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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
劉詢的話有些奇怪,但是苟參越來越心驚。
“天子擁有四方,天子嫁女,自從秦嬴政開始,由丞相、太尉、御史大夫這三公主持婚禮,因此,天子女兒如今就被稱為‘公主’”。
天子鑑於身份,女兒出嫁不能到場主持婚禮,所以就由官銜最大的三名公卿操辦,天長日久的,皇帝的女兒就被稱為公主,這公主的稱謂一直到了清代才被改換。
“劉細君、劉解憂、劉相夫,這些女子,能被稱為公主,是朕賜予的,那烏孫匈奴的女子,也能稱為公主嗎?”
苟參再不知道劉詢是在說什麼,那就徹底是一個不可救藥的傻子了。
苟參抬頭看著劉詢,他從來沒有這麼近距離的看過這個天下最有權勢的人,只見劉詢面目慈祥,長鬚苒苒,丹陽眼,濃黑的眉,眼角有著細細的皺紋,髮髻中星星點燈的閃現了一些白髮。
劉詢見苟參怔怔的望著自己,開口說:“苟參,你可知朕對你寄予多大的期望?”
苟參不說話,劉詢搖頭:“你真是太讓朕失望了。”
“喜歡一個人有錯嗎?”苟參恍然的問:“有錯嗎?”
“你大膽!”
劉詢勃然大怒:“你喜歡誰?誰能讓你喜歡?你怎麼敢喜歡?你膽敢對朕不敬!”
“我錯了嗎?”
“如果我錯了,那我改如何補救?我為何不能去喜歡自己喜歡的?”
“天子貴為一國之君,富有四海,可這些年來對許皇后念念不忘,天子至情至性,臣子為何不能率真而為?”
劉詢一聽,猛地站起來抬腿就蹬在苟參的胸口。
苟參身體晃了一下依舊的跪著,劉詢怒不可遏的接連在苟參身上蹬了幾腳,遠遠在屋子陰暗處戒備的一個人大吃一驚,但是按捺著自己杵在那裡,不發出一點聲息。
劉詢用腳踹了苟參幾下後氣喘吁吁,他用手指著苟參說:“你敢和朕提及許皇后!你竟然敢!”
“你這個亂臣賊子!滿嘴胡言亂語的奸佞!”
苟參不管劉詢如何生氣,他自言自語喃喃的說道:“喜歡一個人,當你喜歡的一瞬間就喜愛上了,你有的選擇麼?”
“你能躲避麼?”
“對方不論身份高貴或者貧賤,這和你心裡的愛又有什麼關係呢?”
“你能想遺忘就遺忘麼?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初莫相識 ;。”
劉詢聽了苟參這一句“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初莫相識”頓然一愣,說道:“敏兒已經賜婚給了張臨,這個難道你不知道?如果你喜歡,為何還要娶競選護羌校尉,還要和烏孫的那個女子攀上關係!”
聽著劉詢的話,苟參眼裡忽然就流出了淚,他淚眼朦朧的看著劉詢,問:“我無父無母,如果不是陛下恩寵,至今仍在潁川衣不蔽體食不果腹。”
“如果不爭取出人頭地,怎麼能配得上敬武公主?天子會允許嗎?世人如何說我?”
“敬武公主已經被賜婚黃門郎張臨,苟參又能如何?”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苟參的聲音又低了下去:“我做的一切,都是想讓陛下覺得,苟參配得上他最珍愛的女兒。”
劉詢一聽,長嘆一聲,坐在了馬紮上。
苟參的話句句都擊中了劉詢的心,讓他想起了和自己同甘共苦的許平君。
往事歷歷在目,可如今伊人已逝,劉詢半晌才說:“你不知道你……其實,你……”
“敬武為何要喜歡你?為何這樣?”
偌大的屋子裡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靜。
第245章恍然大悟
沉默。
寂靜。
劉詢看著眼前這個淚眼模糊的青年,終於揮手,也不知從哪裡就過來了兩個人,讓苟參起身,將他帶走了。
劉詢坐在馬紮上,腦海裡盤旋著苟參的那幾句話“天子富有四海,這些年卻對許皇后一直念念不忘”。
“天子至情至性,臣子為何不能率真而為?”
“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初莫相識”。
劉詢忽然開口,像是自己在問自己,也像是對著別人說話:“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他做的一切,就是想出人頭地配得上朕的女兒?”
“他錯了嗎?”
過了很久,劉詢說道:“朱博,你去將他送至廷尉。”
一直安靜的杵在偌大的房屋角落的朱博走了過來,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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