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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趙姨娘在跟前一念,探春不免想到了王夫人,接著又想到了王子騰,心下一衡量,給趙姨娘當頭潑了一盆冷水:“他是我哪門子舅舅?我舅舅才升了九省統制,出京上任去了。一個攀附閹人的奴才,別說只是捐官,就是真考上做了官,也是奴才!”
趙姨娘氣得青筋直跳,不免又同探春鬧了一遭兒,平白添了一肚子氣。
此時賈琮房裡,寂寂無聲,只得一地寒風,半窗冬日。
賈琮坐在桌案前,拿著本四書,對著攤開的白紙,冥思苦想,章公公那句話是什麼來著?
太上皇頗通道教。
有了,啪嗒一聲,賈琮合上四書,提起筆來,在紙上寫下一首詞來:
【我本大羅仙舊侶。籍列蓬壺,猶記釣鰲去。曾入廣寒攀桂府,幾番竊聽霓裳譜。
今日行經靈誥處。蕊榜高懸,姓字猶留否。回首高寒憐玉宇,翠微小立渾無語。】
第33章 桃花梨花
等等,這首詞的作者好像是女性啊。
‘詩為心聲……故每詩以人見,人又以詩見。’賈琮突然想起清朝橫山先生評論詩詞的一句話來。
要知道,寫詩作詞麼,都是有閱歷限制的,雖然世上不乏有天才有奇遇,但是太出格,總是容易引發質疑的。
比如一代文宗歐陽修,文章千古,詩詞冠絕一時。
然則就是詞寫得太好了,‘江南柳,葉小未成蔭……十四五,閒抱琵琶尋……’
描寫少女稚嫩年華,天真爛漫,惟妙惟肖,令人身臨其境。
於是,被人以詩詞指證他私通侄媳兒媳,以至於千百年後,還有人為他到底私通沒私通打筆墨官司。
不過,歐陽文豪被指責私通侄媳,除文章外,倒還可能有黨爭的關係,因為他之後的王安石,朱熹等人都享受了這一待遇。
可如果真是黨爭,那麼賈琮只能對這些人政敵的下限和想象力致以問候,為什麼總跟人侄子媳婦過不去!摔!
不能東渡去扶桑找點經驗麼。
話又說回來,歐陽修這樣的文宗都因為詩詞被人質疑過,賈琮這樣寂寂無名的窮寫手,雖不用擔心被別人質疑,可也要講究些文理,好歹要對得起稿費啊。
寫本書,主角男,開篇卻又用女人詩,這就好比寫三國開篇不用楊才子的滾滾長江東逝水,也不用蘇學士的大江東去,而用曹大大的無材可去補蒼天,不是過度創新,就是跑錯片場了。
不用這首,還能用哪首?
賈琮遲疑了一陣,手指在案上輕敲一下,腦海裡又蹦出一首詩來:
【我本前身鶴上仙,人間罰住一千年。玉笙塵夢頭如雪,待得醒來海變田。】
用白石翁沈周的這首詩?
但是,白石翁貌似和唐寅並稱吳門四大家。
而唐寅麼,薛蟠有云,庚黃是也。
唐寅的春宮都有了,白石翁的詩詞還能少麼?
用這首詩,倒不如直接用唐詩宋詞。
賈琮搜腸刮肚的想著,他如今才知道,什麼叫書到用時方恨少。
真羨慕那些帶著系統和過目不忘能力穿的穿越者,人家穿平行位面抄名著不說,還能挑選著只抄女作者作品,美其名曰,主角的心靈,比當時的女性作家更細膩……
對了,女作家,女,主角也可以是女的嘛,他真是昏了頭了,又不是沒寫過女主角的書。
但是,賈琮小腦袋一垂,這本書可不是《青娘傳》那種女性受眾的小說啊。
他這次打算寫得是修道文啊,用女主,是不是有點兒不合適?
賈琮忽又想到,蜀山劍俠傳,不就是以李英瓊為主線,三英二雲裡,李英瓊的篇幅最多。
雖說蜀山也是本太監文,但是其影響之深遠,當得是仙俠類的開山始祖。
日更萬字的外星人衛斯理,甚至稱蜀山劍俠傳為天下第一奇書。
當然,賈琮寫的不是仙俠小說,不過修道文嘛,多少和仙字沾點邊。
他既不打算寫凡人流,也不打算寫實修流,更不打算寫洪荒流和仙葫流,主角性別反而沒那麼重要。
凡人流,打打殺殺,動不動就鼎爐來鼎爐去,充滿了對女修士的惡意。
實修流呢,上來就要斬赤龍,要不龍女轉世,西王母九天玄女難道不是女的?
而仙葫流和洪荒流呢,動輒心性,但卻要爭一線天機合道機會,這是在隱射皇子爭位還是在隱射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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