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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是這樣的。我們這兩天接到了一封信,上頭說你在某大醫院當心理醫生的時候,曾經有過誤診,造成一名病患後來去美國求學時,因為心理疾病而自殺身亡……”
塗劍蘅脊背一涼。
什麼人要惡意中傷他?那病患,明明白白指的就是馮子民,然而那怎麼能算是醫療過失?
他深吸了一口氣,就算不為自己辯解,至少他得說出事實。
“理事長,這不是事實,是惡意譭謗,我可以提出證明。如果你不信,也可以去我以前工作的醫院查。那位病人在臺灣出院的時候,各方面都很正常;他的問題應該是例外,並不是醫療過失。”
“是,我是去問過你之前的醫院了,他們也是這樣告訴我的。”理事長還算明理。“不過,塗先生,你也知道我們這種團體是非常脆弱的,受不得一點風波。既然有人寫這樣的匿名信檢舉你,就表示你這人的確有爭議;你知道我們聘請人,在乎的不只是他的能力,還有他的人格、安全性——”
“我明白了。”
塗劍蘅平靜地打斷她的話。
奇怪的是,他竟沒有生氣。遭到這樣的小人暗算,他犯不著生氣:從這種怕事而不懂得知人善用的主事者底下離職,他也用不著生氣。
“你是希望我自己辭職?”
理事長沒說話,只是緩緩摘下了她的老花眼鏡,算是預設了。
塗劍蘅很有風度地笑笑,不生氣,只覺得心涼。這種工作環境,這樣的上司,這工作確實不做也罷。
“我會把手上的事立刻交給助理。”
塗劍蘅很瀟灑地站起來,還跟理事長握了握手才走出去。
怕事的理事長不免在心中納悶惋惜,這樣一個優秀的年輕人,到底是怎麼惹了一身腥,沾了麻煩,害得她不得不請他走路?
塗劍蘅在半個小時內,就把他的工作全交代清楚了。本來也不是多複雜的工作,甚至是一個閒差;可是忽然問,連這個閒差都沒了,一時間他也不知道該去哪裡。
步出協會所在的大樓,他車子停在兩條街外的停車場。臨時沒了工作的他,也不那麼急著去拿車。倒也不是生氣或沮喪,只是一下子不知道該做什麼。
他沿著馬路慢慢走,倒像在散步逛街似的。他漫無目的地瀏覽著商店街的櫥窗,突然聽見身後有個女人在喊他——
“塗先生?”
他回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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