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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地珍藏,只是在某些特殊的日子才鄭重的拿出來細細品讀。
而此時此刻,他的時間和心情都適合去翻閱那些記憶,他仔細端詳著心型水晶中的兩個女人,記憶的閘門隨之徐徐開啟。 。。
第二章 初戀的傷痛(1)
十五年前的某個夏日午後,謝津生奉命到老城區拍攝一些老房子的照片。長明市即將進行舊城改造,謝津生所供職的長明市報社擬推出《留住城市的記憶》系列報道,作為記者的謝津生責無旁貸地接受了這個任務。
兩年前,謝津生從省城某高校研究生畢業後,婉拒了去政府機關工作的邀請而選擇了相對獨立自主的記者職業,以他的優異成績,他本可以留在省城工作,然而省城的擁擠、嘈雜以及那種無處不在的市井氣讓他不堪忍受,更重要的是,那裡埋葬了他的一段愛情,如果愛情尚在,也許前面的問題就不是問題了。
他是讀大三時在一次舞會上與正在讀研究生的盧瑤相識的,她那天神情落寞地獨坐在舞廳的一角,目不轉睛卻又心不在焉地注視著舞池,旋轉的彩燈不時打在她清秀的臉上,給人一種憂鬱、悽美的感覺,他那段時間正經歷喪母之痛,便對她有種同病相憐的親近感,他與她攀談,邀她共入舞池,她全都笑納,於是,便有了以後無數次的約會。
他們真正確定戀愛關係是在一次分手時他對她突然而莽撞的親吻,他們那天剛剛看完一部戰爭題材的電影,裡面的內容完全與愛情無涉,他卻不知哪來的激情,突然抱緊她,在她的薄唇上印上了他的初吻,她依然那麼淡定,淺笑著靠在他的懷裡,他那時心裡便抱定要與這個女孩白頭偕老,共度一生。
從那以後,謝津生成了盧瑤家的常客,她是省城人,父母是街道小廠的雙職工,家裡有個七十多歲的奶奶,還有兩個比她小很多的弟弟,一家六口住在省城老街的一棟外牆脫落得很嚴重的舊磚瓦房裡,日子過得很清苦,謝津生每次從農村老家回來,都會給他們帶些大米或菜油來,他們都欣然接受,盧瑤母親每次稱呼他不像其他家長叫他“小謝”,而是去了姓叫“津生”,那種親切的稱呼似乎已經預設了他的準女婿身份,讓他感到溫暖和踏實。
盧瑤在學校住校,平時常常回家,但很少在家裡吃飯,她母親似乎也沒有留他們在家裡吃飯的意思,她母親個子不高,身材圓滾滾的,一身的橫肉,走路的時候好像全身都在顫動。她見誰都滿臉堆笑,舉手投足透著小市民的氣息。
有一年春節剛過,謝津生提了一壺油去盧瑤家拜年,她母親喜上眉梢,臉笑得如花一般,特意拿出花生和瓜子招待他,見他半天沒動,說:“你不喜歡吃啊?那我收進去了,花生瓜子放在外面久了會綿,綿了就不好吃了。”
事後,盧瑤解釋說她母親就是小氣點,對他其實不錯,謝津生並不介意,她母親要操持一大家人的生活,怎能不精打細算地過日子?再說,他以後是跟盧瑤一起生活,而不是她母親。他發現她們母女的感情很平淡,平常交流不多,缺少一般母女間那種親熱勁,後來他才知道,她生母早在她八歲的時候就去世了,這個母親是繼母。謝津生心裡頓生一股憐惜之心,他向她承諾,他一定好好對她,把她缺失的愛都彌補回來。
正當他沉浸在對未來生活的構想之中,盧瑤卻突然消失了,如同人間蒸發一樣,她的家也搬了,家人不知去向,這一切來得那麼突然,之前沒有任何跡象和徵兆,他擔心她家裡發生了什麼變故,急得快要發瘋了,整天像只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撞,他想,如果她真的遇到什麼不測,他一定會挺身而出去保護她。然而,同學暗示他,她可能另有所愛,已經遠走高飛,他毫無防備地被擊垮了。
兩個月後,他突然收到她寄來的一封信,信中說他們有緣無份,做不成戀人希望以後能做朋友,然而他卻連她的影子都見不到,後來,她的一個同學實在不忍再看他痛苦下去,便把實情向他和盤托出。
原來,早在盧瑤讀大學的時候,她的母親就開始給她張羅婚姻大事了,她母親非常市儈,選女婿的首要條件就是要家境殷實,人品、學識及長相則排在其二其三,盧瑤對她母親的擇婿觀並不排斥,相反還很配合地與母親相中的幾位物件暗中交往,但都因各種原因中途夭折,這一次她毅然放棄辛苦了多年的學業,決然地告別校園,想必是有重大斬獲了。
謝津生如夢初醒,仔細回憶他們在一起的每一個細節,的確發現了很多疑點,她隱藏得太深了,竟然讓他毫無覺察,她實在應該去當演員才對。
那一刻,他對她的眷戀和思念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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