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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氣。她沒有撕毀它倒很奇怪。嘉茹記憶裡,母親不高興時,便要破壞掉令她動怒的東西。
但是父親給母親的信,詞意十分真誠懇切而委婉。嘉茹讀著讀著,眼睛越睜越大,最後信紙自她顫抖的指間飄落床上。
她驚愕萬分地楞了好一晌,再次拿起它,重新仔細的念讀最後一段:
“不管嘉茹是不是我的親生女兒,是否我的骨血,我不在乎,更不在意。我愛她始終一如最初。求求你,容許我和她見一面。你有任何條件,我無不俯諾,只請求你允許我見見她。”
不管嘉茹是不是我的親生女兒。
這是什麼意思?好一晌,嘉茹腦中一片空白。
你有任何條件,我無不俯諾。
難道她母親用她來勒索或脅迫她父親?或者,他甚至不是她的父親?
許久之後,將那些信留在床上,嘉茹伸直髮麻的雙腿,揉著太陽穴,走到書桌前。她要寄一封信給她父親,或不管他是不是她父親。這一次,她會確定他收到她的信。她所有的信。
在她的信末,嘉茹寫道:
我知道你收到這些信,或許會擱下一切公務,專程趕來看我。我也迫切的想見你,爸。雖然我此刻不確知如此稱呼你是否適當。但是我有個小小的要求,在我們再見面,你來為我解答許多疑惑之前,請覆一封短箋,寥寥數語也好。我只想真正的,親自收到一封你寄給我的信。我盼望一封你的信,盼了二十二年了。
一個星期之後,她收到新加坡來的快遞檔案。厚而硬的快遞封套裡,只有一封信。一封她明知不會那麼快,一週來仍每天檢視信箱的信。一封她自八歲起就渴盼收到的信。
嘉茹,我最親愛的小珍珠:
今天是爸爸數十年來最快樂的一天。當然,上回我們父女在新加坡久別重逢,則是最最值得懷念的日子。
多年來,爸爸何嘗不是日夜盼著能收到我的小珍珠的隻字片語?而今它們一齊寄到,宛如一份豐盛的禮物。爸爸珍貴地捧讀再三,禁不住地老淚縱橫。小珍珠,你可別笑爸爸。爸爸實在是太高興了。
嘉茹,我的寶寶,千萬疑惑,都及不上我倆的父女真情。爸爸心目中,你永遠是我邵逸達的女兒。自你出生,爸爸抱你入懷的那刻起,你我巳骨血相連。
不日內將往香港,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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