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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冥帝君似乎絲毫不以為忤,看似漫不經心地來回踱了幾步,若有所思地四下觀望崖頂,道:“既然你們寄居輪迴集已有數百年光景,應該知道這輪轉山乃是我冥界禁地,為何今夜還膽敢闖入此地?”
土墼雖然不清楚玄冥帝君為何會發現他們的行蹤,但細細想來,估摸多少都跟方才開啟秘境時所耀出的異芒有關係,他也知道很難騙過修為通神的對方,索性開誠佈公地反問道:“既然是私闖禁地,自然是做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帝君為何明知故問呢?”
土行孫聽爺爺公然頂撞玄冥帝君,心中直呼完了,當他想到有可能遭受到的刑罰下場時,不由一身戰慄不止,幸好體內尚有土墼方才釋放的一份元能護持,否則怕已當場癱坐在地了。
“說得好!”玄冥帝君眼中厲芒一閃即逝,道,“本帝正想聽聽,你們究竟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土墼放聲大笑道:“既然明明說了是見不得人,自然便是不能說與旁人知道的,帝君又明知故問了!”
玄冥帝君不怒反笑,負手悠然行出數步,道:“看來,你們擺明是與三界為敵,難道不怕就此連累有炎氏一族?難道就不怕負了你們老祖宗神農烈山一心護族的希望?”
土墼聞言眉頭一皺,這正是他最不願看到的事,就在心念甫動之際,他的魔靈異心再度觸動,明顯感應到體外結界力量地逐漸加強,情知對方已經決定採用強制手段,心絃不免一緊,但仍然鎮定對答道:“一人做事一人當!如果神玄二宗與那魔妖鼠輩一般不擇手段,凡事都講究禍殃株連,天地三界遲早必亂,相信到時候我有炎氏一族一樣難得幸免,這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罷了,我又何必指望什麼、害怕什麼呢!”
“好!不論今日結果如何,就憑這句話,本帝便不會為難你有炎氏其他族民!”
語罷,玄冥帝君目光如電,揚臂輕託,抬肘劃出一線朦朧柔和的光能,掌中五指虛空一攝,均勻佈設在崖頂上的元能結界如同百川匯流般隨之緩緩收攏。
土墼只覺周身一緊,知道對方已經發動結界之力,急忙運轉體內魔能相抗,儘管他清楚自身元能與冥帝相比,實不啻於自取其辱,但他既然身為有炎氏族長老,束手就擒這等有辱本族顏面的事情自是做不出來的。
土行孫的修為不及土墼三分一,早已被愈縮愈緊的結界壓迫至絲毫無法動彈,巨大的元能來襲令他神志一亂,硬生生昏迷過去。
卻說倚弦與耀陽二人的身形頓在崖前半空之中,受黑白異芒的強卓壓力所逼,猛然感到體內一陣膨脹,由外向內的壓力開始擠迫靈體,扭曲的強力拉扯讓他們再度回想到當日自爆身亡的可怖經歷。
兄弟倆驚恐莫名,此刻在二人腦中電閃而過的,無一例外都是祈求歸元異能的出現。不知是否因為面臨生死攸關,他們體內的異能果然及時出現,紫青二道芒光分別透體而出,與黑白異芒互為纏繞,交相輝映。
頓時間,二人只覺彩光眩眼,目不能視,颶風吼嘯,耳不能聽。巨大的吸附力從裂空縫隙中應運而生,將兄弟倆猛地吞噬進去。耀陽與倚弦腦中一片暈眩空白,渾然只感到一陣飛速下墜的感覺,隨後便人事不知了。
恍惚中不知過了多久,二人悠悠醒來,赫然發現目力所及之處,是一片廣闊無垠而又虛無混沌的靜寂空間,身邊無法見到任何人或物,卻又能感應到自己兄弟的存在,而且口不能言,覺得自身如同遊離的氣體一般存在著,令他們驚懼莫名。
好在兄弟二人曾經經歷過“虛靈幻境”與“陰陽劫地”,對付類似環境多少都有了一些經驗。象這種虛空靈境,均是天地間微妙至極之處,若非二人靈體受“歸元魔璧”鍛煉出極陰極陽的稟性,又怎能一次又一次經歷此等曠古絕今的際遇。
但這處虛空之境,與他們以往所經歷的二處地方完全迥異。這種虛空萬有、異不藏實、別無他物的感覺,加上二人始終無法移動分毫的無奈,令面臨此境的耀陽與倚弦生出不識來處、更無辨歸途的莫名恐慌。
耀陽與倚弦顧盼四周,這才發現在頭頂不遠的虛空之中,映照出一面巨幅圓形圖騰,其圓一分為二,分別呈現出兩面紫青異色的魚形半圓物體,像是擁有靈性般相互糾纏著。熟悉的圖案讓兄弟倆不約而同地想到了“歸元魔璧”。
忽然間,圖騰中的雙色半魚物開始緩緩啟動,順逆有度的旋轉越來越快,轟然一響過後,紫青雙色的圖騰驟然射出黑白二道異芒,將兄弟二人再度籠罩其中。與方才不同的是,耀陽與倚弦只覺流光異芒甫一臨身,便如附骨之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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