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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看來,今後自己還是應該多多對這個年輕的都護使陪著小心才是。
“自己怎麼沒有一個失散多年的姐姐或者妹妹呢?”
陳璲的心思苟參也懶得猜,等陳璲離開,又停了一會,他才出門到常惠那裡求見。
常惠果然沒有休憩,剛才在酒宴上,常惠的情緒看起來就不高漲。而苟參這回登門拜訪,常惠覺得這個苟參還是那個苟參,沒有因為身份的轉換而眼高於頂,真是一個有心人。
“侯爺。去年冬天。苟參奉詔將魏和義押解回到長安,臨行時侯爺曾說要苟參早去早回。熟料,事不遂人願,倒是耽擱侯爺在敦煌駐紮了許久。”
“苟參,誠惶誠恐。汗顏之極。”
面對苟參的自責,常惠搖頭說道:“這和都護何干?”
“都護在長安的經歷,老夫家人已經來書信提及,都護也是不容易,進去廷尉,出來都護,算是兩世為人。”
“來。剛才人多嘴雜,老夫這會以茶代酒,恭祝都護今後在西域大展宏圖。”
苟參謝過常惠,兩人對飲一杯問道:“自從去年匈奴屠部族的王子姑瞀樓被侯爺帶到長安。天子已經納降了他們,大漢國和匈奴邊境應當暫時和平才是,可為何又有匈奴人襲擾烏孫國一事?”
“請侯爺教我。”
常惠點頭說:“去歲都護去了長安,對西域事情實在是有所不知。”
“當時屠耆單于率四萬大軍征討車犁單于,車犁戰敗,向西北撤退,呼韓斜卻趁機偷襲了屠耆單于,而屠耆單于憤怒之下,又領兵進攻呼韓邪,惟天公不作美,天要亡屠耆,屠耆單于遇到了暴風雪,幾乎全軍覆沒,這才有屠耆單于自殺而屠耆的兒子姑瞀樓前來尋求大漢幫助又被都護生擒一事。”
“且渠都隆和屠耆單于的小王子姑瞀樓投降了大漢,那個車犁單于,也向呼韓邪投降。”
“而屠耆單于自殺後,匈奴單于庭地區空無兵馬,原來佔據了匈奴東方烏藉單于卻趁機作亂,佔領了單于庭。”
苟參問:“侯爺,這個烏藉單于當初不是和呼揭單于一起放棄了單于名號,投奔了車犁單于嗎?”
“是,”常惠說道:“都護說的是,匈奴人反覆無常,烏藉單于想趁火打劫,就重新自立,佔領了單于庭。”
“但是烏藉單于到底勢單力薄,沒幾天就被呼韓邪的軍隊打敗,烏藉單于也被殺。”
“至於歲旦是突襲烏孫的匈奴人,老夫以為,這些人應該是呼韓邪的堂弟休旬王指派的。”
“我聽說,這個休旬王在西部自立為閏振單于,而且,此人好像和狂王有些交情,不知,歲旦那會忽然襲擾了烏孫,是否和狂王被殺、細沈瘦被誅一事有沒有關係。”
常惠看了苟參一眼說:“據烏孫的使節韓立稟報,匈奴人剛開始襲擊的主要目標是烏就屠那裡,但是匈奴人到了半路卻不知如何又拐向了赤谷城方向,所以,烏就屠部族倒是沒有多大損失,赤谷城,情況就不容樂觀了。”
苟參想想說:“侯爺說的有理,我也覺得匈奴人為泥靡報仇是真,不過半道兒轉向的原因,可能是覺得烏就屠勢大而赤谷城虛弱。”
“因此,天子有詔,讓侯爺儘快主持將相夫公主賜婚到烏孫去,想必就是為了急速安穩赤谷城民心。”
“這個,老夫瞭然,明日,老夫就讓人到赤谷城見元貴靡,要他們烏孫和親使團前來迎娶相夫公主,倒時,老夫前去赤谷城,將和親一事辦妥,屆時,都護和其其格公主的婚事,也要提上日程了。”
苟參聽了對常惠一鞠躬:“一切有勞侯爺。”
常惠一笑:“以肉驅蟻而蟻愈多,以魚驅蠅而蠅愈至,匈奴人也是無利不起早,想著烏孫內亂而趁火打劫。”
“這西域之地,也該需要好好統籌一番了。”
苟參聽了默然。
常惠的話裡有話,如果去年歲旦到烏孫國騷擾的是匈奴閏振單于的話,那麼此人可能就是想出其不意的到烏孫那邊撿便宜。
因為往常匈奴人要是出動兵力往往都是秋高草肥的季節,反其道而行之的事情,往往都是無利不起早。
或者,這個新立的閏振單于也就是想借著歲旦的偷襲確立一下自己在匈奴裡面的名望罷了。
而常惠的話裡還有一個含義,那就是說西域都護使鄭吉的確老了,或多或少的存在著一種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
鄭吉也許並不是不想去阻擊前去攻打烏孫的閏振單于,而是心裡有些得過且過,熬一天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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