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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靈活的攀上鐵門柵欄,三兩下跑出了宿舍區。
整個營地都已經陷入了一種神秘的靜謐中,除了遠處的幾顆星子,就是每隔五十米左右的高照燈還亮著了!
他躲在一棟建築物的陰影裡,一邊在心裡不斷咒罵著黑閻羅和他自己的黴運,一邊遠眺著那些高階軍官們的宿舍區方向。
幸好當初安排新人住所時,就特地將他們安排在各級首長的住宿區旁邊,一來是想透過那些高階軍官來威壓他們這些新人,因為每年調過來的新人都是魚龍混雜,各種人士都有,有新兵蛋子,有兩三年的老列兵,也有像齊霖整個宿舍這樣,帶職銜過來的,單論職銜,有些時候,他們甚至比他們的班長連長職銜都高。
所以只能藉助營地各級其他軍官的威壓壓一壓他們,讓他們除了訓練時記得學乖,平常在宿舍裡也儘量不要發生衝突,因為首長就在你對面不遠處!
他快速順著建築物的影子,小跑到了一棟單身宿舍區,抬頭望了望,大部分宿舍都已經熄燈了,就是沒熄燈,他也不知道該從哪裡下手去找黑閻羅。
正在他琢磨著怎麼辦的時候,一個人突然從背後襲上了他的脖子,一把勒住後,厲聲喝問:“什麼人?”
齊霖被這突然的襲擊弄得有些懵,脖子一被勒住後,一種從骨子裡泛起的恐懼的顫慄感滑過脊椎,身後這人是真的會對自己下殺手——那一瞬間,齊霖腦子躥過這個念頭。
“是你?”身後的人藉著一點光亮終於認出了齊霖,鬆手放開了他。
“齊中尉,如果我沒理解錯的話,現在這個時間,你應該在你的宿舍裡休息,你在這裡幹什麼?”臧言雙手抱胸,眼中神色深沉地看著正不斷撫著脖子咳嗽的齊霖。
你媽的,我能來幹什麼,難道還夜襲你不成?齊霖一邊咳著一邊哀怨的瞪著對方。
“報告首長,我是來轉達訊息的。”終於,齊霖喘勻了氣。
“說!”臧言懷疑的看了他一會,還是讓他繼續說。
齊霖深深地吸了一口午夜涼絲絲的冷氣,暗罵,操!你就是個悶騷的,你手機裡都藏我照片了,還擺著這一副鬼樣子給誰看?莫非這人就是傳說中的悶騷?!
齊霖一邊在心裡胡斯亂想,一邊快速的說著:
“今天傍晚你三哥給你來電話,說老爹快不行了,讓你回家見最後一面。”
說完,他靜默的站在一邊悄悄的打量對方的神色,腳底已經抹好了油,隨時準備開溜。
在齊霖說完訊息的一瞬間,臧言的瞳孔狠狠一縮,臉頰緊繃繃的抽了一下,而後眼中所有的情緒化成了一陣迷茫。
齊霖看著,莫名覺得這個黑閻羅此刻身上正湧動著一股悲慼的味道,使得他一時忘記開溜。
黑閻羅是什麼人?
那簡直就是媲美地獄惡魔一樣的生物,強悍而缺乏人味兒,可看看今天他看到的,先是手機裡的照片,現在又是這樣一幅表情。
當一個鐵人或惡人表現出你所不知道的另一面時,尤其是這一面又如此的具備了動搖之前認定的事實的所有力量,你就容易迷失。
而迷失,往往是陷落的開始。
“你看什麼?”臧言很快回神,又是那個冷著臉,眼神銳利而無所畏懼的黑閻羅了!
齊霖一顫——孃的,錯過最好的逃跑時機了。
“報告首長,我在思考如果我就這樣跑回去,你能當今晚沒見到我的機率有多少,偷偷翻回宿舍不被發現的機率又有多少。”
“那你推算的結果呢?”臧言好整以暇看他。
“……”孃的,你就非得這麼悶騷幼稚,學著幼兒園小孩兒,喜歡就得虐死他,讓他至死記住你是不是?
“507,自己去,別弄亂了東西。”臧言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鑰匙扔給他。“明天自己去黃興那裡報道反省錯誤,我不希望我回來後從黃興那裡得知你沒有受到懲罰。”
“?”齊霖條件反射的接過鑰匙,正要開口問問對方那一串話是什麼意思的時候,對方利落的跑走了,齊霖傻愣愣看對方的身影消失在燈的光影中。
他捏起鑰匙晃了晃,黑閻羅是讓自己今晚去他宿舍窩一晚,明早再回去?
可是既然這樣做了,不就是想放過自己一馬的意思嗎?怎麼又讓自己去找黃興彙報今晚的錯誤?
誰說女人心海底針?這黑閻羅的心思的複雜程度也堪比五百個女人。
他呆在原地想了半天,直覺自己一定不能去,反正都是受罰,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