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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緯國則被這句話驚得神色微微窘迫,再看看韓武異常沉默安靜的側臉,不禁在心裡猜測,老師不會是看上人家那個人參,為了那根人參才收徒的吧?
不過,那到底是什麼品相的人參?
他這個學生,他是知道的,是個孤兒,按理說,應該是不會有什麼太好的東西。
“魏叔,看著人家根本不想拜你為師啊!”坐在沙發上的左維棠,不動神色的將在場的所有人的神色都收到了眼中。
“胡說!”魏老頭牛眼一瞪,滿是強勢的說:“想拜在我魏國手門下的不知道有多少人呢?這個小子一定是高興傻了!”
“來,小子,快叫師父。”魏老頭插著腰,聲音宏大的喊著。
韓武聽著老頭自稱魏國手,心裡嘲笑這個名字土氣的同時,又覺得有點耳熟,卻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但看看老頭那氣呼呼的樣子,不禁在心裡一怔!
罷了罷了!反正他這一世無父無母的,有個師父好像也沒什麼不好。
“老師……”想了想,改口跟著經緯國一起喊。
“什麼老師,你怎麼跟緯國那個老古板學,叫師父。師父師父,既是師也是父,哪是老師二字可以替代的。”老頭的脾氣顯然是個急躁的,“你看看現在的社會變得,老祖宗的東西都丟了不說,連著稱呼都改的亂七八糟……”
師者,傳道授業解惑;父者,教子撫育練德。師父,遠比老師叫著要親近,擔負的責任也更重。
所以現在的老師,只授業解惑,卻從不教養子弟。
“老師……”經緯國苦著一張臉喊道,老師真的是一點顏面也不給他留,從那麼小的年紀開始,早就叫習慣了,叫老師還是叫師父,在他看來,真的只是稱呼不同罷了!
老師既是師也是父,他比誰都認可這一點啊!
“去去!別擋道。”魏老頭不耐的推開經緯國,湊到韓武面前,上上下下的打量起來。
韓武被看得毛骨悚然,卻還不敢抗議,只是縮著肩膀,乖乖的叫著:“師父……”
“嗯!不錯,不錯!”說著,就揮著大掌往韓武身上招呼過去。
“魏叔,你是不是有什麼東西糊了?”一直看戲似的左維棠突然出聲,雙眼隱晦的瞄了一眼又一眼那雙定在韓武肩頭上的手。
“啊,我在煮菜呢!”魏老頭大叫一聲,哧溜溜的颳著紅紅綠綠的風,跑進了廚房裡。
客廳裡,韓武和經緯國同時大聲嘆了口氣。
“噗——”經緯國笑看韓武,“你跟著嘆什麼氣,你才第一次見老師,他的習性你都還沒有見識到十分之一呢!”
“教授……”韓武立刻垮下一張臉,卻立刻被打斷。
“別,別!別亂了輩分,叫師兄吧!教授留著學校裡叫。真沒想到你突然就成了老師的關門弟子了!老師自從大師兄轉戰了西醫外科,可是十多年沒有再收徒了啊!”經緯國笑著拍拍韓武的肩膀。
沒拍幾次啊,就突然湧起一陣針芒在背的感覺,經緯國悄悄轉頭回視,看到左維棠陰鬱的眼睛,順著他的眼神,看到自己搭在韓武肩上的手,不由大大的皺眉——他還真的起了心思?
“今天春嫂不在。”頂著經緯國探視的目光,左維棠悠悠的說了這麼一句。
韓武咂摸了兩下,不懂左維棠說這句話的意思何在,但經緯國已經大變了臉色,衝口而出:“那今天的午餐是……全由老師掌廚?”問到最後,話裡都帶上了顫音。
“不
然呢?”左維棠笑著反問。
經緯國大驚,撇下了韓武,三兩步衝到了廚房,口裡還叫著:“老師,怎麼能讓你來給學生做飯呢!我來,我來!”
韓武微微起了點詫異的神色,但一轉眼,立刻收斂了臉上所有的表情,木木的站在玄關處,頂著一身壓力,想挺直了自己的脊樑,接受沙發上那個男人的X射線式的掃描。
“過來,站那裡幹嘛?”左維棠拍了怕沙發,示意韓武過去坐。
韓武懷疑的瞟了一眼沙發,在心裡衡量著,自己此刻衝出門,且不會被抓回來的機率有多少。
一番運算的結果,顯然,是……零。
韓武認命的邁著自己僵直的雙腳,慢吞吞,如蝸牛移步般的走過去。
左維棠坐在沙發上,雙手支承塔狀,撐在下巴上,好整以暇的看著韓武的龜速移動,不急不躁的神態,令韓武內心的羊駝更加躁動不安。
一段十米不到的路,愣是花了五分鐘才走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