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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咒決,倚弦只是適應了一陣,便已能控制自如,更可喜的是,他從中掌握到體內冰晶與火魄之間居然可以同時相互轉換,而且初步捉摸出大體的運用規律,不知不覺之間已經為日後的蓋世修為打下了牢固的根基。
倚弦參照那日解開“意念烙印”的過程,一邊以體內冰晶催發火魄施展“三昧玄陰烈炎”煅煉“二相丹”,一邊調動歸元異能在土行孫身上循經倒脈,尋找被封制的本命經脈。
他讀過大部分的魔道典籍,知道魔門最擅長的便是寂元滅靈、噬魂奪魄的歹毒法訣,這些無疑都是針對本命靈神的不二法門,而關於禁制先天命脈的手法卻是少之又少,雖然略有提過,不過都是一些簡單的概述,並沒有涉及修持與施展法決的詳情。倚弦只能從隻字片言中揣摩有炎氏一族千百年來所受的本命禁制。
人體經脈有先後天之分,先天得自天地三界的一身血肉經脈屬“命”,後天修持各宗秘法鍛鍊所得則屬“性”,自古修真典籍中所稱“性命雙修”便基於此。而先天命脈又分二種,顧名思義一為命、二為脈,命指得是先天靈神,脈則是人身本體的八脈十二經。
倚弦開始逐步探查土行孫的八脈十二經,更將歸元異能緩緩融入對方的靈神之中,去感應任何異常的元能溢動,按照先天經脈獨一無二的排他性,任何靈神命脈只要有絲毫異樣元能的侵入,便會產生強烈的本能反震,如果後者施行強行壓制的話,受制一方輕則走火入魔、癲狂成性,重則元神枯損、靈元寂滅。
為了顧全土行孫的靈神不受壓制,倚弦首先將異能透過五行相生的方法融入土行孫的本命脈輪,然後小心謹慎的探尋良久,終於在七魄中“雀陰”與“非毒”二個部位尋到了一絲韌性極強的禁制之源。因為不清楚它的稟性,他不敢擅自驚擾這一絲潛伏千百年的痼疾。
畢竟,只有口服藥草的先天五行靈力才能保證在任何情況下,都不驚動那絲充盈千百年滄桑的詭秘魔能,但是令到倚弦心底震驚的是,不知是何緣故,那一線禁制土行孫本命靈神的魔能給了他一種難以解釋的感覺,竟彷彿從前在哪裡碰到過一般,他相信歸元異能的感應不會有錯,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經過倚弦體內“冰晶火魄”的煅制,“二相丹”逐漸成形,飄出陣陣撲鼻清香,令到倚弦與土行孫都不由為之一震。倚弦感應出“菱湟玉鼎”中的丹藥已經初具雛形,此時正是把握火候的最關鍵時候,因為火候不到,藥性更是難以達到最理想的效果,而鍛造過度的火力會令丹藥破損,藥效大打折扣倒還罷了,最怕便是藥力不足以挾制魔能,反而引得魔能反噬本神,那就大禍臨頭了。
倚弦連忙撤回探查土行孫本命經脈的異能,將全副身心全力投入丹藥煅制之中,僅只頃刻間,丹藥散發出的香味由濃轉淡,倚弦知道丹藥即將完成最後“斂性還靈”的過程,於是不敢存有絲毫大意輕視的念頭,掌中元能恰如其分的不斷翻轉玉鼎,令到火候逐漸集中在丹藥的各個部位。
此時在茅廬外替二人護法的紫菱正獨坐在崖前一塊兀立巨石上,玉手托腮,眺望天際朗月,一副滿懷心事的樣子,忽然被耳際聽到的種種奇異聲響所驚,回首望去,頓時被嚇了一大跳,只見不知何時開始,茅廬四周已經爬滿各種蛇蟲鼠獸,甚至有些奇禽異獸更是她聞所未聞的。
紫菱被嚇得想出聲警示屋內的倚弦,又怕驚擾了他施展法能,正大感矛盾之際,鼻際恰好聞到一縷淡淡清香飄來,她聽倚弦說過今次施法的過程,登時明白過來,原來這些奇禽異獸都是被“二相丹”的藥香所吸引,她再定睛看時,發現這些奇禽異獸都只是環伺在茅屋四周,再也不敢貿然寸進,料想應該是被倚弦身際散發出的歸元異能所懾服,雖然覬覦“二相丹”的靈力,但不敢因此喪了自家性命,卻又不想輕易放棄,所以都盤旋在茅屋周近,久久不欲離去。
如此等待良久,紫菱心繫茅屋內倚弦與土行孫的近況,很想知道最終的結果,偏又不敢貿然進屋打擾倚弦,心中焦急難安,只能在石崖上不停徘徊。
再等候了一柱香時間,忽聽茅屋內傳出一聲蓬然巨響,將整座茅屋轟得支離破碎,屋外的奇禽異獸被忽如其來的力量震得四散逃離,再一聲歡呼響起,澎湃元能湧出,脆弱的茅屋徹底被震飛開去,漫天塵埃中,二道期待已久的人影映入紫菱的眼簾……
第十一卷 戰龍在野 第六章 意外之險(上)
趁著夜色,伯邑考與耀陽領了五千兵馬趕往“落月谷”,在旗幟飄揚下,隊伍整齊有序,出了西岐北城,就像是一條大蛇一般沿著官道蜿蜒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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