的萬般念頭隨著異能一瀉千里,但耀陽與倚弦卻生出自身神識已然與之融為一體的感念。感到自己也隨著這些景象被粉碎開來,神識居然開始無極限的擴張,恍惚間,彷彿他們已經成為這廣闊無垠的虛空……
耀陽與倚弦隨即失去了知覺。
不知過了多少時候,耀陽與倚弦從恍恍惚惚中醒來,發現自己兄弟倆正在一片淡淡光影中飛速穿行,正當二人思索方才的諸般遭遇究竟是真是幻時,忽感一陣耀眼的光亮映入眼簾。然後“砰砰……”兩聲過後,兄弟倆跌在地面滾成一團。
茫然中,耀陽與倚弦翻身立起,環視四周,正是方才來時的輪轉山的崖頂。豈料一陣罡風平地而起,兄弟倆無來由地心神一震,腦中正在回憶的種種夢幻般遭遇與心中的團團疑惑,頓時消失無蹤。
令耀陽與倚弦倏然一驚的是周遭一切帶給他們的震撼。
不知是否因為受了秘境異能的影響,他們的五官感應變得異常靈敏,暗月下的崖頂似乎成了一個奇妙的世界,象崖頂上的一花一草、一木一石,甚至環繞周圍的結界力量等等,在他們眼中無一不透出其獨有的稟性特點,朦朧而嶄新的不一般景象慢慢呈現眼前,已然使得他們震驚其中,渾然忘了注目周圍數丈之外,早已有十數人在此久候。
這十數人正是以玄冥帝君為首的一眾神玄二宗弟子。而受結界封制的土墼爺孫倆被他們包圍在其中。土墼眼睜睜看著本族聖使落入群圍,卻口不能言手不能助,眼中的憤恨神色一時顯露無遺。
土墼看了看身邊昏迷的土行孫,情知方才被冥帝以結界所擒,孫兒修為粗淺,定然已被其施法套知一切經過,心中頓感羞愧難當。再一抬眼環視身前眾人,不由在心中為兄弟倆捏了一把汗。在場眾人除去玄冥帝君以及身邊的牛頭使與陰陽判官陸鑰,其他人面生得緊他都不認識。
只看他們與冥帝三人分站兩方間隔甚遠,顯然不是一道,不過觀其神色氣勢便知其中無一是易與之輩。
耀陽與倚弦好半響才覺出情形不對,恍然醒悟過來,瞪著受驚的眼神左顧右盼,首先入眼的便是眾人前列的土墼爺孫倆,土墼的忐忑與土行孫的昏迷都告訴二人——當下的情形有多麼糟糕。
一念及此,兄弟倆對望一眼,雖然他們並不清楚這群人對自己究竟有何目的,但下意識總覺出他們與妲己、聞仲之類相差無幾,於是迅速開始思索應該如何逃脫,倚弦心細如髮,早已偷偷打量起眾人,也好做到知己知彼。
在他們左面一方是以戴玄銀面具的黑衣婦人為首,對於這名神秘婦人,兄弟倆倒是一直念念不忘,雖說如果沒有她的“陷害”,他們也沒辦法見到“陰陽劫地”中的老前輩,但畢竟感覺被人擺了一道的滋味並不好受。
除去她左側一貫熟悉的牛頭使者不提,婦人右側一身怪異紅袍的瘦弱男子,他們從未見過,只見其人面色漆黑,一臉落腮鬍,如果不是眼內白眼珠太多,還真像是一個炭頭,手中持著一支粗如兒臂的巨大黑筆,與他的體形頗不相稱,現正跟他身後幾名鬼面裝扮的漢子一樣,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兩人。
倚弦與耀陽立刻猜到黑衣婦人很可能是冥界的某位達官貴人,不然怎能讓那牛使者乖乖侍立身旁?再向右邊望去,赫然入目的是一樽漆黑壯實,如鐵塔般的十尺巨漢,肩上扛著一把粗如樹幹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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