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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親還在嗎?羅琳走前給了她一個紙袋子,裡面有舒姝想要的資訊。
舒姝曾將在腦海裡勾勒過自己的父親的模樣。看著泛黃的老照片,她 就是原來她像父親,難怪羅琳不喜歡她。照片上的人,她覺得面熟,一查網際網路,對方的官職讓她望而卻步。再三思量後,她還是撥通了對方的電話,接電話的是一個年輕的男人,禮貌地問舒姝:“我父親出去了,請問你是?”舒姝說,“我等會兒再打過來吧。”匆匆掛了電話。那之後,她沒有再打過去,將紙袋子鎖在了抽屜裡。
舒姝去了江邊,看著太陽在江對岸慢慢沉下去,雲層由金色變得灰暗,江邊的風很大,颳得臉發痛,可是她不在乎,她終於能夠淡然自如地走過九十九級階梯,不掉一滴眼淚,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內心終於寬闊不再有恨,如果說原諒是一種風格,那麼寬容是一種風度,它最終讓靈魂得以重生,洗滌受傷的身心。
六年後,當顧亦城毫無預警地再次出現,當他偷偷跟在她身後,當他一次次站在江邊望著那顆銀杏樹發呆,當他把剩下那些飛機模型放在銀杏樹下,舒姝能做的也不過是視若無睹。
這麼多年,舒姝很少想起過去的事,以及那個意外長在子宮外的孩子。她不知道顧亦城為什麼會忽然出現,只是月色中,他的背影看起來分外孤獨。他是來緬懷過去?追憶往事?她不得而知。
六年了,七十多個月,兩千個日日夜夜,她偶爾會想,如今她還剩下些什麼呢?生命裡的所有都是負增長,做著減法一般不斷地失去,再失去。她想要簡單的生活,一刻的安寧,一刻的溫暖,可是一刻過後,她終於知道了曲終人散的寂寞,生活於她不過是又打回了原形,而人生又有多少事經得起丟失?
這條江水,這可銀杏樹,承載了太多的回憶,也見證了太多的不堪回首。她不曾恨過他嗎?當然不是。只是在那什麼都還懵懵懂懂的青蔥歲月,他們愛得太早,輕易付出了承諾,卻等不到結果……
第十四章 遙遠的的等待
眼淚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只會帶來吵鬧,很多事情,我們可以感動,卻不能流淚,因為一旦放任自己的感情,怕會讓自己泣不成聲。
舒姝想顧亦城一定很忙,因為自從那次談話過後,他已經消失了半個月,當然,他很可能已經回了英國。
生命中少了這個陰魂不散的傢伙,舒姝覺得自己的生活變的規律起來,研究生的課本來就不多,她的盛會一直很有規律,無非就是上課,吃飯,看書,睡覺。她隔天便去一次代課中心,晚上回寢室聽聽音樂,看看電影,或者和龔倩八卦一下。
龔倩最近被家裡逼著四處相親,搞笑事件可謂層出不窮。這天她突發奇想,居然說要帶上舒姝一塊去見相親男。
舒姝可受不了她這創意,笑道:“我們兩個坐一塊讓男方挑選,虧你想的出來。再說,我對結婚沒興趣。”
“你不是喜歡小孩子嗎?你不結婚哪裡來的小孩?”
“想要小孩,不一定非得結婚吧?”
龔倩覺得自己鼻樑上的鏡框滑了一下,她扶了扶眼鏡道:“看不出來,你那麼潮啊。”
舒姝笑笑,她喜歡小孩,因為孩子的笑容是最清澈的,讓她想起了微笑的天使。但她很難有小孩了,她身體本來就差,宮外孕手術割掉她一半的輸卵管,醫生告訴她以後就算懷上也很容易流產。她不想再去戀愛,她想過了三十歲,或者有了一定的經濟基礎便去領養一個孩子,最好是女孩,她給她梳好看的辮子,買漂亮的衣服,晚上睡覺的時候給她講桐華故事,陪著她一起成長,然後她一天天老去。
週末,龔倩原本要去相親,但是大姨媽來了,肚子疼的不行,於是她將相親這個光榮任務推給了舒姝。舒姝自然是不肯,忙道:“你不能去,直接放他鴿子得了,幹嗎要我去?”
“這可是個海歸”
“如今出國不是啥稀奇事。”
“這人是我師母介紹的,你說我能缺席嗎?我肚子都疼成這樣了,你讓我爬著去啊?”
“那你就打電話推遲相親。”
“會有故意推脫的嫌疑。”她拉著舒姝的手哀號道,“師母不能得罪啊,你也知道枕頭風多厲害了,我的畢業課題會被零分的。舒姝,你不能見死不救。”
“我替你去可以,但穿幫了怎麼辦?”
“不會不會,你等會兒說話大聲點,吃東西狼吞虎嚥,最好是發出些聲音,然後挖挖鼻孔,反正就是不讓對方看上你就行。”
舒姝還是第一次來東湖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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