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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絕色。
難怪曾有宮人說,當年諸國使節,得見太妃,無不以為是天人臨凡,跪拜不已。
宮廷之中,更無人為難太妃,無論是何人,是男是女,見了太妃,都被容色所傾倒,不是自慚形穢,而是痴迷無比。
有宗室女甚至願意入宮為太妃侍女,只願能時刻長伴太妃左右。
也是見了太妃之後,世人才知道何謂傾國傾城的絕世美人。
太后當年也是京中有名的美人,但見了太妃之後,竟是呆呆地看傻了,跟著太妃,連家也不回了,害得家中大人以為她走丟了,四處找尋,也算得是昔年京中一樁趣事。
皇后陪笑了兩聲,眼光掃過吳貴妃和周貴人,見一個塞一個嫵媚風流,苗條出塵,頓時垂下眼睛,心中咬牙,恨罵了一句狐媚子,又罵了太妃一句,九尾狐狸妖,迷倒了一窩子。
皇后罵太妃,倒不是隻因太妃說她豐腴,而是積怨甚久。
看周貴人和吳貴妃便知道,這兩位嬪妃很有一分太妃的品格兒,概因今上幼時便有笑言,要娶個和太妃一樣貌美的媳婦。
皇后也算得美人,但同太妃年輕時比起來,也就成了燒火丫頭,還是膀大腰圓那種一斧頭下去能劈八塊柴火那種。
況且太妃是個文雅人,臨水做詩,洗竹繪畫什麼的,美人嘛,這樣做就是雅事,換了現代文青,就是做作。無他,顏值而已。
皇后這種張口閉口禮儀典故的正派人,面對一大半後宮都是嬌怯弱不勝衣的偽才女,不怨太妃這個風尚引導者,也就不是皇后娘娘了。
故而,皇后抬起臉來,笑道:“說起忠順親王來,我最近聽說了一件稀罕事,也不知老聖人可知道?”
“什麼事?”
太后正命人去拿禦寒的湯藥來,聽得這話,隨口問道。
皇后笑得端莊大氣,指了指身邊一個圓臉杏眼的女官,笑道:“同元春她們家裡有關。元春是太皇太后當年賜給我的,這些年來也算得勤勤懇懇,恪盡職守,再老實不過了。今兒卻突然求到我跟前來,說世面上新出一個什麼話本,滿是大逆不道之言,已有人上告求禁。可忠順親王看過後,竟說這話本是出自她們家,而且是她大伯所寫,宣揚得滿京城都是。這孩子當時嚇得腿都軟了,朝我磕頭說,她們家絕不可能寫出這樣大逆不道的玩意兒。我想,元春她們家,榮國公府,原也是開國功勳,忠順親王這話,到底是有口無心,還是……”
這女官竟是元春?
只見得元春上前,低眉順目道:“王爺說那話本上寫得乃是榮國府家事,話本原是一等將軍賈赦寫的。但想來,王爺只是無心之失。古人云,謠言止於智者,奴婢本不該為此事驚動老聖人,但俗語亦云,三人成虎。奴婢祖母年事已高,且老來多病,奴婢實是擔憂……”
“原是這件事。皇后娘娘也太在意了。至於那話本的事兒,我也聽說過,娘娘只知道忠順親王說這是榮國府家事,怎麼不知還有說是前朝貴族,如今的高官袁家,亦有人說這是義忠親王的舊事。倘若人人都似這元春一般,聽風就是雨,這還了得?”
周貴人出身市井,於這些小道訊息最為靈通,聽見這話,不由得冷笑一聲。
吳貴妃也笑了一笑,她是高門淑女,自詡光風霽月,很看不慣元春這種假惺惺的作風,拿帕子掩口道:“元春姑姑擔憂祖母,原也是一片孝心可嘉。只是既然知道不該驚動老聖人,卻依舊如故,當年元春姑姑在太皇太后身邊時,可不是這等冒失之人。老聖人在元春姑姑心中,自然不如太皇太后。”
吳貴妃這話一出,簡直是扯著元春的臉皮在反覆抽打,太后不如太皇太后也就罷了,居然還不如賈母,這是覺得太后軟綿可欺嗎?元春弱弱地道了一句:“奴婢不是這意思……因事涉大逆不道……”
元春心中咬碎了銀牙,她自幼錦衣玉食,在榮國府中更是眾星捧月,便是含玉而降的寶玉,亦不如她受寵。
她打小就知道,這些待遇不是無端來的,她降生的時辰好,所以闔家都對她寄予厚望,期望她能一朝選在君王側。
然而,她進宮做了女官,卻被太皇太后選到了身邊,概因太皇太后年紀越大越發念舊,對昔日這些老功臣的孫女,也多了幾分照拂。
按說元春在太皇太后身邊,能見今上的機會也挺多的,可今上並不是那等管不住下身的人,何況元春珠圓玉潤的長相,也不入今上的眼。
後來,被太皇太后給了皇后,今上原本就遠著皇后,元春跟了皇后之後,連見今上的機會也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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