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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嚇眾幽魂不得遲歸。
但他隨即嘲笑自己的荒誕想法,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哪來力量服人,他的生命維繫在昂貴藥材,能拖一日是一日。
因此他明知父親有意將家業託付兄長,他仍不顧一切流言地扛下重責,希望大哥能無後顧之憂的安心養病,他受再多的辱罵和臭名亦無妨。
當年是他的娘逼走二孃,大家都說二孃已墜崖身亡,屍骨無存,可是一日不見屍體他們仍懷著希冀,期望有一天她能平安歸來。
不過娘可能一樣容不下她,爹因痛失所愛而一夜白髮的事仍叫她耿耿於懷,她無法接受深愛的丈夫並不愛她的事實。
雖然大家口頭上不說,但爹和娘貌合神離已多年,自從二孃失蹤後他們便少有問候,各居一處形同離異,爹已經不在孃的居所過夜。
三人的恩恩怨怨他並不清楚,只知爹為了報恩而娶娘之前已有一位相愛多年的紅粉知己,兩人同日進門卻有妻妾之分,正室之名是為還恩而禮讓於娘。
可惜娘得了名分卻不得夫心,鎮日吵鬧為贏回丈夫的愛,其實她心裡也是很苦的。
只是她將這份苦化為行動,處心積慮地要趕走二孃,籠絡公婆一心想除去阻礙獨佔寵愛,因此做出不少令人心寒的事來。
到頭來她機關算盡還是得不到丈夫的心,少了二孃的爹如行屍走肉的活著,不僅不再以夫妻之禮對她噓寒問暖,反而決裂地與她劃清夫妻關係。
相信她也想不到有如此的後果,因此將發洩不出的怒意轉嫁大哥身上,百般刁難地令他難過,子受母累代為償還。
“年紀輕輕別繃著臉嚇人,別人還當你是來討債的。”唉!柳色雖美卻多了根柱子。
“大哥,你身子不好不要吹太多風,要休息得回房去,小心受風涼。”他殷殷叮囑反像其長輩。
是呀!他非常不好,心痛啊!“看你這張小老頭臉,大哥深感愧疚。”
去怨爹吧!誰叫他不忍心愛的人受生育之苦,又不肯多碰不愛的妻子,不然子孫滿堂就用不著他一人辛苦,獨撐大局。
他是有愧但不內疚,怪只怪爹太專情,既要報恩又割捨不下所愛,情義拉扯難棄一方,因此傷人又傷已。
“大哥,你顧好身子就好,旁的事不用你操心。”他還有心思開玩笑。
說得好,就等你這句。“都是我這時好時壞的身子拖累了你,家裡的事就由你多費心了。”
“自家人何必多禮,這是我應該做的事。”他今天的氣色看來很不錯。
好個應該,日後可別怨我。“大娘找我有事?”
“你可以不去,她要問的事大抵你都清楚。”無非是婚事成否。
呿!不早點說,他都走到廳堂還能退回去嗎?真是腦筋僵化的小老頭。
連在自家人面前都虛情假意的司徒悔一腳踏進門檻,另一腳猶豫地想往後退,他實在不願對著一張張無趣的臉掩飾自我,他們引不起他的興趣呀!
可是都打過照面了還能躲嗎?即使有再多的不耐也要敷衍一下,他不想照三餐的接受大娘的“關愛”。
“過來。”
威儀低沉的老音顯得剛硬,沒有一句問候或稱謂冷然而起,十分具有權威感。
“是的,大娘。”她當喚貓狗不成。“孩兒給您老請安。”
“不必,我承受不起,你對屠戶之女的印象怎麼樣?”她的語氣中不帶一絲感情,直截了當的點明。
印象很好,可以辦喜事了。“差強人意,沒有當家主母的氣勢。”
“哼!你的身子骨又好到哪去,人家不嫌棄你體弱多病,你倒是拿喬了,鄉下丫頭配你這病人足足有餘,還妄想當家嗎?”將來司徒家的一切都是業兒的,他休想分得一絲一毫。
“孩兒不敢,孩兒只想養好身體幫業弟分擔一些責任。”咳!咳!他病得很重。
當家責任重,他不會自跳火坑把自己燒成兩頭燭,日夜操勞如業弟一般早衰,他還想遊山玩水,繼續他雙面人的生活。
“你說什麼,你想搶業兒的家產。”他憑什麼,妾生的庶子不具備任何地位。
大喝一聲的司徒夫人楚月鳳壓根瞧不起庶出子女,尤其是她所痛恨的女子所生,心中的怨恨排山倒海而來,恨不得他立即消失在眼前。
即使年近半百她仍不承認丈夫別有所愛,一心認定是外頭的野狐狸勾引了他,使其幻術令他死心塌地的愛上,無法可解。
她是自視甚高的人,容不得失敗,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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